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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的时候,你们还没有出生哩!” 说完,他便杵着拐杖,蹒跚着脚步,往门外走去。慕云澜看着他微弯的脊背,对这个老人肃然起敬。 用过酒菜,慕云澜带着傅九离拜别唐冲一家人,方往山下骑马而去。 “慕云澜,你来这边,是为了询问暗道之事?”傅九离回头望他,身后,两旁的青翠树木快速地往后移去。 “不是。是为了陪你出来。刚好遇到唐冲,便随口问了一下,没想到真的问出东西来了。”慕云澜笑道。 “原来是这样。”傅九离点点头,而后又问道:“我们还有多久可以到燕阳城?” “两个时辰吧。” “那么久?”傅九离嘟唇道。 慕云澜往她嫩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道:“那你坐好点,我加快点速度,不用一个半时辰就可以到了。” “好。”傅九离点头。 枣红色的大马加快了速度快速飞奔而去,很快,林子里便响起了傅九离的尖叫声。 “慕云澜,你骑慢点!” “不是你说要骑快点的吗?” “太快了,我头晕!” “哈哈哈!” “别笑!慢点!” “你亲我一下,我就慢点!” “你流氓!” “对,我流氓!” …… 回到府中,慕云澜便派景恪带人去查探暗道之事,而他,也着手重回军营的事情。 两日后 慕云澜与太子一道出城。 城墙上,傅九离身后披着粉色的披风,看着下面队列整齐、戴盔穿甲,越走越远的队伍,目光有些不舍。 那前头骑着马,跟在太子身旁的,便有慕云澜啊。只是,这次,他不是军中主将,而是为太子的副手。 但是,傅九离还是担心。 如今大启与北夷的局势越来越严峻,青穆城最后的战争,估计也快拉开序幕了。战争残酷,战场上刀剑无眼,即使慕云澜武功非一般人能比,但是,傅九离还是控制不住地想,慕云澜他,能平安回来吗? 风吹动傅九离的衣衫,站在城墙上的傅九离,纤细的背影,迎风而立,莫名地给人一种形单影只的感觉。 城下的军队渐渐远去,从蚂蚁一般的大小,最后消失在那青山翠峦处。而傅九离,双手搭着城墙,始终没有挪开过眼睛。 “姑娘,回吧。”灵雪素白的手指搭上傅九离的肩头,规劝着她回去。 “你们说,世子他,能平安归来吗?”傅九离声音低低地问,看向那队伍已经消失的地方,目光痴痴。 “自然啊。我们世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这世间能比他厉害的人能有多少?北夷蛮邦,不过是趁虚而入罢了。世子他们肯定能得胜归来的。”灵月握起拳头道,言语中皆是自信。 “可是,我这心,为什么有点慌?”傅九离捂着胸口道,那胸腔里的心脏,怦怦怦地跳着,跳得又快又急,跳得她整个人都心慌意乱。这会不会是个不好的征兆? “姑娘!”灵月跺脚:“你就是瞎cao心。世子身旁那么多高手,他怎么可能轻易受伤。以前也没见你那么磨叽,今日这是怎么了?”灵月心直口快,有话便说了出来? 是啊?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慕云澜在城里陪她太久,所以慕云澜走她不习惯了? 傅九离自嘲一笑,随后提着裙摆,对二人道:“我们回去吧!” 城楼下,马车已经在候着了。傅九离踩着凳子上了马车,正要进去,便瞥到,离城门不远处,正站着一名白衣女子,脸上蒙着面纱,露出了一双清冷的眸子。 她白衣若雪,纤细的身影静静立在风中,圣洁如莲,不染一丝尘埃。 她在看谁,傅九离自然知道。 相比于云灵儿和太子的纠葛,傅九离觉得,自己何其幸运,能得到慕云澜的一心一意。而太子,作为未来大启的君主,身旁不可能永远只有一个女子。云灵儿大概也是终于明白了这点,所以才不愿意回到太子身旁的吧。 傅九离澜看云灵儿的时候,云灵儿也看到了她,对她客气一笑,而后,转身走进了人流之中。 云灵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傅九离叹了一声,而后进了马车。 五月,李将军带着六万大军在青穆城数十里的外的回清关与北夷军队大战,首战大捷。 三日后,李将军乘胜追击,与敌军在白狐岭激战,混乱中,李将军被敌军将领那多挑下马,二战北夷军胜。 “哈哈哈!” 北夷军营中,觥筹交错,庆祝着这一番胜利。 “大启人真是蠢,就凭那李老儿的本事,若没有我们放水,他怎么可能初次小胜?若不胜,他怎么可能不会大意?若不大意我们如何能够大胜。”底下,一人喝得醉醺醺地道。 拓拔严坐在上首,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李越虽然是启军的老将,行军经验丰富,但是此人思虑并不够严谨。遇到大夷其他将军恐怕还有胜算,可惜,如今这里是他拓拔严。若是启军以这样的实力来与他们战,不用两个月,他们便可击破启军守在这燕阳城外的十几万大军,到时,便可占领燕阳城。 “都是将军英明啊!”另有一人恭维道,那人方脸挺鼻,五官若刀削,喝得一张脸都红通。这人便是那多。 “好了,别恭维本将了,喝酒!”拓拔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慢条斯理地喝着酒。刚毅冷肃的他,高坐上首,身子歪斜。大概是酒喝多了,他的冷毅中,带着几分平日里没有的邪肆。 “将军,如今李老儿受伤,那启军,莫不是派那瘦弱无比的太子出战?哈哈哈!一只娇养在皇宫中的金丝雀,也有资格来战场之上与雄鹰比武。痴人说梦吧? ”有将领嗤道。他仰头喝了一口烈酒,滚动喉结,而后摇摇头继续道:“那定王家的小儿倒是厉害,可惜了……” “若不是将军用计把那定王小儿给解决了,如今我们恐怕还停步不前呢。将军英明!”另外一个将军恭维道。 其他人纷纷点头。 底下的人三言两语地说着恭维的话,拓拔严手执着酒杯,长指落在酒杯上凸起的莲花纹。他听着他们的话,表情淡淡,无悲无喜。 胜利触手可及,如此容易,他已经没有任何兴奋感了。 启军营帐中,一身黄色袍子的太子慕云谦正在悠闲地泡着茶,幕布便被拉开,跟在太子身旁的萧散身着鸦青色的戎服,走了进来,站在慕云谦面前。拱手道:“殿下,李将军的腿,恐怕暂时是好不了了。” 慕云谦坐在檀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琉璃六方杯,抬头目光淡淡地看了萧然一眼:“知道了。” 然后,便没了下文。 “太……” 萧然正要说话,屏风后面便穿出了婴儿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