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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流连了一会,才冷冷清清的问道,“这是做什么?” 皇帝笑着回答他,“慕卿来的正好,皇贵妃和贵妃说要娟两万两白银一万两黄金给边疆沿线送去,朕正愁怎么赏赐呢。” 慕良手里的转珠停了一瞬,勾出一个极淡的笑来,“依臣所见,皇贵妃身份高贵,又是封了号的,再赏也没别的好赏,眼看着要过冬,不如把暖阁赏给她,也算是皇上体恤。至于贵妃……”那笑容淡了下去,眼神懒怠,“就赐个贤字吧,右相教女有方,便多个爵位傍身,日后也能更好辅佐皇上。且右相夫人能教出这般深明大义的女儿,堪为天下贤母表率,陛下不是一直担忧几位皇子公主的品性么,便赐她进宫的牌子,好让几位皇子公主们也能多接触几番。” 这话说的俨然把自己当成了皇帝似得赏封,可皇帝反而还挺高兴,“那就按慕卿说的。” “来人,拟旨,封右相兰国骑正一品辅国公爵。” 虽然是个虚位,但架不住月例涨了两倍,好些个朝臣看得眼睛都红了。 兰国骑面色沉寂,不卑不亢的带着妻儿领了赏又重新坐下了。 丝竹声再次响起,明明化解了这次危机,可兰沁禾心情却不太好,她很明显的能感觉上边那炽热的目光。若是前几天,她必然欢喜,可如今只剩下迷茫。 对于慕良,她无疑是喜欢的,受前辈子的影响,她也不在意慕良是不是太监的。 只是今日朝臣和皇帝的态度,让她更加见识到了慕良有多么的权倾朝野。她看着家世显赫,可万一哪天被他厌弃了,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会被连累。 更何况酥酥现在处在风口浪尖上,一个不慎,就是摔的粉身碎骨。她担不起一点点风险。 错开那炽热的视线,她低下头,面无表情的啜了口杯中的酒。 慕良手中转珠外边的包玉被主人大力的捏出裂痕,他惶恐不已的想要对上兰沁禾的眼睛。 他不明白,明明之前还派人打听他喜欢的花样,如今她对着自己却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他、他做错什么了么? 慕良细细回想着这几天自己的行为举止,难道是觉得刚才自己让皇上封赏的太低了? 他越想越坐立不安,见那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又是委屈又是惶恐。 一定是现在人多,她怕被发现才对自己这么冷淡的…… 慕良一遍遍的拿这个理由安慰自己,娘娘一定还是在意自己的,只是现在的场合不太方便,对,就是这样的!娘娘是中意他的。 不知觉的,那原先淡漠的眼神变得满是哀求和卑微。 坐在皇上身边的兰沁酥见了冷哼一声,这下这阉人总归知道了吧,jiejie拿他也不过是一时消遣,说到底不过是个奴才,居然还妄想起她jiejie来了。 想着想着,她止不住笑了出来。 “爱妃这是在笑什么?” 兰沁酥瞥了眼一旁心不在焉面色发白的慕良,故意提高了声音,“臣妾想起jiejie小时候的心愿,在看到如今她夙愿以偿,为jiejie高兴呢!” 皇帝来了兴趣,“哦?什么心愿,你且说说看。” 兰沁酥见慕良也看向这里,红唇恶意的勾起,“jiejie说,以后自己找夫君一定要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一辈子非男子汉大丈夫不嫁。”注意到慕良愣怔的表情,她更是得意,“jiejie从小最讨厌阴柔的男子,连听戏都不喜欢那些演花旦的男戏子。不过如今jiejie嫁了这世间最有气概的好男儿,臣妾止不住的替jiejie欢喜呢!” “哈哈哈哈哈,”皇上听了极为受用,牵着她的手,“爱妃惯是嘴甜,今晚朕可要好好尝尝看,到底是这美酒甜还是爱妃的嘴甜。” “皇上,讨厌啦,人家说正经话呢。”兰沁酥佯装羞恼,余光扫向慕良,心中冷笑。 一个阉人而已,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宴会过半,慕良依旧神情恍惚,她最讨厌阴柔的男子……可自己,连个男子都算不上…… 口中发涩,本该就是他的妄想,娘娘对他和颜悦色了几日,他便不知廉耻的以为她会看上自己一个阉人。 可是娘娘,他已经…… 酒过三巡下面不少微醺的大臣渐渐放骸,突然户部侍郎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他食指直指慕良,破口道,“jian宦!你这窃国之贼!” 霎时全殿鸦雀无声,一双双凝重或是惊恐的眼睛看向了他,连厅中的舞女们都立刻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哇,谢谢大家的营养液,我这里看不到,就一并谢谢了! 之前一说虐男主你们都哈哈哈, 那如果虐酥酥…… 第18章 慕良本就心中烦闷,此时更是没点好气。 他向后靠在了金蟒椅上,神色无波,像是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似的。 倒是一旁的皇帝黑了脸,“户部侍郎这是何意?” “陛下,想高祖当年马背上打下我大明江山,非贤臣虎将而不能,遂选贤举能已保……”那户部侍郎脖子涨红青筋直露,显然慷慨非常。可才刚说一句话,就被人打断了。 “打扰了陛下和三皇子的兴致,”慕良半瞌着眼睑,淡淡的看了眼站在中间的侍郎,语气淡淡,“拖下去。” 立刻有人用帕子捂住户部侍郎的嘴,不过瞬息之间,人就拖出了殿外。 兰国骑皱眉,手放在膝盖上死死握拳,最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爱卿,这……”皇帝有些迷茫的看向旁边,就听慕良道,“三皇子的寿辰,本该君臣同乐。户部侍郎却偏拿这些无关的话扰了诸位的兴致,真是该死。” 敢在娘娘面前说这些不中听的话,真是该死。 皇帝跟着点头,“该死该死。” 慕良抬手,“舞乐不得停。” 一时间,纵是歌舞暖响,却也寂静的可怕。众人均低头不语,几个与侍郎交好的大臣们偷偷提着袖子抹泪,然后换上笑容,唯恐被那位看见了不悦。 兰沁禾垂眸,才看见了自己的手在颤抖。 然而这并没有让慕良心情好转,整场宴会他都有些恍惚,等到席散之后,才发现自己不知觉的居然走到了坤云宫。 平喜在一旁轻声问道,“干爹,可是要我进去通报?” 虽然他觉得这个时辰慕良去一个宫妃的宫里确实不太合适,但这位可是权倾朝野的千岁爷,谁敢说他半点不是?若算有说的,那就得做好去东厂喝茶的准备。 慕良站在门口半句话不说,他低头看着前面的汉白玉石阶,黑色的袍子和夜色融为一体,仿佛丧偶的黑豹,尾巴耷拉,眼神无光。 还是坤云宫守门的两个小太监察觉外边不对,开了门,看见慕良浩浩汤汤的一帮人,吓得一个激灵跪下请安。 慕良摆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