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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却都好景不长。没赚到什么油水不说,反而往里搭了不少往年存下的积蓄,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这话她又不能直说——就算她说了,司棋的婶子也不一定会相信她的话,最大的可能是因为她没说什么好话,而使两家人之间反而生出嫌隙来。 就在她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秦显家的自己先看出了不对来,脸上殷切的笑意顿时淡了几分,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尖利:“怎么,姑娘不看好这条路子?” 这话可就严重了,不只是不看好司棋的婶子,更像是不看好林之孝家的在贾府内的势力,或是暗中村着林之孝夫妻拿钱不办事似的。柳五儿连忙摆手,“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林大娘为人和善,又管着这府里的大小事务,咱家过年过节的送些礼过去,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我想着,这府里旧的大小差事大多都已经有人占着了,但是三姑娘最近又兴出了很多新的说法,婶子若是想要换差事,比起别的,倒不如揽了这些事来做。不然被有心人看见了,恐怕反而说你急功近利——这若是真能成事还好,若是最后又不能成,少不得说些风凉话笑话您,何苦来呢。” 她自认这番话算得上苦口婆心了,该讲的道理也讲了,甚至还隐约暗示了些日后的事在里面。可惜秦显家的早就拿定了主意,听着柳五儿的话满脸的不以为然,并不放在心上。柳五儿又不可能为了她这点事用上那能力,见劝了没用,也就随她去了。 不过虽然秦显家的不听劝说,非要闹出些动静才罢休,柳五儿自己却没有让人看笑话的喜好。她早就见识过这一个月里园子里发生的那些纷争了,这里面自然也少不了司棋参与在其中的几件。不过这一世,因为迎春也算是“议事厅”内的一员了,厨房倒是不敢怠慢紫菱洲的主子丫鬟,柳五儿也无意另外生事出来——厨房的管事柳家的到底是她的亲娘,就算过了这几世,总也还留着几分香火情,她肯定不会拆“自家人”的台。 可惜,因为和芳官等小戏子走得近,芳官等人最近又闹得园子里不能消停,柳家的到底还是受了连累,遭了一回“牢狱之灾”才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 求收藏,求评论,么么哒~~ 第49章 司棋(8) 禁止嫁娶的三个月很快过去,眼看着就到贾母生日了, 迎春却一直拒绝谈论有关她亲事的事, 柳五儿心里焦急, 却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迎春连这个话题都不愿意提起,柳五儿想要改变她的心意都无从改起。 可是依照她的记忆, 待贾母生日一过,孙家请的媒婆就要上门了…… 刚巧这天在园子里遇到了鸳鸯,灵机一动, 拉着鸳鸯走到一边的假山后面, “鸳鸯jiejie, 我刚好有件事要问你,且等一等。” 鸳鸯因为贾赦那事, 最近连着贾琏、宝玉都一起避着, 园子里有宝玉在, 她也不常进来, 今天还是进来帮贾母传话,刚好被柳五儿给撞见了。听说柳五儿有事要问她, 不禁有些奇怪, 却也顺从地随着柳五儿走到了山石后面, 两人寻了一处坐下,柳五儿才道:“好jiejie,我问你一件事, 前儿我在二奶奶那里,听说史家有个旁系亲戚, 想要说和我们家姑娘的亲事,最近正探着老太太的口风呢,可有这事?” 鸳鸯抿唇一笑,“你这小蹄子,说这话也不嫌害臊?姑娘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热心想着姑爷的事!”玩笑了两句,又摇头道:“这事我没听说,或许是二奶奶过来跟老太太说的时候我不在跟前,等我回去倒是可以帮你问问——但是,你也别太对这事上心的好。” 柳五儿心里一沉,问道:“这话怎么说?” 鸳鸯拉着她的手道:“这话我也就说给你知道,老太太不太愿意管大老爷那边的事,二姑娘的心事……或许就要看大老爷的主意了。” 柳五儿虽然早就猜中了贾母的心思,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有些心冷:迎春到底是贾母的亲孙女呢,就因为性格不讨老人家喜欢,贾赦又不得贾母的眼,就被这样放任…… 不过——她又踏下心来——现在也还没到绝望的时候,毕竟她手里还有一样特殊的杀手锏,或许这能力现在使用在迎春身上已经发挥不了最大的作用了,但是如果用在别人身上……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鸳鸯,唇边勾起一抹淡笑:“鸳鸯jiejie,我觉得……” *** 暗中觉得把这事交给鸳鸯之后,柳五儿所能做的就只剩下等待——她当然无法决定鸳鸯是不是真的向贾母进言,劝动贾母改变心意,管一管迎春这个一直被她忽视的孙女。但是在做出力所能及的努力之后,就算迎春嫁入孙家的命运依然无法改变,她也算问心无愧了。 而且,在这一世中,除了不打算和潘又安发生牵扯,从而被赶出贾府外,柳五儿完全没做出什么别的有可能改变司棋命运的事,甚至连退路都没找——反正上一世抄家都就在眼前了,都没对她寄身的人造成什么实际的损伤,这一世她就也不太担心这一点了。 很快就到了七月末,八月初是贾母的七十寿诞,府里几位爷们商量着,一早就定下了从七月二十八开始,到八月初五摆下连续八天的寿宴。 七月二十八起,贾府内外就张灯结彩、前来为贾母贺寿的宾客络绎不绝,府里的男女老少也都喜气洋洋,又有元春特意从宫里赏赐下来的几样稀罕物,贾母更觉得脸上有了光辉,在那些皇亲、权贵面前也不落下乘,不免兴致更加高昂。 其中又有南安太妃,在席上说想见见贾府的几位姑娘,这其中自然还隐含着什么别的目的,贾母沉吟了片刻,只让人叫宝钗、黛玉、湘云、宝琴还有探春过来——除了探春外,其余竟都是亲戚家的女孩儿。 这事放在往日,柳五儿听了还没什么所谓,但是这一世既然一直陪在迎春身边,她身上的任务又和迎春息息相关,就难免生出了几分不平来。只是她素来知道迎春的性子,不敢当着迎春的面表露什么不满,只能拐弯抹角地道:“我听说那日南安太妃给几位姑娘的香串是暹罗国进贡来的呢,挂在床头,每天问着那香味都很醒神……” 迎春翻了一页书,无可无不可地道:“不过是样东西罢了。” 柳五儿又换着口风说了几句,迎春开始还应和几句,到了后面竟不理她了。柳五儿这才知道什么叫做“皇帝不急太监急”,可是这件事她就算急出了大天都没用,迎春根本就不搭理她的话茬。 最后她也只好无奈地放弃了,只等鸳鸯或平儿那边的消息。 七月三十日,府中宴请远近亲友,史家自然也来了人,陪着贾母在正堂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