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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的冲冲就倒在了这八百年不遇的“实战冲岗”上。☆、5.124濛泪进来,“元首,”本分喊了声,靠躺在床榻上的余仙轻轻压压手,“坐,”显得有些虚弱,濛泪规矩坐下,一旁张乾亲自给他沏了茶,弯腰放他手边儿上,濛泪抬头看他,礼貌双手承接,“谢谢,”张乾笑,“才来的新茶,尝尝。”濛泪应声抿了一口。“很香。”微笑着放下茶杯。余仙望着他,眼中充满柔和,“濛泪,怪不怪我,”一听。濛泪稍愣,接着笑容单纯如常,“您这说的什么话,我怪您什么,”余仙叹口气。眼睛看向那边桌上摆着的小罪的照片,“濛泪,这是当着张乾的面儿说心里话,我把你可摆在亲人的位置,我只有小罪这么一个至亲,如今也……想找个如亲如故的支撑,也只有你了。”濛泪也看向小罪的照片,“您节哀,小罪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虽然走了。他在天上也一定护佑着您一路顺当……”濛泪说着,忽然腹部一阵抽麻,不过一下又过去了,濛泪不禁轻出气,还是稳稳当当把话说完,“您也不要太过伤心,小罪一定也不想看到您这样为了他伤身。”“是呀,”余仙的视线从照片上移过来,看向他,柔和的目光似乎轻轻蒙上了一层雾气,叫人无论如何看不透,缓缓地说,“小罪是善良,他临走了,还帮了我这样一个大忙……”接着,恢复如常,抬起手指指,人却咳起来,濛泪上前扶住他,张乾也弯腰。会意地直点头,“我知道,马上拿过来。”说着,走到门边,外头人递进来一台笔记本电脑。接过,又快步走过来。余仙抬头看向扶着他的濛泪,“今天‘汾井处’转狱,我不放心,叫他们调来了监控,你也一起看看。”“好。”濛泪将他扶坐起来,哪知他这跟着一动弹,一股钻心的绞痛从腹部蔓延上来,真要不是无敌的定力,濛泪当时就要软腿倒下去!愣是忍住了。不过还是看得出,脸色瞬间有些卡白,濛泪借起身给元首拿过来垫在后背靠着的蒲团,一忍再忍,疼痛钻心……坐回原座。张乾在摆放电脑,一回头,见他脸色不好,“怎么了,”濛泪微笑。“没什么,少锻炼,这些时寒症又犯了。”“喝口热茶。”元首说,张乾走过去拿来保温瓶,在他那茶杯里又兑了些热开水……濛泪微笑着只摇摇头。“没事,忍忍就过去了,也忍惯了……”濛泪不会再喝一口这茶了,他说“忍惯了”,他这一生。都在忍,不差这“生死一关头”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匹夫一怒,血溅三尺。濛泪想。当天子之怒遭遇阎王之酷,他想你今日亡,你今天就走不出阎王殿。因此,他在茶里下毒也就显得不那么令人震惊了。忍着剧痛……真的,这要是平常人,早已在地上打滚。濛泪两手放在膝盖上,端坐笔直,一个军人的标准坐姿里,是军人最后的尊严。屏幕里,囚车戛然而停。车内似有抢夺,两辆隐蔽在后方的越野飞速而至,囚车有子弹飞出,与越野展开激烈枪战、追击,一股子鱼死网破……恰如此时濛泪的心情:鱼死网破。“濛泪。”元首喊他,濛泪微笑抬头对他,元首依旧满眼慈悲,甚至带着期许,“这些年,你终究还是怪我,是我妨了你的前程么,你怎么就不能沉心再等等,我原本对你的期望远不止小小这紫阳宫里的内事,一个天下。你都可以去大展拳脚……”顿了下,慢慢垂下眼,“就这么恨我,死还算便宜的,叫我断子绝孙,做绝孤家寡人么……”剧痛已经叫濛泪不觉放在膝盖上的右手微握,额心渗出细密的汗滴,可还是保持着温润的眼神,“成者为王败者寇,我输了,我不后悔。”余仙再次抬眼看向他,“为什么背叛我,我真不相信你是为了权力!”语气重了,实话实说,余仙的心也在痛,当得知是濛泪……他的背叛比任何人都能精准打击到他!一度,余仙觉着这世上没有人比濛泪更了解自己,更忠于自己,他确实这么规划着,他要好好打磨他。有朝一日,这天下,他能顺利交给他……“为什么不会是权力,权力真是个好东西,想拥有什么就拥有什么。我失去太多,想夺回来的自然更多……”濛泪此时心里也苦,但如他所说“不后悔”,余仙到底是明白他的,知道“权力”不会将他改变若此,是的,这世上能改变他的,唯有子牛,当濛泪心中萌发了“再也不能失去她”且“一定要独占她”的孤心酷胆时,“权力”就是个绝对的必争之体了。一个人,最可怕时,就是他在“自认为长期蒙受羞辱”的心理下起了“霸道的野心”,那可是会成倍的滋生残忍,子牛与易翘那一吻,彻底将濛泪全部的“忍辱野心”释放了出来,他对余仙慢慢下毒,断的,确实是他的根。毕竟子牛日常在他身边,不能让子牛怀上他的孩子……同时。他还要一点一滴掏空他的权柄基础,余仙看似在“一片和谐”下众望所归登基,就好似地基完整,但是斑斑裂痕早已存在,直至此刻,濛泪嘴上说“成者为王败者寇”,内心里,并未完全认输,别看余仙现在好似识破了他的“劫囚计划”,或许因着这“囚犯的身份”他会在某些方面见疑,但,有个惊世秘密他是绝对不会知道的,那才是早已埋在他“坚实地基”下致命裂痕所在……濛泪捂腹慢慢蜷倒在地上,他的鼻息下已经流出了血,坐在榻上的余仙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我很公平,同样的毒,你对我下了多少,累积起来,我一次还给了你。这件事上,我们扯平了。”濛泪抬眼看他,轻轻露出了笑,合上了眼。☆、5.125子牛赶往现场时,现场早已封锁。子牛声称自己是冲冲的jiejie,才打听到伤员警察已就近送往三医院。子牛又往三医院去,仍以亲属身份焦急打听,遇见冲冲的一个同事,幸而他对子牛还面熟,几次在所里见过冲冲招呼过她。把子牛叫到一旁,安慰道,没大碍,冲冲坚持回所里休息了。子牛吃惊:我在电视里看见受到那么大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