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轻折红杏半倚墙【R 李靖x李密 普通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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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心里还是略有不安,便去找韩信。后者正在房里对着沙盘比划,见他来,兴致勃勃地指着桌上的一个物件说:“长孙将军特意命人送来的,他说塞外无以为乐,便让我用沙盘指画形势,权当消遣。” 李靖“唔”了一声,却说:“您不生长孙将军的气么?” “生气?他是个好人,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方才……说我和少公子……”李靖有些发窘,他和杨玄感的确有其事,但又不好意思提起。 “药师。”韩信的语气带着些落寞,叹道,“杨公子虽才不及你,但他是个好孩子。我其实知道他对你有意——只是我偏偏只顺着自己的心思独霸着你。前日里玄邃来找我说话,我才意识到,这不好。若是我死了,杨公子……” 他话音未落,李靖便捂住他的嘴:“师父不会死。” 韩信摇头,只看着他笑。 李靖又说:“若是师父死了,我也……” 韩信也捂住他的嘴。 两人对视一眼,竟都松开了手,大笑起来。 李靖温和道:“师父若死了,我去华山寺里当和尚。” “这话不能乱说。”韩信忽然正色,“我当初下来助你,是因为你有慨然平天下之志!若是为了我而消沉不起,岂不成了罪过!” “师父说的是。”李靖十分愧疚。 “药师,”韩信察觉到自己语气重了,又柔下来,“英灵是没有真正的死亡的。所以即使我死了,你也有机会见到我——条件是你也成为英灵。只有功勋卓著,声名远扬的人才会成为英灵,你知道么?” “弟子知道了。” 韩信闭上眼睛,把头倚在李靖怀里,有点迷糊,叹道:“我真不知道我下来助你是对是错……” 二人正温存间,门外却“叮当”一声响,似是有什么东西坠地。李靖要爬起来去看,却被韩信拉下来缠着,竟有些不依不饶。 …… 两人厮磨了一会儿,过了半晌,李靖才心虚地出来。想起方才的声音,四下里寻找,却没找到,有些愀然,回到自己房间时,却发现里面早已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是许久没露面的李密。 李靖率先问候:“听闻玄邃自出行以来水土不服身体不适,现在身子可大好了?” “好得多了——不过郎中告诉我要出来走动走动,晒晒太阳。”李密端起水来,呷了一口,“我前日里便出来,碰巧看见大将军,他是个心思重的,我担心他常闷在屋里心里不痛快,便同他聊了会儿天。” 李靖一琢磨,“心思重”的意思也可以解为心思灵敏,结合韩信刚才对他说的话,他便知道李密是怕韩信万一知道了他跟杨玄感的事,心里不爽,所以去打个预防针,心下不由得又感激起来。他正要说什么,李密便摆手:“先别——今天我照常出来散步,本来想着再去拜会大将军,没想到你抢先一步。” 李靖脸一红,李密又说:“我正打算离开,却发现那边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我一惊,怕遭了贼,又不敢叫唤,便躲在一旁看。只见那人影呆在大将军房间门口,却不进去,只是在那里偷听。过了一会儿,那人不知听到了什么,似乎有些惊慌,便马上跑开了,但很不巧,他跑的太匆忙,腰上的东西掉在门口了。我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人出来,才把那东西拾起来。” 说完,李密把那东西从袖中掏出来,在李靖眼前一晃。那是个护身符,上面明晃晃刻着一个“苏”字,李靖心头轰了一声,正要仔细端详时,李密却笑着将其掖在怀里,说:“大将军心胸宽广,愿意作成药师和长公子这是一码事,可小苏将军年岁尚小,身份上又和长公子不同,在殿下眼里便是另一码事了。这还多亏是我捡到了,若是落在别人手里,不定又生出什么事来!药师,你此番要怎么谢我?” 李靖平时里见李密时,后者都是温文儒雅,言笑晏晏的样子,正所谓“容仪婉媚,庄严和雅,端正可喜,观者无厌”,可此时李密言语戏谑,眼波流转,又是另一副动人情态。 李靖也不由得心下微动,一手握住李密的腕子,一手往他怀里探去,嘴上也开始挑逗:“我身无长物,便以此身报君,如何?”李密欲擒故纵地挣了几下,叹道:“你也是个浪子——”却一仰头,噙往李靖的唇。那护身符在两人拉扯间,又当啷掉在地上,这次是真的没有人管了。 李密身段较瘦,又大病初愈,李靖便把动作放的很轻。李密的衣带被抽掉,李靖把人搁在自己怀里,咬着他耳朵:“长公子知道吗?” 李密已经喘息起来,拉着李靖的手抚摸自己的锁骨:“那又怎样?他心里喜欢你喜欢的紧,早把我比下去了,要是他在这说不定高兴的很。” 李靖本来想吐槽不愧是楚公府的人玩得真花,突然想到自己也是楚公府的人,便闭口不言。 柔软的内壁被一点点凿开,李密瑟缩一下,把人搂紧,软言道:“药师……” “怎么绞这么紧。”李靖屈起膝,让人借着重力陷在自己怀里,“长公子最近没碰你?” “他说我病体受不得……” “哦。”李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便慢条斯理地在里面磨蹭,只浅浅地挪动,快感如同温泉的水一般拍打着肌肤,带来的却是更深层的,无法抑制的渴望。李密受不住,被磨出泪来,呻吟着求:“药师,药师,深一点,这样难受。” “你不是受不住么?”李靖无辜道,“我都是为了玄邃好——我自己也被夹得不舒服的。”说完,他甚至还将自己的东西略抽出了一寸。 “受得住……”对李密而言这可以称之为一种折磨,他与杨玄感年少相识情投意合,于情事上也万分投契,数年未断,也未曾倦。这段时日杨玄感一是照顾他的身子,二是公务繁忙,没沾过他,李密便难捱的紧。 李靖点点头,便轻松地把人搬起来,狠狠地往下压——李密浑身一抖,敏感点被撞的震颤不已,情潮将其淹没。身子软下去,往后仰,又被李靖搂过来,顺着李密的脖颈往下一路亲吻啃咬,留下一串印迹。李密惊慌地叫了一声,李靖挑眉:“玄邃。我们是在光明正大地偷情,对吧?”说完又狠狠地撞了一下。 偷香窃玉的刺激感使李密心底更浮起一层隐秘的爽意,而李靖每一次顶弄都能恰到好处地磨到最让他舒服的那一点,渐渐地,李密已经彻底沦陷其中,只觉浑身酥麻,耳根和眼角泛起了妩媚的红,叫声也由压抑的啜泣变成了动情的渴求,到后面几乎是哭求着李靖把自己钉穿。 李靖也被勾得不行,勉强在最后几近释放时抽出来,在李密腿根磨了几下,在一片红痕间蹭出了精。随后两人花了些时间整理好一片狼藉,李密才惴惴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至于第二天,李靖发现李密再度告病不出,又接收到杨玄感意味深长的目光,便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