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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甄明玉不由的瞄了僖宁一眼,只见僖宁昂着明丽的小脸儿,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 桌上的棋子议程残局,甄明玉不由的看了那赞普一眼,想着这等尴尬局面说些什么,谁料赞普片刻就恢复了温雅,将一朵开的极好的玉簪花插在了僖宁的发髻上。 待离开礼明殿后,周璟带着甄明玉到了远郊的清华汤泡温泉。 周璟拦着有些犯困的小金枝,氤氲热暖的泉水萦绕在周身,周大将军看着怀中小金枝那红彤彤的小嘴儿,不由的垂首啄了一口。甄明玉抬手推开他,闭上眼喃喃道:“好好的泡个温泉,又不正经了。” 周璟弯唇笑看着娇气的小金枝,先前觉得就是一段皇家博弈婚姻,却不想一步步的着了她的道,觉得把她给吃透了,转念一想,真正被吃透的那个人是自己,总是觉得要不够的也是他周璟。 周璟见她软绵绵的模样,想起前些日子因着一张和离书对她的冷落,就连母亲那边儿都拄着拐棍儿过来唠叨了,看来这小东西的确是个讨人喜欢的。 想到此,周璟伸手一把将她拦在怀里,“公主莫要恼臣,臣知道在温泉里有个极为舒适又补身子的……你且放松些,莫要总是紧闭着腿,左右不是一回两回了,说起来可是老夫老妻了!” 甄明玉听到他这些孟浪的话,当下便急了,“你个整日没个正经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隔壁温汤里有吵嚷哭闹声。 一个丫鬟苍白着脸端着沐浴的香巾进了外厅,守在纱幔旁恭敬道:“将军……荣安郡主拆了清华汤的牌匾……” 这荣安郡主好巧不巧,是周大将军红粉里的一位,且是极为狂风浪蝶的那等。周璟先前惹上这等就觉得像是块狗皮膏药粘在身上一般,直到这荣安郡军随着衡王去了弯月原才安生了……没成想这狗皮膏药竟阴魂不散的闹到了自家夫人跟前。 周璟回头看了甄明玉一眼,温和道:“且再泡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刚出了堂皇华丽的温汤,就见荣安郡主带着十几个婆子丫鬟冷眼看着那晃荡荡的牌匾,看到周璟过来也不说话,只是冷冰冰的瞅着另一边儿的西突厥世子妃。 原来这荣安郡主是责怪世子妃没有按照西唐的礼数给她行礼问安,便阴阳怪气的指责世子妃是不安分且不知廉耻的女人。 其实这荣安郡主这般嚣张到也有汾王二老的份儿,当年荣安郡主的亲姐坏了龙胎,晋封了贤德妃,再加上衡王平日里与汾王二老交好,所以在荣安郡主出生后,便定下了口头的娃娃亲。 后来,皇帝招了周璟为女婿,这荣安郡主听了便愤懑不已,经常找周璟那些红粉知己的茬。后来听说了世子妃在礼明殿给周璟送荷包的事儿,又见她生的桃花玉面、弱不胜衣的,这股子猛醋就系数泼在了世子妃身上。 世子妃是个城府极深的,看出这荣安郡主故意找茬,便故作没脾气的站在凉亭里不说话。 荣安郡主见到此,还以为这又是个好欺负软柿子,一时间便愤懑道:“瞧瞧你,一个二嫁的蛮夷,还想死气白咧的要勾搭人家将军,倒还真是脸皮厚。” 世子妃早就料到她会这般讲话,一双碧波盈盈的眉眼便流露出一股子笑意,如今西唐国祚动乱,急需要安稳吐蕃和西突厥,这个没脑子的,在这个时辰故意找事儿。 荣安郡主看她无动于衷,便冷嗤一声,撩起帕子转身要走,却不想却被世子妃冷睨了一眼,嘲讽道:“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他若真的喜欢你,会让你跟着衡王去弯月原那等破烂地方?说到底,你和我没有区别。” 荣安郡主一张俏丽明艳的脸一瞬间就被气的青黑了,扬手就要掌掴弘吉剌·恩珠。谁料手还未碰到,就见周璟冷呵斥道:“还不住手?!这就是一个郡主的待客之道?!本将看你又该回弯月原去牧羊了。” 荣安郡主挑着眉,跳脚道:“你就知道呵斥我!我看你就是迷上这个二嫁的狐狸精了。”说完,便气呼呼的跑了。 周璟抬眼睨了世子妃一眼,淡淡道:“这个比僖宁好不到哪里去,你莫要见怪,日后本将会让她给你赔礼。” 世子妃笑了笑,笑的一脸纯真道:“也怪我,说话太直了,身在贵国也合该礼让她,日后我注意着便是了。” 周璟一心想着温泉里的小金枝,刚才出来时还困恹恹的,别睡在温泉里……越想便越着急,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便急匆匆的回了清华汤。 只留世子妃在凉亭里,一张满是纯真笑容的脸,直接僵在那里。 周璟回到温汤,怕小金枝又想东想西的,便专门捡了些她感兴趣的话题哄她。 甄明玉抬手掬了一把温泉水,有意道:“桃花年年有,今年扑上门~~~” 周璟没好气儿的一把将小金枝抵在温汤的玉石壁上,这个女人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如今到时编排起自己来了,说好三从四德的乖公主呢? *** 到了吐蕃赞普回朝的那日,万里碧空如洗,一轮明丽的太阳高悬在空中,西唐的天气似乎从没这般风和日丽过。僖宁伸手撩开华丽的车帘儿,看着远处郁郁葱葱的青松绿山,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西唐这般清闲秀丽。 “西唐的山水秀丽,孕育出的自然是灵秀的女儿。”苏松转身温柔的看着僖宁,又继续道:“你能开心,本君就不枉伤一回。” 僖宁面无表情的看着碧波盈盈的小湖,从侧妃送来的那碗莲子羹开始,她便再也没开心过,从最开始的刁蛮任性道后来的嚣张,说起来都是心甘情愿的妥协,人世间总归是这般,没什么愿不愿意,更谈不上任性妄为。 苏松伸手温柔的圈住了她的腰,“明雁,我知道你我回不到最初,但是我以性命发誓,此生此世会好好呵护你。” 僖宁将身子靠在马车壁上,抬手捏住了他微微粗糙的下巴,刁钻道:“君无戏言,你若胆敢骗我,你吐蕃的江山将永远被别国践踏!” 被捏下巴的男人,微微叹了一口气,“你都这般说了,本君便是把命抛了都不敢骗你,只是不可以江山做赌。” 马车里骄纵的人儿点了点头,这次班师回朝虽说波澜不惊,可是周将军却为苏松安排了别开生面的哄佳人戏码。 銮驾到了碧水湖便停下了,幽幽绿水,白鹭飞斜过湖面,嘴里叼着一尾小鱼。苏松坐在一颗巨大的鹅卵石上,将僖宁温柔的抱在膝上。“先前你用匕首伤了本君,本君知道是那些时日委屈你了,所以本君从未怪过你。” 僖宁看着他那双深沉的眉眼,轻笑道:“本宫可是深深怪着你呢。” 苏松伸手将怀里骄纵的小老虎抱的紧了些,随后又下巴抵在她的发心,指着湖中一尾红锦鲤道:“抓住这尾红锦鲤,公主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