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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 景簌垂着的手拉住了短裤的卷边,点了点头,转身重新进了厨房。 她下青菜,烫了几秒,把刘芳丹的面先端到了桌上,又盛好自己的,最后才弄盛濯然的配料。他向来挑剔,在午睡前特意告诉了景簌吃面的禁忌,不要葱蒜,汤水适中。 做好之后,景簌将面端上去,放在阳台的小桌上,才去敲盛濯然的门。 他显然刚睡醒,昼夜颠倒的不良影响在眉眼间清晰凸显,景簌指了指晚饭,又慢慢下了楼。 吃过晚饭,盛濯然又出门了。 被欢欢喜喜出门跳广场舞的刘芳丹逮住,跟着他一起下楼,一路走一路发问,“小盛这是去哪啊?” “网吧。” 盛濯然点了一支烟,慢吞吞地在后面。 刘芳丹也放慢了步伐,“这几天在家里住着还好吗?” “嗯。” 他似乎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吐出的眼圈上,仅用一个字敷衍。 “景簌要是有没照顾好你的地方,记得给阿姨讲啊,阿姨会好好教育她的。” 盛濯然这才看向刘芳丹,不带任何情感笑了笑,“我比她大一岁,你知道么?” 照顾这词,听上去是在侮辱他。 虽然确实盛濯然目前是个十足的米虫,但经由刘芳丹说出来,心里就堆积起莫名的不满和不快。 不明白盛濯然话语表达的深意,刘芳丹还是点点头,语气殷切“就是怕她疏忽了……” 无意再接话,盛濯然径直加快了速度,甩开了刘芳丹。 走过两条街,是盛濯然找到的镇上最好的网咖。 他轻车熟路钻入001号包厢,打开游戏。昨晚认识的同龄人在半个小时后也陆陆续续来,盛濯然又隐约找到一些在靖城时候的感觉,胡闹肆意,大声说笑。 只是这里人少了些,环境差了些。 不妨碍他的心情舒畅,毕竟天高皇帝远,名义上的流放反而成了个人的自在空间。 玩到九点。 那几人提议,开赌局。 输了的人请吃饭。 昨晚即使是赢家也阔绰出手包了夜宵的盛濯然笑而不语,咬着烟低头玩手机。 几番商讨后,定了下来———三局两胜。 盛濯然都无所谓,反正都是享乐的形式,他的身家决定了自己不会在意输赢。无意显得同一队在耳麦里瞎嚷嚷的男生格外聒噪,加上对面有个难缠的对手,步步紧逼,他的表情一寸寸冷下去,抿着唇没说话。 偏偏配合不好的时候,往往会更加不顺。 第一局就这样结束。 盛濯然摘了耳机,往桌面上掷去,声音不重,却也不平和,他在屏幕上敲了几个字,出了包间。 网咖里太闷,盛濯然透了会气才回去,面色好了一些。 第二局勉勉强强,打得不太顺利,他心里又生出了一些燥,在指挥的时候口吻不善。年轻人总是受不住刺,同队的人跟着吵起来,盛濯然眼看要收尾了,深吸一口气,摘了耳麦兀自按自己想法继续打。 居然也磕磕绊绊赢了。 他瞥了眼屏幕,聊天框刷的非常快,大概都是些语气不太好的话。 盛濯然拿起手机,恰好屏幕亮了起来。 是景簌的电话。 “怎么?” 她言简意赅,“你哥电话找你。” “没空。” 盛濯然皱眉,正打算挂电话,听到景簌问了一句,“你在哪。” 急切慌张,似乎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他瞥见屏幕上的消息,“你猜?” “……” 景簌还是听到了嘟嘟嘟的挂断音,无奈地抄起小包和钥匙,下楼出门。 第6章 善后骑士和阔绰公主 瞄准了镇里最好的网吧,景簌直接赶去,却正好遇到周五,座无虚席,男孩子带着耳机的后脑勺如同复制粘贴一般。 景簌扫了一眼没见着人,给盛濯然打电话,这次他接的很快,“001,带包烟过来。” 利落报了牌子,又加了俩字,“报销。” “……” 跑腿归来,景簌捏着烟,找到尽头处的小包厢,正想迈上台阶,视线落在面前最右那个背对着她的男生身上。 有些眼熟。 但男生明显正酣战中,左手在键盘上利落跳跃,景簌没多看,进了包厢。 少爷果然是一个人霸占整个包厢,开了空调,冷气簌簌。她将烟递过去,将转椅往后一拉,隔出些许距离,坐下给盛景回短信———找到人了。 这局厮杀得颇为艰难,对面有个棘手的敌人。 盛濯然本就和自己队伍的人磨合不畅,独自被对面两个人同时围剿,在第三次屏幕变灰的时候,他没忍住扔了耳机,“一群不长脑的东西。” 正在玩消消乐的景簌被突然扑到面前的耳机吓住,抬头看盛濯然。 他正好斜眼看向她,并未多做停留,伸手摸过烟,咬在嘴角点燃。正好再次复活,一边cao作着自己的英雄往前走,盛濯然看着地图,边琢磨边开口,“带钱了吗?” 没反应过来是在和她说话,左手捏着鼻子,景簌专心和果冻作斗争。 等到盛濯然扬声问第二遍的时候,景簌正好通关,听清了他的话,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小钱包,“带了,怎么?” “准备替一群菜鸡买单。” “……” 她不太理解盛濯然的世界,估摸着是要散财了,胡乱点点头,害怕盛濯然的气压持续走低。 等了约半小时。 盛濯然起身,在桌上不怎么温柔地摁熄了烟头,似乎在泄愤,关掉电脑。 见状,用光所有精力瓶的景簌退出了游戏,“要走了么?” 他将还有一半的烟盒塞到景簌手中,“替我揣着。” 输了游戏,盛濯然自然不快,步伐快了些。包厢和大堂隔了三层台阶,拐角是盆铁树,在快要拐入大堂的时候,景簌突然扑地攥住了他的衬衣角。 “……啊!” 人跟着撞了上来,盛濯然往前踉跄了一步,稳住身形,衬衣的下摆却不幸因为撕扯的力度,出走了三颗扣子,里面的黑色T恤露出一角。 “你干什么?” 回头查看情况,他没什么好语气和好脸色——差一点就撞上了满是刺的铁树。 景簌松手,低着头,“不好意思,刚才没看路。” 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景簌脖子后突出的一块骨头,和垂下的碎发。垂着头认错的样子,活脱脱像做错了事的小朋友,声音也虚虚的,盛濯然不得不低头才能听清她下一句话,“……我好像看见了……” 刚想问她见了什么,这么惊恐。景簌却蹲了下去,将散落的三颗扣子捡了起来捏在掌心,抬眼瞅他,“真是不好意思了,回去帮你缝上。” 许久没听到这个质朴的动词了,盛濯然笑,左手干脆把剩下的扣子全部解开,露出里面的T恤图案,本有些许愧意的景簌看了一眼,耳朵就猝然烧了起来。 “你是织女吗?” 偏偏盛濯然还认真凑了上来,那个图案直勾勾再度撞入眼中,景簌不敢再看,兀自绕过盛濯然走向大堂。 “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