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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他的姿势,恼了:“松手。” “不松。”温景然单手握着方向盘打了半圈,平稳的从散落着碎石粒的路面上碾过去:“松开就再也握不住了。” 应如约立刻就放弃了挣扎,她纠结地想了一小会,和他打商量:“你就牵着左手好不好?” 温景然侧目瞥了她一眼,有些意外她的妥协。 应如约毫不躲避地迎上他略带了几分审视的目光,尽量诚恳地看着他,然后慢慢地抽出自己的右手。 等右手恢复自由,她揪着安全带,忍不住红了耳朵。 温景然问她:“我三十岁了,然后呢?” “你三十岁了……也该成家了,没准会因为这个原因就将 41.40 他站在时光深处40 只是,在应如约打定主意掐灭这段不能绽开的烟火时, 这种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真实想法是无法坦白告诉他的。 她微微弯腰, 把堆在腿上的那瓶矿泉水放进车门的储物格里。 如约想说“等到山顶我们再说吧”,一句话刚开头了两个字, 车后忽的有光闪过,有亮着远光灯的越野车绕过盘山公路的大弯,车灯从已经陷入沉睡的山林里一晃而过, 直直地射入了车内的后视镜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来。 与此同时,被挡住大半车道的越野车一个急停,摁了一下喇叭。 温景然透过后视镜往后看了眼, 越野车的车主闪动了两下车灯,示意前车往边上挪一挪。 盘山公路虽是双车道,但左边是植被密布的山林地区,右边又是悬崖陡坡, 道路狭窄。两车交汇必须保证都在中间的白线区域内,才能正好容许两辆车经过。 凌晨。 如果不是心血来潮,的确不会有人选择在这种时候上山。 温景然遗憾不能此时正好叩开她的心房, 握着她手背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捏了她一把, 终于松开手,挂挡,起步, 轰踩着油门继续上行。 跟在他车后的越野车懵了一下, 车主疑惑地看了眼绝尘而去的那辆白色路虎, 嘀咕:“不是在车震呐。” 车内同行的女伴正对着镜子补口红,闻言,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有没有毛病,车震在前排就能做?” 车主轻哼了一声,没作声,松开刹车,紧跟着跟了上去。 临近山顶时,气温已越发的低了。车内外的气温差使得车内的玻璃上开始蒙上一层朦胧的白雾,温景然开了空调,循环的气流把白雾驱走后,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又重新陷入黑寂的山路,沿着沿路的指示路牌继续往上。 已经能看见山顶上,伫立在各个山坡的巨大的白色风车。 安静了一路,如约随着车身的摇晃,渐渐就有了困意。她掩唇打了个哈欠,隔着车窗仰头看了眼高耸的风车,迷糊着问道:“到山顶了?” “还没有。”温景然分神看了眼导航,修长的手指在触摸屏上轻点了两下,关闭导航,径直沿着比刚才还要狭窄几分的山路继续驱车前行。 途中经过一个像是临时搭建的窝棚,棚外用铁丝绑着一片木板,被风吹得东摇西晃的牌子上,隐约能看到不太优美的“食宿”二字。 离苍山没有五岳那么显赫的名声,也不是著名的旅游景点,但因为海拔高,山顶景致不错,倒一直会有人来山顶看日出看雾凇看云海。 久而久之的,这山上除了山腰上居住的农户以外,山顶渐渐就发展了几家条件贫瘠的酒店,供隔日来看日出的游客住宿。 印象里,沿着这条山路再往上五分钟的距离,就能到达真正的山顶。 到山顶时,中控的显示屏上显示的时间是零点三十九分。 山顶唯一能够停车的空地在云顶酒店的正前方,并不算正规的停车场,砂砾碎石被轮胎碾压着发出一阵闷响。 车身摇晃着,缓慢地从已经停了四辆车的路边寻了个停车位。 终于到了。 应如约困顿的意识忽得像是被人用力地拽了一把,她清醒过来,在车辆熄火的刹那,迟钝的神经里终于漫开一种叫做紧张的情绪。 感觉到温景然的视线落下来,她若无其事地弯腰从车门的储物格里拿出那瓶矿泉水。完全忘记了这瓶水刚才投喂过温景然,旋开瓶盖后,故作淡定的仰头喝了一口。 冰凉的矿泉水滑入她的口中,凉得她忍不住眯起眼。 她透过车窗看向夜空里那翻卷的云层,没话找话的问道:“日出什么时候查过了吗?” 她的声线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人掠夺了,她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转头飞快地看了眼温景然。 后者正从中控的储物盒里拿出手机,在有关天气的app里查询了下日出时间:“五点十六分。” 他沉吟片刻,指了指后座:“后座座椅能调节,会舒适一些,去后面坐吧,累了还能睡会。” 如约不疑有他,应了声好,搂着矿泉水开门下车。 门刚推开,她就傻眼了。 那车门被呼啸环绕的风顺势吹到极致,山顶的风威力强大又凶猛,从敞开的车门卷进来,像夹着冰粒,劈头盖脸地覆罩而下。 温度骤降,像是凛冬已至,车外的世界冰天雪地。 应如约未束的长发就在风中被吹得如同群魔乱舞,她手忙脚乱地把贴合在鬓间的头发勾至耳后,用力地关上车门。 转身时,一件毛呢的厚外套从她身后拥上来,把她整个包裹在了这件外套里。那似百鬼夜哭的风声瞬间远去,她被风吹得刺痛的耳朵终于缓过来,如约转头去看,只看到从身后拥上来把她抱进怀里的男人那线条完美的下巴。 他只穿着单薄的毛衣,隔着那件外套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寒风从四面八方侵袭,似有淬着凉意的针尖透过布料扎进身体里,他低着头,下巴在她的头顶胡乱地摩挲了下,替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斜坡上,晃起两束车灯,笔直地投映在站在车外的两个人身上。 有引擎的轰鸣声混进风声里,轮胎碾压着碎石发出咯吱作响的杂音,被温景然甩丢的越野车终于追了上来。 车主一眼就看到正准备换到后座的两个人,“哇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