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其他小说 - 强欲(全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你晕了三次。在浴室一次,一次,现在,又一次。”他平静地说。

    安凝木心头一跳,她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去医院做个检查了。居然发作得如此频繁。昨夜她从电梯就觉得不妥,没料到会是如此严重。

    “太累了。你还折腾我……”她淡淡地说,但心里却虚得很。

    施浩晨的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略有所思。最终,他说:“起床,快点。”然后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diyibanzhuGmail.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她的包包里放着一套衣服,她拿过来换上,梳洗完毕就走出了房间。

    远远地,她看到他一手支在窗框上,一手夹着烟,但却没有抽,烟灰长长的一截挂着,几乎要断开。

    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抿熄了手中的烟,转头叫她:“过来。”

    她走到他面前,仰起头,“上次是我没有将话说清楚,让你误解,我十分抱歉。不过,我现在不介意重新把话再说清楚--我不要再看到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他皱眉,捉住她的手便往外走。

    “放手啊!你干嘛?喂--”安凝木的手被他紧紧捉住,怎么掰也掰不开。

    “再动我就不客气了。”他的声音有点压抑,一进电梯就把她往墙上按。

    她果然不动了。

    车子开得飞快,她有点害怕,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的,情绪经常失控。

    “你慢点呀……”她忍不住说,语气虽是缓和,但她却异常烦躁,转过脸看到窗外倒退的景物,手不自觉地抠弄着安全带。

    他看了她一眼,果然将车速降慢。

    看到车子停在私人医院,她一下子就神经紧张起来。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过医院了,里面过于压抑,而且她那段痛苦不堪的

    回忆就在里面发生。

    “你要干嘛?”她抓住安全带,问他。

    他熄了火,俯身过去,拉开她的手,“咔”的一声,安全带的扣子被解开。“不干嘛,检查身体罢了!”

    “我不要!”她尖叫,抄起包包便往他脸上砸。在狭小的车厢,施浩晨也躲不过,结结实实地捱了几下。安凝木下手不知轻重,将他阻挡她攻势的手臂砸得通红一片。看他不为所动,便放声骂道:“妈的施浩晨,我受够你了,你马上滚,我不要再看到你了!”

    他难得没有发飙,也没有计较她的话,只是按住她胡乱挥舞的手,“好了,别闹了。”

    “滚!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她歇斯底里地叫,躲过他的手,一巴掌扇到他脸上,虽然力道不大,但是却留下了几道浅浅的指痕。

    “听话!”他的脸色铁青,强行将她拉下车。

    他几乎是被他拖进了医院,一群医生已经在候着,他们看着疯疯的安凝木,皆不敢上前调解。有个大胆一点的医生提议道:“可以给她注射镇定剂。”

    “你敢!”她看也不看那个医生一眼,直直地瞪着施浩晨。

    他没有说话,给了那医生一个眼色。

    于是,一群人向前便将她按住。当冰冷的枕头扎进她的皮肤时,她的泪再也忍不住了,尖锐的疼痛瞬间流遍了全身,她觉得自己向是悬崖上的一朵野花,将坠未坠,风霜雨雪毫不留情地拍打住她,誓要吹下万丈深渊,承受粉身碎骨之痛。她死死地盯着他,眼中的悲恸让他心惊。

    *****

    待她幽幽转醒,发现施浩晨坐在床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看她醒过来,他按住她的手,对她说:“别动,在打点滴。”

    她别过脸,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良久,他才说:“医生说,你贫血和……”后面的话,他发现自己讲得非常艰难。她一直闭着眼睛,故他也不知道她是否听见。如果可以,他宁愿她没有听到,可惜,没有听到,并不代表她什么事都没有。

    “你都知道了?”没有等到下文,她缓缓开口,声音并不清明,细细的尾音如绒毛般扫过他心底最脆弱的地方,让他无法言语,只能轻轻点头。她沉默,倔强地等他的答案。他想到她别开了脸,才低低地说了声“是”。

    “什么时

    候?刚刚?还是更早?”

    “一个月前,你哥哥告诉我的。”

    那日在医院,安海融曾经告诉他,安凝木流过产,由于处理不及时使流血时间过长、有组织残留于宫腔内,造成流产感染。严重大失血导致她休克,几乎抢救不过来。同时,她的zigong复旧不佳,所以日后怀孕的几率非常低。

    当时,她一个人在家,不知道怎么地就小腹痛了一下,然后血就冉冉地流出来,她并没有遇见到这样的事,以为是经期絮乱加上痛经,毕竟她的月事也隔了一段时间没有来了。所以,她也就忍着。

    血一直在流,像拧开了水龙头似的,渐渐地,她觉得身体发冷,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与她的骨rou割裂,她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虚得发痛。

    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痛苦仿佛已经渗入了血脉,随着血液的循环流遍了全身,没有的地方都不放过。那时,卢考玲自杀才不久,她无论怎样恨,卢考玲终究是她的母亲,她在最痛苦最无助

    的时候,总是会想起mama的。只是,她知道,母亲已经不可能再看她一眼,抚摸她一下了。她的哭声渐渐放开,悲撼而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