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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的日子悠闲而漫长,转眼要到除夕,他们一家人忙碌起过年的事来。苏家是老派普通的人家,苏明若提前很久就开始备年货,杂七杂八的都是琐事,徐望跟着她忙前忙后,在琐碎生活中也自得其乐。只是,安静的日子没有过太久,陆伯安接到陆家打来的电话,具体发生了什么徐望并不知道,陆伯安连夜赶了回去。第四十一章陆伯安走了好几天,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每天晚上按时打电话,只说是公司有事,具体的就不再多说。徐望有些想念,但因为矫情羞于表达。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除夕那天一定回来。很奇怪,他在家的时候话很少,大部分都是她在说,还经常管着她,这不让做那不让做的,没事再气气她十分讨厌。他一走,她应该感到轻松,结果才几天不见就觉得不自在。所以你看,这人吧,就是毛病多。林书说:谈恋爱的女人都这样。徐望又转而cao心起林书的事情来。陆伯安没走之前她翻了他的手机,找到宋疏明的电话发给林书,只是林书在感情这件事上跟她一样怂,至今连一条短信都不敢发,枉费她翻陆伯安的手机因为被发现,让他找到借口又折腾了一番。林书这一犹豫就错过了机会,宋疏明探完亲回了景市,相隔两地想再发展都难,可愁坏了徐望。徐一宝宝见mama叹气,摸摸她的脸,对着她的脸颊就是嗷呜一口,在她脸上流下爱的口水,啃完后呵呵傻笑起来。苏明若见徐望有时候无精打采的,开起了玩笑:“想他的话就打个电话或发个短信告诉他。”她连忙否认摇头:“没有没有,就是有点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陆家的糟心事不少,他回去肯定不是公司有事那么简单,只是他好像觉得她不知道更好,她也就顺着他的心意做个傻乎乎的闲人不再多问。想起陆家的人和事,苏明若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你是个好孩子,嫁给伯安有点委屈你了,伯安姓陆,所以哪怕不愿意争什么也不能置身之外。现在为了一一,他得更努力才行。”徐一在mama怀里喝着奶奶,苏明若怜爱地抚摸他的小脸,他也不闪躲,专心嘬着奶瓶,仿佛天塌下来也没有喝奶重要。“他们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一一改名?”“他们”指的就是陆家二老了,说到这里,徐望也很纠结:“有提过一次,说一一办满岁酒的时候得把改名字改过来,但是陆伯安说不用听他们的。”他的原话是孩子是她生的,她想让他姓什么就姓什么。她之所以纠结也不是因为徐一该姓什么,而是:“我知道一一这个名字挺草率的,但是叫了这么久要改吧还挺不习惯的。”她以前怀着宝宝的时候就开始翻字典想名字,但是那时候她希望生个漂漂亮亮的女儿,想的都是女儿的名字,儿子的名字都没好好想,等到生了儿子就觉得叫什么都不合适,最后随便取了个名字先用着。改吧,不习惯。不改,以后等徐一上学了回家问她“mama,mama,为什么我的名字一点都不酷”她该怎么回答?“一一这个名字也很好,简简单单很容易记。”苏明若笑笑。“可是......听着一点都不霸道总裁。”等徐一以后长成了一个大帅哥,这个名字就感觉不那么配他了。想象一下若干年后,徐一喜欢上一个女孩子,把人堵在墙上壁咚,羞答答的女孩略微反抗了一下,面对霸道而又帅气的帅哥,羞涩地说:“徐一,你别这样。”徐一,嗯?这个名字听着一点气势都没有!“你这孩子,想的都是些什么。”苏明若无奈摇摇头,不明白现在年轻人的思想,回屋里做饭去了。徐望虽然爱想些无用的事情,但也不是那么闲,除了帮苏明若备年货,还去她妈家走了一趟,去送陆伯安准备的礼物和她攒的钱。她和她妈没在一起生活多久感情淡薄,多数来往都是这些物质上和情理上的走动,逢年过节回家看看,再多了双方都觉得是累赘。毕竟她膝下两个宝贝儿子根本没工夫管她,徐望也从不奢求她的关爱,唯一的希望就是大家各自安好,只是李秀兰爱唠叨的毛病没有改,从不在意她的感受自说自话。“小陆怎么没有来?你们两个吵架了?”“没有,他公司有事,初二再过来。”“没吵架就好,你脾气改一改,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这些话她听得耳朵起茧子,只说:“好,我知道了。”并不往心上去。母女两个在客厅里说话,其实能聊的话题实在有限,来来回回就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其他的都能忍,唯独一件事触动了她不为人知的角落。“你爸生病了你知不知道?”李秀兰在给徐望的两个弟弟打毛衣,冬天已近尾声,并不妨碍她泛滥的母爱,外面买的总不如自己做的好。听到她这么说徐望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漫不经心的说:“你们两个还有联系啊。”以前吵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竟然还关心起对方的身体来。“无意间听别人说的,谁会去主动管他的事。”李秀兰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然后又感慨,“听说病得挺严重的,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了,这要过年了也没有出院。你要有时间就去看看,父女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槛,他好歹生你养你一场。”徐望的水果吃得已经不那么美味,表面上却显得无所谓:“生是生了,养没养您不知道啊。”也许这话触动了李秀兰敏感的心,让她想起她也养过徐望多久:“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他毕竟是你爸爸。”潜意思是,我也是你mama。徐望很多时候都宁愿装糊涂,不想计较那么多,她没接话不想再提这事,但是李秀兰不愿意。她说:“以前那事你也不是一点错都没有,谁也不想你奶奶生病,你那样大吵大闹的有什么用。”徐望的脸色变得难看,也许是和陆伯安在一起久了,也学会了他冰冰冰的说话:“我知道您不了解情况所以不跟您生气,毕竟那时候您也没来看过我几次。”李秀兰听在耳中只觉得刺耳,觉得她是在责怪她不关心她:“望望,你这么说真的让mama很伤心,你不是不知道我那时候过得也不好,我......”“现在过得好了,想关心我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也应该了解一下情况,不了解的事情就不要说。”徐望打断她的话,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我哪里说错了?我只是希望你多和家里人亲近亲近,这几年你一个人生活有什么事也不和家里说,mama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