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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修士,想要拖进来一一吞噬下去。 穆战霆和嵇炀也一样,只不过他们尚有抵抗之力,在前面的人被吃掉前还有一点时间。 “殿门被挡,若放这老东西出去,它恐怕得去找阿颜,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吗?” 锁链凶狠地抽在身前的灵气罩上,嵇炀略一想,道:“道生天立道尊像在此,是想让其成就半人半鬼之身,鬼气可自十业山吸取,而人则是需要吞噬生人祭品,一旦其彻底完成,整个山海之间便会沦为第九狱,届时道生天再拿下外界的几狱,便可号令此界冥府。” 可反推之,若道尊像毁,那位道生天高高在上的玄宰就不得不下场挑起这个担子来。 “然后呢?我们能做什么?”穆战霆问道。 嵇炀抬头,神情莫测地凝视着一脸状况外的穆战霆,道:“兄长怕鬼吗?” 这一声兄长叫得穆战霆虎躯一震,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仍是嘴硬道:“我什么时候怕鬼过,都是老二,见个小鬼就在那里瞎鸡儿鬼吼鬼叫,我是怕他一个人尴尬才叫的,怎么了?” 嵇炀哦了一声,道:“真正的山河海冕的确存在,既然他们甄选帝子做这个帝君,就索性拿个真正的山河海冕回去,眼下这道身修为不足以毁掉此像。我只要鬼气,而此像凝聚大道精华,修士一旦吞噬受益匪浅……待你拿到山河海冕之后,哪怕只要有一瞬间,我颈上的封魂锁链也能解开恢复鬼身。” 穆战霆野兽般的直觉觉醒过来,道:“这个和怕鬼不怕鬼有什么关系?” 嵇炀解释道:“就是你经过试炼之后,以后就再也不会怕鬼了,殷琊用了都说好。” 穆战霆嘶了一声,道:“我觉得这个事情最好殚精竭虑,不如我去把阿颜叫回来,她头铁,让她来——” 他话都没说完,就见嵇炀一指,他整个人就被道尊像的拂尘包了个严严实实,随后竟直接送进道尊像的眉心里消失不见了。 “阿颜还小,兄长还是多劳神吧。”待送走了穆战霆后,道尊像忽然痛苦起来,手里没吃完的残碎尸身丢到一侧,不停捶打着地面,直到嵇炀落在他身前,喃喃念起道诀。 “……海冕为契,山河相证,以我残躯,同承业火。” 身前浮现的是一盏残烛,几乎很快就要烧尽,但烛芯处一点幽微的血色火焰仍然顽强地燃烧着,某一个瞬间,他身后渐渐浮现出奔涌不休的潮声。 道尊像如野兽般狂吼一声,带起的风暴几乎要撑裂酆魔大殿。 “孽……障!”他似乎终于有了灵智,苍老的声音大吼着,“你敢招引黄泉对撞酆泉川!!!” 烈风带起青色衣袍,翻飞逆卷的长袖间,半是冷静半是疯狂的双眸映出那一点血火,嵇炀轻声道:“师者,赌局开始吧……看看最后,是你先斩心魔成仙成神,还是我这一缕心火长命不灭。” 半个时辰后,酆魔大殿的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胡瑞屏气缩在一个小角落里,不一会儿,他便看见一些只有数丈长的小地厌兽从附近爬过,其中一个好似被厉迟用什么办法收服了,驮着厉迟和他手上昏迷的厉绵匆匆朝着一个方向奔出去。 ……他竟然没死? 自从来到山海之间,胡瑞算是逃命逃出经验来了,见势不妙立马推了旁边人出去顶着,他自己又精通龟息装死之术,只要脱身必然能暂得缓息。 胡瑞紧紧盯着厉迟,他感觉到对方行进的方向极有目的性,一咬牙便暗中跟过去,果然不到片刻,厉迟前面便出现了一道光阵。 是传送阵! 胡瑞立即判断出来,这是厉迟一开始进入山海大殿后就布下的,心里暗骂诸州的帝子底牌真是够多的,趁他催动光阵,提笔就画下一支冰箭偷袭过去。 “谁!”冰箭打乱了阵纹一角,厉迟怒极回头,只见胡瑞从远处冲过来。 “厉道友,带我一程!” “想得美!”厉迟本就出师不利,此时更怒,他伸手再次一吸厉绵身上的血,灵力得意恢复,一掌将胡瑞震退过去,同时催动阵法。 “看这传送的地方怕是会偏西……罢了,且传送出去。” 传送阵的光芒亮起,胡瑞连忙爬起来在搭上,却为时已晚。 “等等我、等等我!” 胡瑞扑过去的瞬间,厉迟便已和传送阵一起消失,而大殿里的空间也不断扭曲起来。 “完了……”胡瑞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把自己往一个方向扯,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遥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爆响,震得他七窍流血。 到底是怎么了?! 胡瑞心神震怖间,身后黑洞般的吸力戛然而止,他也撞在一块巨大的色石手碎片上口吐鲜血,而不远处,空间裂纹遍布,黑色的鬼气从青色的石块堆里不断蹿出被一团极其深暗的浓雾所吸引,而刚刚那不可阻挡的吸力也正是来自于此。 胡瑞骇然望去,这才发现这堆青色的石块若拼合起来,本该是祭坛里那道尊的石像。 ——妖人做了什么?竟把道尊像也打碎了?! 他本能地想跑,但脚步不由得一顿,一块散发着薄淡清光的石块出现在他脚边,通透的石块内,隐约露出一顶冠冕的形状,让人一见便转不开眼。 “莫非这是……”胡瑞面露狂喜,一把将那东西抄在手中,没注意那上面已有一点点鲜血渗了进去,扭头就抱着往外冲。“天命在我!天命在我啊!!” 待胡瑞冲出去之后,地上一堆碎石里,满头血的穆战霆爬了出来,一出来就脱力地躺在地上,拉风箱似的喘着气。 “那人……谁?开心什么呢?疯球了吗?” 四周的鬼气终于全数聚拢,一股化神的气息一瞬间掠过又很快隐去。少年人修长的身形从浓雾中露出,睁开眼睛的瞬间,让人恍如见到无尽炼狱中鬼魂哭号的冥河。 “无妨,没有经过试炼的人擅碰山河海冕,会若它认为是送上门来的祭品。”他轻舒一口气,全然化为血红色的眼瞳一度有些找不到焦点,甚至有几分混乱。 穆战霆感觉到嵇炀的语气有点奇怪,问道:“什么祭品,你怎么了?” 刚刚那一场试炼里,穆战霆进入道尊像中后便宛如置身火海,只是那火海并没有烧到他身上,而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