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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纨绔心,便抿了抿唇,顺从的被他抱进了承华殿。 刚推开承华殿的门,就见他垂首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眼睛道:“公主又要给为夫发脾气?” 甄明玉只是垂首看着自己的小圆指甲,父皇都把她当成炮灰了,一个炮灰那里敢给权臣发脾气?!不过她作为一个有原则的公主还是要矜持的,“往年七夕宴后,听说能在南瓜架下听到织女牛郎在鹊桥上的情话……本宫……本宫是想听听来着呢!” 周璟环胸看着这小东西,无论内心多风起云涌,第一反应永远是大道理,虽说还是有些不顺心,不过那小金枝玉叶子垂着头,小巧的鼻尖上泛着晶莹的汗珠,瞧上去温善又清艳,心里那不顺心便散去了不少,环胸的手微微放开,“你这娇怯的筋骨,怕是听不到人家的情话,倒是被蚊子叮散架了!” 甄明玉听到周璟这句话,忽然想起戎州百姓建庙宇的事,指不定自己被蚊子叮散了架,还真能流传千古,封个散姑娘娘……指不定到时候庙里的香火比那将军还旺盛几分。 “驸马说的是,本宫是个招蚊子的,若是真去了南瓜架下,还真会被叮一身的红包。” 这满肚子的道理还没上来,就见周璟笑着将她抱起,下巴抵在她的发心,“公主在为夫的心尖儿上,为夫此生此世都珍爱公主,只是逢场作戏,不可避免。公主跟一些通房争高低,就落于下乘了。” 三公主松了松筋骨,周大将军这是在跟自己解释呢?不过不愧是纨绔,这般薄情的话都说得出,方才那女子那般深情款款的看着他,他倒好,直接一句逢场作戏! 不过该说的还是说开,她可是一个讲道理的好姑娘,她是看赵小竹眼泪珠子快掉出来了,才好心提醒一句,绝对没有周璟想的那般跟一个通房争高低。不过这些道理在脑中一转,又觉得会中伤周将军那纨绔颜面,便笑了笑道:“说的也是,为嫡妻就要清修雅淡,贤德为上,本宫不会跟通房那小贼rou计较!” 这小贼rou是昨日接到的一单子,徐大官人纳了一房小妾,那小妾以前曾中伤过徐大官人,到洞房花烛那夜,徐大官人就罚那小妾脱光了跪着。徐大官人的妻子瞧见了,便捋着袖子说了句这小贼rou,惯会勾引夫君。 其实,也是一时兴起,竟忘了女德直接脱口而出。 谁料刚说完,就见周大将军清毓的眉眼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诧,随后便捏着她的下巴凑了过来,一脸不正经道:“公主还真是让为夫刮目相看。不过这个词,要在榻上用才好听。” 第29章 三公主一个古板的小姑娘, 竟突然脱口说出一个小贼rou,不由的抿唇垂下了头, 一张小脸红彤彤的。总归不能给自家驸马说这是昨日接的闺房床第的单子吧! 周璟伸手擒着小人儿的下巴,一双清润的眼里都是坏的不正经。 一个灵气的姑娘,偏偏被宫里那些老东西养的呆呆的,如今出了那憋死人的深宫高墙,性子倒是活泼了许多, 不过那小贼rou却是人家床第常用的词。 若是别的女子说这等话, 周大将军心里会厌恶到透顶, 可是这话从小金枝嘴里说出来,软绵绵娇滴滴的,听着就格外的顺耳朵, 他松开擒着的下巴, 薄唇直接凑了过去。 直到软榻上那小东西红着脸求饶,这才渡了口气给她。 “说起来还是亲的太少了, 待不忙了,为夫一日亲公主百遍, 直到不红脸了为止。” “周璟!”甄明玉蹙着秀眉, 红肿的小嘴气恼的叫着周大将军的名姓,只觉得跟前这个男人真的恨的人牙根痒痒, 真该张开嘴狠狠咬他两口。 可是还未张嘴, 就见一个侍卫在承华殿外清了清嗓子,“将军,皇上请您过去处理青苗税。” 周璟听了意兴阑珊的合上了外衫, 将甄明玉揽在怀里亲了亲眉心,便大步款款的入了宫。 七夕宴会散了,但是上都城外还是热热闹闹的,那些郡主、千金小金便各自乘着马车去了西十五里的明德门,甄明玉摸着眉心的温热,忽然想到庙祠去看看她母妃。 沈贵妃的庙祠,出了朱雀门往南走二十里,那里有农田三十亩,今年因为三公主下嫁权臣,皇帝便在沈贵妃的墓旁修建了守陵的三间后堂。 甄明玉乘着撵轿看着郊外的风景,那些随行的侍卫也悠闲的吹着细风,虽说这是上都外城,不过也没有什么人敢在七夕宴结束后造次,所以一路上倒是放松不少。 庙祠是祭祀阴司祸福的地方,身为子女更应该下轿辇,但是考虑到三公主腿脚不利索,侍卫们还是备了一个舒适宽大的木轮椅,让三公主能舒服些。 刚要坐到木轮椅上去,甄明玉就看到庙祠的后面飞扬起黑军旗,旗上绣着狰狞的鬼面,待缓过神来,就见一个身穿铠甲的粗汉带着人挥着黑军旗冲了过来。 甄明玉心里一惊,那木轮椅一下卡在了一旁的圆石上,手指也被挤的生疼,侍卫纷纷拔剑围成圈,太常寺卿少卿单修谨忙挡在了三公主跟前,“去,到神寝上高喊,彭季同耳力惊人,必能及时过来平乱!” 沈贵妃的祠庙靠近西郊的祭坛,平日里来歇脚的都是些来往的客商,这次三公主的凤架来此,自然会引起注意。再者,这祠庙的官道上向来平稳,可是今日却遍布石块,分明看准了三公主乘坐的木轮椅。 刚说完,就见那些举着黑军旗的壮汉提着弯刀冲了过来,银亮亮的弯刀直接劈向木轮椅。 甄明玉看到路边的石子时,心里便留神了,她外祖父的办案笔录上曾记载官道多石,乃匪象!所以她不动声色的挪到了祭祀风雷的斜坡上。 微微侧身就看到那些彪悍的弯刀直接脱手插在了木轮椅的软垫上。 那些举着黑军旗的人,看到木轮椅是空的,便振臂厉声摇晃着军旗,颇有战术的用兵。但是,在场的出了单修谨外,都是锦衣卫,所以武艺上还略胜一筹。 只是那些黑旗军到似乎十分熟悉行兵,黑旗一举,弯刀便齐齐的攻向三公主,锦衣卫毕竟不是上战场的兵,并不熟悉兵法,不到片刻就被黑旗军打乱了阵脚。 单修谨虽是个主持祭祀的文人,可是平日也和周璟商议朝政,不知不觉也会些兵法,他躬身皱眉看着那些黑旗军,随后朝锦衣卫大声道:“擒贼擒王,杀死举黑旗的那些人!” 锦衣卫像是找到了浮木一般,顺利的斩掉了两个举旗的,可是正要放开手时,那些黑旗军却猛地扔出一个冒着黑臭气的圆球,烟雾滚滚,臭气熏天,战术又是一变,许多锦衣卫被捅死在浓烟臭气里。 单修谨皱眉,看了看斜坡上的三公主,朝她微微躬身道:“公主得罪了。”说完直接抱起三公主,顺着风雷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