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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林一时间也有些把不准,要用什么态度面对陆氏。 他知道陆氏这么对待林安是不对的,他更因为站在林安的立场来阻止陆氏的大吵大闹,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又隐隐约约的不想得罪冒犯了陆氏。 因此,孟林显的极为为难。 在孟林开口的那一瞬间,陆氏就意识到事情对她不利了,至少她想要达到的目的怕是没可能完成了。 不过她等了一会儿,居然没有等来孟林的喝止,心中一动,连忙停止了哭闹,只可怜兮兮地看向孟林,“孟秀才,您是咱们村里面最厉害的秀才公,您肯定明白这女儿不孝,对于爹娘来是有多么的可怕,您帮我安好不好?让她不要再来逼我们了啊,我们家什么情况,村里人都知道,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可是安还找我们要钱要粮的啊!若是以往,我也就咬咬牙给她了,可是现在大山断了手,大山二山三山还有莲都还没有娶亲嫁人,这钱和粮实在是不能给她啊!” 这一番话下来,不知道真相的人顿时同情地看向陆氏,然后怒火冲冲地瞪着林安,眼底脸上满是指责,指责她怎么能够这么不孝。 但更多的人却是明白陆氏这一番话里的不详不实。 更有一些了解内情的,纷纷露出不齿的表情,眼底满是对陆氏的看不上。 不过他们看不上陆氏归看不上,可是在看向林安的时候,还是充满了不满。 明明他们知道错的不在林安身上,可是从众的心理却让这些人跟随着大流,就好像这么做才可以让他们站在道义的这边,高高在上的蔑视其他人。 当然,也会有一些清醒的人站在林安,比如当初帮着春婶给林安接生的春芽婶。 她看见陆氏这么颠倒黑白的一通乱,当即拨开了人群,站到了林安的身侧,握了握林安有些发凉的手,这才指着陆氏,怒目恨声道:“陆春娥,你不要在这里乱!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我们谁不知道?明明就是你贪图付相公留给安的钱财和房,才一次两次的来找安的麻烦!你别以为我们忘了,当初就是你们一家在付相公的灵堂上将安气得晕厥过去,还有后来一次,如果不是顾大郎来得及时,安就要被你们一家欺负死了!” 到这里,春芽婶就瞪向了周围那些人,“你们难道都是傻吗?就由着陆春娥这个女人糊弄你们?” 被春芽婶这么一,绝大多数人顿时羞愧的侧过身。 还有一些脾气大的,当即对着陆氏大吼,“你难道真把我们当成了傻?好哇,我们倒是要去找林大牛谈一谈了!” 陆氏的眼底不由闪过了一丝恼怒。 都怪这个连春芽! 本没有她什么事情,她偏偏跑出来瞎搀和! 陆氏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春芽婶吼道:“你知道个屁!老娘林安不孝,她就是不孝!她这么一个女人家家的,又生了个没带把的赔钱货,凭什么住这么大的房?!我好心好意地让莲来照顾她,她居然还不同意!她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我,她能嫁的这么好?能有这么个大房住?还有下人使唤?” 陆氏一指面色涨红的春婶,脱口而出道:“我要是林安这个死丫头,早就把下人送到我老娘那里使唤了!她爹娘都还没人伺候,她就用起了下人,这难道还不是不孝?!” “呸!” 春芽婶立马啐了陆氏一口,讽刺道:“给你脸大的!连春jiejie什么时候成了下人了?连春jiejie可是孟秀才的娘,那可是秀才公的娘!你敢连春jiejie是下人?” 陆氏的脸色不由一白,下意识地看了孟林一眼,发现他变得难看的脸色,心里面顿时“咯噔”了一下。 糟了! 她一时口快,居然当着孟秀才的面了这样的话! 陆氏有一瞬间的心虚和害怕。 可她也是个有急智的,当即就指着林安的方向,扯足了嗓大吼:“我就是而已,能有多大的事情!可林安这死丫头可是已经使唤连春快一年了!你又怎么!” 春芽婶张嘴,可突然发现自己语塞了。 这要咋? 要林安没有当春婶视作下人? 可春婶帮着照顾林安这一点确实事实啊! 不管怎么解释,都是绕不过去的啊! 陆氏瞧见春芽婶不出话来的样,顿时得意的扬头,“你啊!你怎么不了啊!” 她又看向孟林,一副为他好的样,“孟秀才啊,您可是秀才公啊!怎么让你娘做着伺候人的事情啊!这都是林安的不对!她明知道您是秀才公,但还是让你娘伺候她,就是故意踩您的脸啊!孟秀才,您以后可是要做大官的啊!怎么能让你娘这么被人欺负啊!” “陆春娥你给我闭嘴!” 春婶气得浑身发抖。 她明明是为了报恩,才会来付家帮忙照顾刚刚怀了身孕的林安,因为付相公和林安的厚道,再加上后来付相公因为意外过世了,她因为担心林安的状况才继续照顾她,之后没多久林安就生产了,她更是不能离开,直到现在,她已经对林安寄托了她对她那个早亡的女儿的感情,更是不愿意离开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一番好心,居然被陆氏成了这个样! 更重要的是,林安对她从来没有过使唤她的心思! 陆氏、陆春娥,她怎么能这么污蔑安! 这让安以后要怎么做人! 花儿又怎么做人! 春婶气得脸色发青,尤其是在看到儿孟林迟疑的神情,更是气的不行! “林,是不是连你也觉得娘照顾安就是被人欺负?林你可不要忘了!当初要不是付相公和安,我们母两个早就被饿死了!做人,不能忘本啊!”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听到他娘的话,孟林就知道他娘误会了。 他一阵心惊,要是连最了解他的娘都误会了他,那其他人……岂不是会更加误会他? 一想到这种可能,孟林就心慌的厉害,哪里还有之前的镇定自若。 他下意识地看了林安一眼,见她始终神色淡淡,仿佛不曾因此受到丝毫影响似的,可莫名的,他就觉得一阵强烈的不安。 他几度张嘴想要解释清楚,可是张嘴之后他才发现,一向口若悬河、被先生和同窗夸有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