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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镇子比梧桐镇要小一些,并未闹□□,百姓们还算是过得去。 他大概看了下这边的物价,把米面粮油的价都背了下来,回去说给颜青画听。 颜青画把东西收拾好,安静听他说完,便取了纸笔在本子上记下来,然后便说:“我好些了,刚吃了面也不饿,咱们下午就走吧,已经耽误一个上午了。” 荣桀没说话。 大多数时候他都很听颜青画的,可一旦事情牵扯到颜青画自己,他就会非常强势,总要颜青画轻声细语去劝,才能好歹办成那么一两件。 颜青画见他倔脾气要上来,忙过去拍他手,可怜巴巴抬头看他:“我真的不太难受了,赶两天路到奉金还能多歇两天,我正好……” 她脸蛋红红的,这会儿就不太好意思那么直白说癸水这两个字了。她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小腹虽说依旧是隐隐作痛,却是癸水将至的前兆,也就大概两三天时候了。 荣桀这才不情不愿道:“原本想在这再休息一天,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颜青画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就笑开了脸哼着曲儿出门去了。 客栈边上就是布庄,颜青画刚吃完那碗香喷喷的阳春面,这会儿就没再跟荣桀他们一起用午膳,自己去了布庄。 布庄不大,里面的布料种类也不多,颜青画见守门的是个二十几许的媳妇子,便过去小声问:“有月事带吗?” 她几年没来癸水了,这会儿出门在外又事出突然,只好先买两条备用。 那媳妇见她面生,又特别不好意思,不由笑着问:“给媳妇买的?” 颜青画这才想起自己穿的是男装,脸上不由更红,吭哧半天才说:“是。” 那媳妇子便回了里间,从里面取出几条布带:“我们自家的纱布质地好,外面是细麻布,用起来也不会硌得慌,你多给媳妇买几条换着用,也不算贵,一条只要三十钱。” 颜青画仔细瞧了,这月事带确实做得极好,她便也顾不上扭捏,讨价还价之后,以百钱四条的价格买了下来。 那媳妇见她这么仔细,笑着打趣:“还挺心疼媳妇。” 颜青画想到荣桀刚才那张汗湿的脸,心里头一暖,使劲点点头:“他也很疼我!” 在客栈吃饭的荣大当家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念叨:“谁想我呢?” 旁边一个年轻的小兄弟打趣:“还能有谁,肯定是大嫂!” 荣桀嘿嘿一笑:“老有的事,习惯了习惯了。” 第41章 奉金 两日后, 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到奉金。 交了路引和每人十钱的入城金后,荣桀他们牵着马进了奉金城。 这几日颜青画吃了老大夫给的药丸, 没那么难受, 这会儿也下了马车四处张望。 奉金很热闹。 鳞次栉比的酒楼商行立在主街两侧,来往行人络绎不绝, 灌入耳中的大多都是听不懂的方言。 颜青画注意到这一条街就有四五家商行, 家家生意都很好,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我们先找客栈, 安顿下来再说。”荣桀道。 他也是第一次来奉金,之前问过镇子里的两家商队,都不跑西线,这回他们只能自己过来摸索了。 颜青画见城门口有几个瞧着很机灵的男孩,便伸手招了一个过来:“劳烦你,跑一趟带我们找家能住下的客栈。” 那孩子十一二岁的年纪, 衣服很旧但十分干净,让人瞧了就不讨厌。 “几位老爷一看就是来走商的, 我们奉金客栈很多,能容纳这么多人商队的就只有两家。” “悦来客栈位于东市,热闹又方便, 就是价钱贵了些,若是住的时间长小的不太建议。” 这孩子说话利索极了, 一看就是个熟手, 颜青画给他塞了十个铜板, 笑着往下听。 引路的活大概也就这个价了, 孩子手里一摸就有了数,立马道:“还有一家在南巷,稍微偏僻一些,却非常安静,价格也很合适。” “行,就这家吧,劳烦你领我们去一趟。” 奉金到底是城府,比他们梧桐镇大得多,从东门往南巷去怎么也要两三刻工夫,那孩子还给指了一条能骑马缓行的大路,给他们省了不少事。 颜青画领着他坐在马车上,低声问:“你们这有什么规矩?” 她没走过商,却很聪明,家有家规城有城法,只要按规矩办事便不会出错。 那孩子抬头四处看了看,也小声答:“你们且记得不要得罪如意行张家便是了,他们家经营米面粮油,你们要是想真心实意做买卖,不要去东市。” 颜青画点点头,又给他塞了五个铜板。 不一会儿南邻客栈便到了。 门口的小二跟那孩子显然很熟,见他点了点头,还笑:“今日生意不错呀。” 孩子冲他鞠了一躬,匆匆跟颜青画说了一句就跑了:“西市的东西要便宜些,你们可以打听打听。” 奉金经常有商客往来,这边的客栈生意一直都很好,荣桀照例包了间大通铺和一个地字号单间,又花钱租了三天马槽。 南邻客栈的后院宽敞极了,里面甚至能停十辆马车,还有专人看管,保证商客们的货物安全。 颜青画跟荣桀在客栈里转了一圈,便叫了雷鸣和燕大哥去了单间。 这边的房间跟之前镇子上的一般大小,价格却贵了一倍,颜青画打开窗户,给几人倒上凉茶。 荣桀道:“明日上午我们兵分两路,从西市两头分开问。阿鸣和燕哥带两个兄弟,我跟你们大嫂带两兄弟,剩下的人就守在客栈,休息之余也看好货物。” 燕大哥颔首道:“大当家放心。” 他们是临近傍晚进的城,这会儿已经该用晚膳了,夏日并不是奉金最热闹的时节,他们的小麦和棉花要到秋日才可丰收,那时的房价可能还要再翻一倍。 荣桀带着弟兄们去了大堂,叫小二上了几个招牌菜,酒足饭饱之后,就一起回去休息了。 颜青画是用过晚膳才觉出肚子疼来的,她让荣桀去叫了洗澡水,沐浴过后便把月事带换上了。 晚上躺在床上,她仍觉得不好意思。 许多年未来癸水,她这会儿小腹坠痛手脚冰凉,却怕污血弄脏床铺,怎么躺都觉得不得劲。 荣桀摸了摸她的手,问:“怎么,不舒服?” 黑暗里,颜青画只觉得脸上都要烧起来,她难得有些扭捏:“我肚子痛。” 荣桀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问:“我给你,给你揉揉?” 虽然看不清他表情,不过颜青画猜他这会儿脸也是红的,两个人既成夫妻,她也没必要老是那么谨慎。 她没说话,只牵过他的手,环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