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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就绝对无法将其挖出来后,赶紧站到空调的风口处,两只手也作小扇子状不停扇动。 很好,决定了,今天就让老人家睡沙发吧!反正昨天就把毯子枕头都给翻出来了,三人座的加长沙发也足够他伸胳膊踢腿的,不会难受。 然后等凉快下来,就是时候和酥酥那个专业坑队友的傻白甜,好好谈谈人生了:) 阮枝筱默默把征讨苏晓的台词打了个腹稿,删删减减、添添改改,正写到“论傻白甜的粗心程度和数学成绩惨淡的关联性”时,门外却传来了三声轻叩,不急不缓,正是三日月宗近的作风。 “筱筱,”隔着一扇木门,他的声音也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但一如既往的好听,“我可以进来么。” ……她可以说“不”吗??? “你、你进来要做什么?”阮枝筱登时进入了警戒状态。她转头看向门,想象着门外之人此刻的神情,眼睛撑得圆圆的,耳朵也竖了起来,外强中干地生硬道,“今天,爷爷睡外面。被子和枕头都在沙发上!” 哦呀,是刚才一不小心逗过头了? 他的小主公,还真是容易害羞的孩子。 不过今天……不行呢。 摊开掌心,三日月宗近低头看着在柔和灯光中,依旧散发出闪烁微芒的赤色晶体,眉梢轻挑,唇边勾起一抹饶有趣味的笑。 ——焦躁不堪的主人家,已经在发出邀请了。 “哈哈哈哈,睡在外面倒是无妨。只是,前日筱筱送给我的,嗯,‘睡衣’?好像并不在大厅之中呢。”随口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三日月宗近倾听门内细微动静的同时,轻轻拨弄着光芒愈发明亮的小瓶子,仿佛能瞧见那端之人焦急的神色。 啊、或者称之为“神明”才更为合适吧? 若是如此,看来那位小姐,十分巧合地便在今夜…… 阮枝筱在卧室里支支吾吾的,他也不着急,只是默算了一下时间,估计差不多了,便又敲了敲门,温声询问道,“筱筱?” 大概是今天玩得太疯了,又被迫蒸了一个小时的桑拿,阮枝筱也有些困了。她打了个哈欠,大脑运转得越来越慢,听到三日月宗近好听到如同蛊惑一般的敦促,便也迷迷糊糊地遵循了对方所言,伸出手去勾门把。 ……嗯,开门? 哦对,爷爷要拿、睡衣来着。 门只堪堪开了一道小缝,阮枝筱就有点支持不住了。她脑袋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整个人也贴了上去,只觉好像有掌管睡眠的小仙子飞来,毫不客气地把带着魔力的药粉倾头而泄,压得她眼皮都抬不起来。 好困啊。 要、睁不开眼睛了。 隐约感觉到有熟悉、令人安心的气息靠近,阮枝筱下意识顺服地依偎进那个怀抱当中。小小的手攥着来者的布料一角,她强行保持住最后一丝清明,细若蚊吟着道,“衣服、在……柜子……里……” “好,我知道了。乖孩子。是困了吗?睡吧,没事的,我会在你身边的。” 温言细语的劝慰,成为了堕入深沉黑暗前的最后一个推手。发顶被温柔地抚弄着,阮枝筱和周公约会的前一秒,忍不住松松地吸一口气,这才沦陷香甜的梦境。 好香的气味。 是什么呢?好像,之前都没有闻到过的样子…… 等阮枝筱真正睡了过去,三日月宗近亲自为她裹上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小心翼翼、动作轻柔,一反之前的笨拙。他则仍旧是那一身西装革领的打扮。 “啊,对了。”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三日月宗近抱着他的小主公走近空调。他身材高挑,因而对阮枝筱遥不可及的空调,于他而言,却只是一个伸手的距离。 三日月宗近一只手灵巧地拆下空调外壳,将卡在出风口处的小香囊取了下来,放入口袋中;若是阮枝筱醒着,便能立马辨认出这正是那股“好闻的香气”。 可惜,她此刻正在梦里和苏晓大战三百回合呢。 握住那一小节玻璃瓶子,原本就在不断增强的亮光登时变得耀眼刺目,三日月宗近不慌不乱调整了姿势,让熟睡的阮枝筱面朝自己怀里,避开这阵强光。 不过眨眼的功夫,爆炸开来的光芒如同迫不及待一般,迅速吞噬站在原地的他们。 ——下一秒,卧室空无一人。 第23章 小桥流水的古典日式庭院中,矗立着一株高大的樱木。眼下正是花期,华美的八重樱颤巍巍俏立于枝头,每每有微风拂过,便会纷纷扬扬地有淡粉花瓣随之而落,下起如梦一般的樱雨,美不胜收。 然而,此刻聚集在这间本丸的付丧神们,却显然没有饮茶赏花的闲情雅致。 “啊啊、他们怎么还没到?”神经质地在走廊上来回转悠,黑红军装制服的青年,有一双璨若赤色宝石的奇异眼眸。每隔上几分钟,他总忍不住要扭头往内室瞧一眼,然后愈发焦躁地道,“三日月殿下,您真的确定‘那个人’没问题吗?怎么……” “啧,加州清光,你安静一点行不行?现在也才过了不过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你的脑子都被白毛吃了吗?”身穿蓝色羽织的大和守安定咂了咂舌,唇角的抿紧,却在无意中流露出些许因不安造成的心慌意乱。 若是平时,加州清光必能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但今天,他却并没有发现。 ——迫于某种压力,他已经失去了冷静。 加州清光转过身,怒视看似事不关己的同伴,口吻愈发糟糕,“大和守安定!我是可以等,但是酥酥她怎么办?!灵力外泄,再这样下去,那个时——” “哈哈哈,不必如此焦虑呀,清光、安定。” 在加州清光吐出秘而不宣的关键字眼之前,唯一品着清茶的老人家终于开了口。黑色的笼手抚在微烫的杯壁上,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全然没有紧张的氛围,“我倒是觉得,既是那位‘殿下’主动提出的交易,自然没有毁约的必要。或许,只是还在安抚那位叫阮枝筱的小姑娘吧——鹤以为如何?” “啊、的确很有可能?说起来,那位三日月对他的审神者,真是溺爱得过了头呀。应对现世的种种,似乎也得心应手;还有那一场谈话……可谓是无一处不叫人惊讶。” 身为唯二见过交易方之一的鹤丸国永,闻言,极为闲适散漫地挥了挥手,接下话头。他袖手靠在大厅一旁,金色眼眸微微眯起,似乎是在回忆,“啊呀啊呀,应该说,真是一位十分不一般的‘三日月宗近’呢,三明爷爷?” 鹤丸国永笑着引用了苏晓对他们的爱称,颇为意味深长。但在他还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内室的门却被从里打开。 ——是烛台切光忠。 “交班。”烛台切光忠的脸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