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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脖颈,他皱眉盯着怀里的小人儿,喉结上下一动,“你明日要跟着你父皇狩猎,为夫若是真的要了你,你确定你明日还能有力气?” 她小脸儿一红,硬着头皮圈住了他的脖颈,低喃道:“本宫……用手……”她深吸了一口气,低低道:“帮你。” 他一双不正经的眉眼一下僵住了,身子也僵直的挺了起来,“公主……可是被狐狸精附……身?” 甄明玉这才笑着抬手敲了他脑门儿一记,“看你日后还敢这般不正经!” 花木扶疏,行馆到处是花红绿树,前面是曲曲折折的岔路口,秦稷走在一处剪秋罗丛生的小径处,再说又是个晚上,一时间犯上了夜里就调方向的毛病。 在行馆中几兜几转,秋夜里的风急簌簌的把手里的灯笼给吹灭了,一时间就更加混黑,辨不清前面的厅房了。只能硬着头皮沿着小径往前走,谁知刚到了那灯火还亮着的庭房,就听到里面的女子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便凑在窗前瞄了一眼,谁料那半开的锦帐里,一对男女交叠在一起,那男子压在女子身上,炙热的目光,足足能把身下那雪肤玉肌的女子溶蚀掉。 待听到那懒洋洋的声音,秦稷心里一惊,难怪声音熟悉,这不是今日算命的那个三公主……那上面的男人自然是那个玩世不恭的周兄弟,忙蹑手蹑脚的往后退,这等春情泛滥,夫妻交缠的场景,被打断可是极为恼火的。 谁知刚跌跌撞撞的出了院子,就见周璟披着月白色的外袍,一柄长剑狠准的抵在了他的喉结上,他转身睨了周璟一眼,薄唇丰盈,懒洋洋的眸底尽是流光,明显是春意翻腾, 但是还未来得及细看,就见周大将军背着双手,秦稷跟他是世交,自然明白他的性子,静静的看了两眼就要告退,忽然周璟道:“秦稷,你觉得偷看夫妻风月是否该重办?” 秦稷似笑非笑的往后又退了一步,“就是夜里迷了路,这才不小心看了一丢丢,你是将军,要是惩处我可就跌了你将军的脸面了。” 周璟似笑非笑的抬剑从他的喉结滑倒了耳旁,“你小子少胡扯,你什么性子,本将清楚的很。”说完,挑着眉上下打量秦稷那张丰朗的俊脸。 秦稷微怔了一下,看到周璟非要把他逼到墙角,便抬手拨开剑尖儿,认真道:“得了,左右我到大理寺领一顿板子,再出去蒙着眼珠子到北街讨饭。” 周璟笑着收起长剑,淡淡道:“大理寺忙的很,你这等小事儿倒是辛苦人家主簿了。”他看了一脸青黑的秦稷,继续道:“到我府上一趟,彭管家倒是有个好东西送给你。”他说的轻描淡写的,可是月黑风高的让人不由的觉得危险。 秦稷素来是个重义气的,看到人家夫妻的羞羞事儿,领些惩罚也不为过,不过一听彭管家,一双恢弘的眼睛一下就直了。当年在丰州,彭管家可是专门负责惩罚兵营里那些叛徒,把他们绑在光秃秃的十字架上,用一桶浓酸味儿的药水放在旁边,将鞭子放在桶里泡泡,打在哪里哪里都像是剥皮了一般,有些出卖兵营军机的,甚至骨头都被药水腐蚀了。 “说起来真想用兵营药水儿鞭打你的,不过你这一看,本将倒是被反扑了一回,索性饶你一回。” 秦稷这才抬起袖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睨了周璟一眼道:“被你小子吓死了。” 周璟沉吟了半晌,“知道你是个自由惯了的,可是这次还得拘你半年,好好护着明玉……” 待回到行馆后,周璟将毛笔放在水盂中洗了洗,见到甄明玉窝在软榻上看那些小纸条,便轻叹了一口气,“西突厥最近躁动,灵州刺史那边儿快撑不住了,很快就要带兵去西突厥了。”他低头写着什么,语气轻描淡写的,像是跟她说着什么家常似的。 如今西突厥大皇子逼宫后大力的收服各方力量,虽说多是一些年老的,可是那些老的却都是些手握兵权的。西突厥凶性又好战,若不带兵提前驻扎,灵州压根就无法保住。若是手下有二十万重铁骑,就算踏平西突厥也没问题,可是实际情况却差强人意,整个西唐刚恢复稳定,重铁骑不过五万,说踏平突厥无异是痴人说梦。 西突厥发动兵变攻打灵州,不超过一月,就会彻底攻占灵州,所以一向先知先觉的周璟有些着急上火。 不能坐以待毙,干脆带周家军驻守灵州,来反客为主。 到了第二天,周璟便收到了皇帝的圣旨,为了表示嘉许,还赏赐了一壶上好的白酒,之前皇帝都是把这酒藏着掖着,可是这次也是没办法了,周家军在外卖命,那金灿灿的龙椅远比藏着掖着的白酒重要。 甄明玉伸手端起酒壶,晃了晃里面那清冽的液体,浓烈的酒香从壶嘴儿冒了出来,她看了周璟一眼,“驸马不喜饮酒?” 周璟笑吟吟看了甄明玉一眼,“大婚时,我荒唐了些,说起来臣和公主还未曾饮过交杯酒。” “交杯酒?”甄明玉想起大婚时的场景,不由的有些窘迫,“其实……当时便是在,也未必会喝,因为宫里的嬷嬷并没有教给本宫这些……” “臣教公主便是。”他玩了弯唇,头微微一低,就这甄明玉的手里的杯子,一饮而下,甄明玉不由的睁圆了眼睛看着这所谓的交杯酒,谁料正看得起劲儿,却被他抱在怀里,三步两步的就将她压在了榻上,薄唇压在她的粉唇上,舌尖微挑,清冽的酒就顺着唇齿一路进了甄明玉的腹中。 甄明玉头一回饮烈酒,只觉得那烈酒从胃里一下窜到了脑门儿,嗓子里有些辣乎乎的,手却不由自主的圈住了他脖子,周璟坏兮兮一笑,伸手一把拉开了甄明玉的里衣,“指不定臣从西突厥回来就受伤了,还是伤到了哄着公主的利器,公主还是好好检查一番,看看回来后可是变瘦、变短了。” 甄明玉蹙着眉,早就知道他嘴里没个正经,总觉得在床榻上会好些,没成想这张嘴真是欠的该用麻绳穿针缝起来。 蜡烛微微的晃着,周璟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半举高放在头顶,薄唇贴近脖颈,牙齿一合将粉色的肚兜绳儿一下咬开了,一路煽风点火的,甄明玉只能紧紧抓着枕头,身子酸的抬挪不动。 床榻间气息交缠,低压深沉的嗓音从床榻的缝隙中传出来,“明玉,喊我的名字……”他亲着她的外耳,语气有些蛊惑。 甄明玉脑子有些昏沉,只是伸手圈住了他的身子,嘴里喃喃不清道:“周……璟……” “没错,周璟,要记得你这一辈子的男人,只能是我周璟……”他紧紧圈着她,彷佛要将她钳到身子去,床榻也晃得吱吱呀呀的,彷佛一瞬间就能散架似的…… “如果,我不幸战死在西突厥,你也要为我守灵三年再找别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