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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便举家搬来了凌安郡。自他们来了凌安郡之后,周围的人便渐渐变了,许多人都以为花妖是母亲的胞妹。直到连父亲都这么觉得,谌玖才惊觉,整个谌府的人,似乎哪里出了差错。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府中无处不在的花香;父亲当初前途无量,却突然得了圣上下旨,毫无缘由地便将他们下放到了凌安郡,虽然谌宴并不是一个热心钻营、阿谀奉承的佞臣,可是以他的政绩却一直无法得到提拔,京城谌家更是似乎忘了有谌宴这么一家人。还有便是在谌玖眼前这个继母,她日益同父亲悼念母亲的画中人长相肖似起来。谌玖早已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了,他也隐隐觉得这个继母才是导致这些古怪状况的始作俑者。他一边隐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另一面则是暗中往京城去信,求证一些当年的事情,免得打草惊蛇。“三月前,我得了京中祖父的回信,他常年不曾照拂过父亲,恍若大梦初醒,心中十分愧疚。他信中问我,是不是父亲心有怨气,想回京城。”谌玖娓娓道来,“我还未来得及回信,便被父亲派去处理水患。回来前,我做了一个梦。”文霁风接口问道:“什么梦?”谌玖的声音沉了沉:“我梦到了我的生母。”谌玖的生母便是花妖口中的元绛,她还是父亲画中少艾明媚的形容,只是气色苍白,一遍遍地同谌玖说,要当心谌夫人,当心他的继母。梦中谌玖再三追问她发生了什么,母亲却只是摇头流泪。而后便面色痛苦地消失在了梦里。虚青道:“看来你母亲被花妖拘了魂魄,到三月前才入了轮回。”虚青言语有所保留,也许元绛并没有入轮回,而是被花妖打散了魂魄。谌玖微微苦笑:“后边的事情,二位应该知道了大略。回程的路上,我被继母设计,只是上天保佑,我只是摔下了路边山谷,被碧水村的村民所救。只是花妖在那些土石上施了术法,我的残魂化成了鸟,留在了谌瑜身边。”虚青觉得奇怪:“为何不是你父亲身边?”文霁风道:“花妖的修为,若是看见谌公子化成的重明鸟,定然会置之于死地。”谌玖点头:“她已经许久不曾关心过谌瑜,我这才得以保全,也不知该说是幸事还是不幸。”于他而言躲过一劫是好事,只是花妖这么多年一直视谌瑜如无物,叫谌玖心中无端生出几分心疼。“他自幼便一直跟在我身后,我本就当他是亲弟弟。这些时日,我日日吞噬他的噩梦,也看到了他内心的歉疚苦楚。仅是他这段时日为我做的事,我便一世会将他当成自己的同胞兄弟。”谌玖言之凿凿。既然家中没有人真心待他,谌玖便做第一个,父亲也好,兄长也好,尽他所能,保谌瑜一世安乐。☆、第36章道心禅意·十八虚青一直是个喜欢看热闹的性子,何况如今更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替纯如打理好一应事宜之后,他便拉着师弟过来瞧瞧。念珠、香案、木鱼、蒲团,师兄弟二人尾随着纯如到了谌府的后花园。他们虽然没想着惠岸一个和尚会做什么准备,却也不曾想,入眼的全是这些东西。虚青皱眉,想要上前问问已经等着他们的惠岸,这花好月圆的时候,这副场面是个什么意思。怎么看,这都不像是与佳人邀约,反倒是做好了一场法事的准备。纯如拦住他,笑靥如花,朝二人盈盈一拜:“这些时日,多谢二位道友照拂。接下来的事情,于纯如而言分外重要。二位道友只需看着便是。”虚青的动作顿了顿,文霁风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师兄。”虚青无法,只对纯如道了一声:“愿道友得偿所愿吧。”纯如一笑,美目盼兮。虚青二人站在廊后,看着她如一个寻常女子那样,踩着月光,朝自己的心上人走去。文霁风手心一紧,他抬眼一看,师兄眉心微微皱起,只是隐在暗中,远处的人看不明晰。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没有挣开。文霁风虽然总是情绪不显,却并不是真的无知无觉。恐怕他们三人心里都清楚,纯如今日,必不能心意圆满。“小师父。”纯如走到惠岸身后三步远的位置,惠岸正合着双眼,跪在香案前低声诵经。木鱼声停下,惠岸站起身,朝纯如道了一声佛号。今日的她特地解了道髻,盘了未嫁女子的发式,一身海棠红的交领襦裙绣着细细的芍药纹饰,加之谌玖出借的伶仃环佩,立于惠岸面前,巧笑倩兮。惠岸有一瞬晃神,沉下心后道:“多年不见,纯如施主可好?”当初他随师父赴它寺的法会讲经,回程正遇上一处村子瘟疫爆发。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身负医术的一众僧人便留了下来。他也是在那个村子里,遇上了随紫云观中长辈,下山行医的纯如。纯如微微收了笑:“雨霖寺的僧人们走后不久,瘟疫变得愈发严重,官府封了村子。我同师姐她们也被留在了其中。”惠岸眼神微动,低声说道:“施主慈悲,下一世,定能一世安稳。”纯如但笑不语。氛围一时凝滞,惠岸的右手无意识地拨着念珠,局促得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他忽得想起,那年他上山采药,第一次遇上崴了腿的纯如。他背着纯如下山的时候,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桂花香气。“俗世坎坷,都是镜花水月,施主应当放下了,免得束缚自身。”惠岸在心中再三告诫自己,凝神静气,沉吟许久后劝诫纯如道。纯如眉眼弯弯,轻笑道:“小师父说的是,可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小师父可愿为我一解疑惑?”惠岸微微垂下眼帘:“施主但说无妨。”纯如红唇微动,想说些什么,只是如今终于能够同心上人一诉衷肠,往事纷纷,又不知从何说起了。她还是原本的模样,只是没了躯壳,小师父却长开了,眉目添了几分陌生。“当初,当初贵寺的方丈圆寂。倘若不是因为他仙去,小师父会一直留在那个村子吗?”纯如开口,曾经想倾诉的种种又咽了回去。他想,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让他成日欢喜都还不够,又怎么舍得他难过。惠岸一怔,不假思索答道:“这是自然,度世救人,本就是贫僧应当做的事。”纯如面上含着悲戚的神色,泫然欲泣却并没有流泪。听到惠岸的话,仿佛一下子便得了解脱,低喃道:“那便好。”得了惠岸一句缥缈允诺,却仿佛他真的这么做了,从前受得那些苦楚,都不必再想。“小师父可记得,你们离开那日,我追到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