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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徐明明高兴得在街上跳起舞,晚上在被窝里笑到脸酸。 “江老师,”拓展课在每周二最后一节,下课后同学都走了,徐明明趴在讲台边,仰视着江暮漂亮的下颌线,念念道:“你会留在龙崖吗?” 江暮不答,她就改问:“你交过女朋友吗?” 他已经收好东西,抬脚要走,徐明明赶忙追上,又问:“你为什么会答应来教课?” 江暮瞥她一眼,“可以转移注意力。” “从什么上?” “槐花。” 第109章已死的人 窗玻璃上洇了一层初雪的水痕,让本来明亮的房间染上雾色。魏皎把衣柜里的衣服扔了乱糟糟一床,把柜子掏空了才收手。她又抢到书房,粗暴地敲击键盘,试图解锁电脑,但最终只得放弃。反复打量,似是一无所得,就又踱至客厅…… 每个角落都经受了她的肆虐,她卸了力地倒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抽屉是他放烟的地方,她拉开,果然见到清理整洁的烟灰缸、打火机,和一包万宝路黑冰。 她把烟灰缸摔到台面上,抽出一支黑冰放到嘴边,火光摇曳,不久后,她伏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 仿佛想到了什么,她忽然直起身子,大步冲进书房,一层层扫视书柜,视线最终落到最上层的角落,她踮起脚,手指掠过一本本书,画面像静止了一样,她僵了许久,最终滑坐到了地上。 江暮暂停视频,停在她颓靡的背影上。 拿过桌上的烟盒,烟雾在阴蒙蒙的屋里缭绕。 身后兀然响起个声音:“这么想她,就回去吧。” 江暮没回头,声音早没了以往的冰冷,平静得不像他,“说好这段时间给我放假,你急什么?” 汪河洛回:“我不是急,我就是个小兵,把你照顾好了,就万事大吉,别的事我才不焦心。可这视频你都看了多少次了,光我来确认你安全就撞上五六回了。还剪辑,几个房间的监控视频剪成一个有她出现的。” “安全?谁来害我?把怕我跑说得这么好听。”他总算冷笑出声,又是汪河洛熟悉的那个江暮了。 “冤枉。我是在履行职责,可也真怕你有三长两短,别的不说,上回跟家喝醉倒地上,边上就是床头柜的尖儿。别嫌我婆妈,我体谅你,你做研究不容易,我听你话,离职休假的事连罗承都瞒了,当天晚上电话里把我骂得跟孙子似的。噢,我还跟电话里听见这姑娘的声音了,算如你愿了吧?” 汪河洛把一打酒撂桌子上,叹道:“就这么把人往罗承身上推,我该夸你料事如神还是怎么的?这回啊,你可劲儿喝,我作陪。” 江暮面色如常,不见喜悲,只是默默接过了酒瓶。 这样就好,不告而别,她才会对他不再留恋。罗承不预先知道,她才不会怪罪罗承。 汪河洛本想让他醉了发泄一场,可这人酩酊时也只是昏昏然躺倒,不哭不叫不喊不闹,更遑论喋喋不休大倒苦水。汪河洛叹口气,掩上门下楼,老蒋在一楼书铺整理散籍,见了汪河洛点头道好,问:“你跟小江一块来的,怎么不住一起?” “江老师是我上司,哪有和上司住一起的道理?” 老蒋摇头叹惋,“也是个苦命人。” “怎么讲?” “休假放松来,作陪的是同僚,不苦?” 听jiejie说江暮就住在书铺楼上,徐明明找上门来,周六的早上,他却没如常出现在公园,她吓白了脸,担心是不辞而别。 老蒋胳膊肘撑在柜台上打盹,听说徐明明来意,指指楼梯处。徐明明放下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欢喜起来——江老师也会赖床呢。 “敲门啊。”老蒋叮咛。 老屋的门锁生锈不灵光,江暮租下的房间向阳,晨光从虚掩的门缝里透出来,像引人犯罪的伊甸园之蛇。徐明明不由得起念,偷窥江暮睡颜的心思冒出来就压不回去。她轻推了下门,床上和衣而睡的江暮现出半截身子。蹑手蹑脚探入,只见他还穿着日常出门的衣服,半侧卧地躺在床上。 酒瓶子散落一地,屋里有浓重的烟味,徐明明不禁掩住口鼻。她不敢靠太近,便只在床的两米外驻足凝眸。他眼睛可真好看,她想,这样的距离都看得清细密的长睫。 忽然他手心躺着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定睛细看,是个锁形的吊坠,倒也没别的可看了,于是又把目光转向房间其余角落。桌上烟灰缸里,烟蒂堆成座小山。电脑开着,视频播放器没有全屏,内容看不真切,幸而书桌离床远,她悄悄走近。 一个女孩手撑着头,弓身瘫坐在书柜前。从定格的画面看,不像是什么电视剧,画质不算清晰,右上角还有时间,更像监视画面。 徐明明短暂懵懂之后,恍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他抽这么多烟、喝得烂醉的理由,心猛地抽痛了下。 从蜷缩的背影丝毫看不出女孩的相貌身材如何,该有多惊为天人,才能让江老师借酒消愁呢? 抑制不住心中好奇,她记下了暂停节点,将进度条慢慢拖回。倒放中,女孩站起来,巡视书柜,倒出书房……终于,客厅里的镜头是正对她的,她埋头猛咳,手里夹着烟,再倒…… 什么嘛,很一般嘛。不,倒也不能这么有失公允,但总不 至于是什么绝代美人。 “很可爱吧?” 身后响起的声音,让徐明明遍体生凉,她惊慌回过头去,江暮不知何时已经坐起来,但分明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屏幕里抽烟的女孩。 “不会抽还逞强。” 徐明明快要哭了,为自己的难堪,为他的目中无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