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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的眼睛,阮枝筱再说不出多余的话——二人心知肚明,更可能的情况,是苏晓本丸的消失。同他们来时的突然一般,离开也是个无法预测的意外。 冷静下来的苏晓自然是要回家的。 阮枝筱没有挽留,只是让苏晓把装有蛋糕的盒子带走,站在玄关处,目送她消失在走廊尽头。“抱歉,”她低下头,敛去神情,“太郎、爷爷,可以麻烦你们……送一下酥酥回家吗?别让她发现。我有些担心。” 太郎太刀和三日月宗近微一颔首,便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跟了上去。没心情再去吹蜡烛、吃蛋糕,阮枝筱坐在沙发上,只瞧着厨房中,剩下的三人收拾善后,动作默契娴熟,一度被遗忘的问题再一次浮现在脑海。 【他们会消失吗?】 【他们,将在什么时候消失呢?】 不知道怎么了,阮枝筱眼前闪过一幅画:那是一只鸟,黑身赤目,身披紫绿色羽毛,鸟喙衔着条青色小蛇——传说中的毒鸟,鸩,喜食毒蛇,因而用它的羽毛浸过的酒,就会成为剧毒之物。 这是小时候看过的成语大全的插图,她还记得那一页寥寥几句的解释:“饮鸩止渴”,比喻用错误的办法来解决眼前的困难而不顾严重后果。 阮枝筱害怕寂寞,而她正在依赖不知何时将会消失的刀剑男子,试图汲取那些微暖意。 【所以我是在……饮用着毒酒来解渴吗?】 “特殊灵……者?” “你被……了、审神……” “我——” 阮枝筱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神情惊恐地看向右侧沙发:“谁?!”她刚才突然听到什么声音了——不是由耳传入,而是更直接的,仿佛、仿佛是那些话钻入了脑海中迸发出来似的。 “大将!”听到声音,药研藤四郎把筷子一扔,第一个冲到阮枝筱身边,下意识抬手,将人护在自己身后,谨慎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可他的声音却是安抚意味的沉稳:“怎么了?” “……你没听见吗?”阮枝筱抓住少年的袖子,手指微颤发白,“有什么人、在说话?” 只沉默了一瞬,药研藤四郎蓦地笑了笑:“没有啊,大将。是不是您太紧张了?这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他上前,弯腰从沙发缝隙处捞出一只毛绒绒的小狐之助手机挂坠,拿着它在阮枝筱眼前晃了晃,“这个小玩意儿。” “是吗……”阮枝筱犹疑,“这是什么?” “三日月殿前几天出门回来的时候,送我的小东西。”药研藤四郎轻描淡写,反手一扔,那个小狐之助便顺着一条漂亮的弧线,精准无误地落在正在洗刷碗筷的水池当中,发出哐当一声脆响,“没想到丢在这里。正好脏了,光忠殿方便的话,请帮我顺带处理一下吧。” “当然。”烛台切光忠含笑的声音传来,水声愈发大了。 随后,药研藤四郎三言两语就哄得阮枝筱去洗漱上床睡觉,临走的时候,还一本正经地询问,是否要自己给她念床前故事。小姑娘自然拒绝。可直到再听不见客厅的动静,阮枝筱依然没有任何睡意。 蜷缩在床上一角,她百无聊赖地随意刷看微博,直到等来苏晓的短信。 【TO:聚聚】 【恩……大家都不在家呢,本丸也不能进去。大家大概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吧??不过说不定明天早上一起来就会受到惊吓XD】 【没什么事啦!早点睡哦!晚安么么哒2333】 ……意料之内的结局。 啊、应该这么说吗? 好像胸膛跳动着的被束缚上铁链,变得沉重,阮枝筱收起手机,没再看下去。躺在床上,她定定地瞧着虚空中一点,什么也没有做,直至睡去。 第64章 第二天, 起床, 洗漱, 吃过本丸好mama的特制丰盛早餐,阮枝筱默默一个人回了卧室。 什么?你以为她躲起来悲春感秋的??? 别傻了朋友,暑假作业没干完的人是没有伤心的资格的。 不过好在暑假作业正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薄,时间绝对来得及, 阮枝筱便也没有像前段时间那么拼命。把所谓“周记”写到一半,突然对歌颂社会主义词穷,她打开百度准备搜词, 但等她回过神来,页面已经停留在了微博个人中心主页。 ……嗯,肯定是电脑中病毒了。 从隔壁太太新产了粮,看到新番吐槽视频,当阮枝筱再一次刷新网页, 第一个蹦出来的竟然是苏晓的微博。 — @酥酥酥酥糖: 和基友一起逛商场。 今天要血拼。 你们, 谁都,阻止, 不了, 我:) “最贵的拿上来!”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除了我点的这几个其他全都来一份!” “包场!” 【分享图片】 刚刚来自微博weibo. — 照片上是两杯奶茶的近距离特写,从摩卡色的杯壁上,隐约可见拿着手机的少女的轮廓。视线落在那个模糊的身影上,阮枝筱慢慢地放下鼠标, 脑袋降下来贴在手臂上,愣愣地瞧着不说话。 【所以,他们还是没有回来……】 【酥酥是在难过吗?】 眼前浮现的是昨夜苏晓勉强的苍白笑容,发怔了许久,阮枝筱忽然从椅子上蹿起来。她胡乱套了件衣柜最外头的连衣裙,用手把散乱的发扎成马尾,再把出门的小挎包背上,只三两下就打理好自己,冲出卧室,直奔玄关。 “药研、药研,那个,麻烦你和大家说一下,我出个门!大概……嗯,晚上之前会回来。” 风似的穿过客厅,阮枝筱对唯一留在客厅沙发上,把玩着狐之助挂件的药研藤四郎简单交代一下自己的行踪,停也不停。小姑娘形色之匆忙,尾音落下的同时,大门也已经重重合上,交叠在一起,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交付。 她不曾回头。 以至于离开的背影显得太过坚定而决绝,以至于让被留下的人会那样轻易地油然生出一股仿佛“被放弃”的错觉。 又或许不是? 药研藤四郎低头看向手掌心的毛绒狐之助,可以感觉到对方细小的颤抖。他笑笑,重新把“脏了”的挂件丢回洗衣液里头,自己则走去书房,代阮枝筱转达了一下消息。 “筱筱可真是重视……苏晓小姐。”听了药研藤四郎的话,三日月宗近没有抬眼,只是专注盯着那些阮枝筱特意找来的教材研究。像是并不在意,指腹摩挲着一行行移动,他随口吩咐道:“既然如此,光忠不如通知一下那边好了。药研,跟上去。” 把中式菜谱放回书柜,烛台切光忠耸耸肩:“嗨嗨,我明白了。”他起身,接过三日月宗近手边的装有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