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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仪邦风。 甄明玉看着那汉子揪着妇人往家走,自己也像个被抓包的妇人一般,低低的垂着头,一双小手揉揉眼睛,拉拉耳朵,怎么都有些尴尬,轿辇猛地一晃,脑袋朝着轿辇的门框重重的撞去。 本来都做好脑袋鼓包的准备了,却不想一双修长的手及时的按在了门框上,自己那脑袋也只是撞到了温热的掌心,并无大碍。 她抬起莹润的眸子,讪讪的瞄了周大将军一眼,只见那龙章凤姿的脸,阴沉着,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憋闷。 甄明玉觉得自己这高超的业务能力搁自家驸马那里,就是孙猴子在佛掌上折跟斗,还是收起那些弯弯肠子,好好的做个小呆瓜为好。 若是寻常的人阴沉着脸,还能猜出几分性情来,可是周大将军可是西唐第一纨绔,人家玩的花样儿那都是飘在云上的,寻常人可比不得。 周璟的脸阴沉着,一双清毓的眸子也看不出个情绪,甄明玉小小的吞了吞口水,自己借故云游四海,哪怕是扯着办案的幌子,那也是有违女德的呀,的确是她理亏。正要说话,就见一个侍卫小步跑过来,低低道:“将军,山涧处的部族已经全部解救,那些黑衣人已经制伏,就是宋参将好像误服了软筋散,走路有些歪歪斜斜的……”| 甄明玉鼓起了腮帮儿,自己说的混帐话,想必自家驸马全听见了……自己的女德全都败干净了…… 周大将军款步上马,转身一把将她拉到了马上,带着数千精兵,穿过蔡河,奔驰了数百里,从西南戴楼门进了上都。 甄明玉被他紧紧箍着,纤瘦怯弱的身子乖乖的端坐着,心里却紧张的如擂鼓一般,她微微转身瞄了一眼驸马的神色,薄唇紧抿,目视前方,好像怀里没自己这个人儿一般的冷漠。 要不是那紧箍的手,她还真怕周大将军会把她从马上扔下去。 甄明玉觉得脑仁儿有些疼,如今就是老皇叔再怎么折腾,保不齐也见不到自己这个皇侄女了。 刚到了公主府,府里的奴才们一个个垂着头,看到她回来后,眼里又惊喜,随后看到周大将军那张阴沉的脸,又瘪了下去。 甄明玉刚想招招手,就被自家驸马拎着衣领子进了正殿。正殿里换了清一色的紫色纱幔,那拔步床也换成了精致、宽阔足够两个人来回滚的。 她望着窗外,只见那高壮的榕树上垂着一根儿粗绳,地上还屯着一盆了凉水,甄明玉隐约觉得林雯可能受罚了。 她刚要张口问,就见周璟猛地将她抱在怀里,大步款款的往净室走。 “驸马,本宫……”甄明玉觉得腰快被他捏断了,便蹙着眉,想要讲道理。 若是没出这档子事儿,周璟倒是会耐下性子听她扯那些道理,可如今一肚子的火儿,还没怎么发作,这小玩意儿倒想给他上道德课了。 他径直将她扔到沐桶旁,扯了张椅子一撩前裾,定定的瞪着她,“公主在外流落多日,想必身子也乏了。” 甄明玉看到沐桶里泡着香花,水也冒着氤氲的热气…… 周璟扫了她一眼,修长的指尖敲着桌面,“怎么?想要为夫伺候沐浴?” 甄明玉听到这句话,忙摇了摇头,想穿着衣裳进去泡。 “本将未曾见泡澡穿衣裳的,脱了!”周璟语气低沉,清润的眉眼透着一股子笃定。 甄明玉深吸了一口气,妥协的解开上衣的系带,若是只顾着自己倒是可以跟他一较高低,可是与这件事相关的那些人,却统统要被周将军…… 甄明玉将上衣放在一旁的博古格上,手在罗裙上打转,可是却久久解不了那衣带,她看了看周璟,抿唇静静的走到东偏房去了。 “过来!”看她往东偏房走,周将军攥着拳,定定的瞪着她。甄明玉蹙眉细眉,抿着红唇小步走了回来…… 水汽氤氲,佳人怯弱,可是那双腿却是白皙柔滑,半点儿无伤。 泡了足足半个时辰,周将军面无表情的逗着蛐蛐,薄唇却紧紧抿着,待小金枝洗干净了,周璟却一把拂掉了手中的盛着蛐蛐的金笼子。 甄明玉本来眼睛生的就清艳好看,如今被水汽一熏蒸,更像是盈了秋水一般,再加上那新换好的雪白里衣,走起路来步满盈风。倒真是个娇憨可爱的俏观音。 周璟垂首看着她,甄明玉抿了抿唇讪讪的拉住了他的衣袖,手还未松开,整个身子却是一轻。 周璟懒洋洋的眸子泛着一股子冷光,径直将小娇娘压在了身下,薄唇放肆的吻着她的耳垂儿,“公主可记得微臣表字是什么?” 甄明玉脑袋一懵,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差使又是从哪里串联起来的,正努力的想着,脑中却忽然浮现出在罗州部族时,自己称宋参将为兴贤,这可是打翻了滔天的醋缸了? “驸马表字和名同为璟,本宫记得。”甄明玉极力保持冷静,谁知周璟竟一下擒住了她的下巴,逼迫道:“你不可以喊我驸马,没人的时候,你必须喊我夫君!” 甄明玉下巴被他捏的有些酸麻,便放下肚中那些三纲五常,可怜兮兮道:“夫君……夫君的表字为璟。” 周璟薄唇一扬,将一个软枕垫在了她的腰下,一双修长的手煽风点火,“本以为你就是个古板的性子,却不想那些破烂纲常,全是用来对付我的!你可真够可以的。” 甄明玉喘着粗气,小声道:“是你无视纲常……我才嗯……你不可以碰……” 她小脸儿粉红,一双眼睛盈着秋水,就像是一朵刚经了风雨的海棠,清秀又惹人怜爱。周璟吻着她的细颈,强迫道:“公主说不碰哪里?这儿……还是那儿?!”他冷皱着眉眼,凑到她耳边低沉道:“你走了多久,为夫便食不下咽多久,公主是非要逼出为夫的无礼性子来是么?!” 现在的金枝玉叶只觉得耳边酥酥麻麻,耳垂也被咬的生疼,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吞了吞口水道:“是本宫错了,本宫不该任性。” “说,不能碰哪?” “都……都……可……可以。” 周璟薄唇一挑,松开了她的耳垂,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眉心,“花信子在男女之间的寓意,可不止平安,还有共白首的意味,公主好好用你的大道理跟为夫解释一下,公主是想和谁共白首?” 说着,薄唇的笑已经凝结,眸底泛着冷意,手上的力道也开始没个轻重。 “我没有想和谁共白首,宋参将不过是守护我的侍卫,我已经嫁给你为妻,自然不会做违背纲常伦理的事,我不过是想……去看看罗州的风俗,想真真正正的成为一个为百姓解忧的人,而非一颗被人推来推去的棋子!” 这话当真是掷地有声,若是以前周将军还真信了,可如今知道这小东西的性情,这可是只九尾白狐,狡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