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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下了结论:“长平烈侯卫青,说起来今天我去看的那个鼎,和这印的主人还有不少缘分呢。”说完便从袖中取出一张拓片,尉缇于灯下摊开来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几个大字:“长平家宣春。”“长平家说明这鼎是长平侯府的所有物,可是这个鼎怎么会跑到洛阳的寺庙中来?这宣春二字又是什么意思?”尉缇迷糊了。“可能是史书记载的宜春侯卫伉,长平侯卫青的长子。”尉缃回答道,“卫将军虽然位极人臣,一辈子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但孝武皇帝对他委以重任的同时也防他甚重,因此卫青生前一直居住在西京长安御赐的华美的长平侯府中,终其一生没有踏上长平侯国的土地。至于位于西京长安的卫府之物怎么会在东都洛阳出现,这个我也不清楚。”“可是耶耶说,那臭道士非要说这玉印是我破劫的关键,总不会我和卫大将军也有什么缘分吧?”尉缇犯难地挠着脑袋,“我们可不可以不信那道士说的?”“我怎么能放心不去过问此事。”尉书行不同意,“那道士行事颇有些玄机,他将这么宝贵的一方玉印交到我们手里,应该绝无欺骗之心。就算你不信也好,万一他说的是真,等你十七岁那年真应了劫数,可叫我们如何是好。”说完便有些激动,和老夫人两人一起拭着眼泪。慌得尉缇马上下跪:“孩儿不孝,孩儿马上按耶耶所言去寻查此事。”尉老爷这才破涕而笑。接下来尉缇的苦难生活开始了,跟着大哥寻访了洛阳不少鉴古能士之后,并无取得任何眉目。眼看着离十七岁生辰的大限又减少了一个月,尉夫人万般无奈下,只好去白马寺问一个大和尚求了签书,签书只说需向西去,那大和尚又说小郎君需要亲自前往,人越少心愈诚,成事的可能性才愈高。所以尉书行千叮嘱万不舍,派了家丁中武艺最高的郑六陪伴小儿子,又准备了丰富的盘缠,雇了俩牛车,将尉缇送出门去。随行的还有一个小外甥应天赐,因为他爹在京城任职,尉缇顺路就将他也带上了。大和尚只说向西,到了长安城住进应府之后,尉缇顿时又不知道往何处去了。城内汉代的古迹倒是比比皆是,可是太多了反而如同大海捞针一般。最后尉缇想起临行前大哥的提点:“不如先去汉皇陵看看。”所以一行三人便向着玉印原主人墓所在地——茂陵出发了。作者有话要说:系统表示他们在这个世界里失去的重要的东西就是记忆可以理解成刘彻和卫青两个人穿越到他们后面的某一次转世上,在冥冥注定中解开当初的谜团的故事这个故事最早成形是我做的一个有些诡异的梦,这次开快穿就是想把很多想写没写或者写了一点就放下的脑洞整合在一起,这次快穿副本时代背景算是架空的大唐吧,预计会由三则灵异小故事组成,每个故事都对应一个和他们有关的汉武朝人物,猜猜野狐城这个故事对应的是哪位?尉缇就是卫青,刘彻还没出场,其他的角色不少也有可以对应的历史人物,大家可以联想一下尉家大哥说的刘彻和卫青的关系是他看了当时的冰点论之类的,不代表历史上真实的君臣关系第36章开元十年02话说牛车路过一处小村庄时,烈日高悬,三人都已饥肠辘辘。郑六寻了一处路边铺子,将牛车停在路边,把牛栓在桩子上,要店小二添把草料喂着。三人围坐一桌,要了三碗凉面,两个小菜。尉缇和应天赐都饿了,一人端着一碗面狼吞虎咽。郑六却不急着吃,眼神先将周围扫了一圈,确定安全之后才施施然下筷。“舅舅,那边有个人一直瞄你。”应天赐用胖乎乎的小手戳了戳尉缇的腰,小声提醒。“谁啊?”尉缇抬眼张望,看到有个穿着粗布衣衫的书生模样青年坐在靠近一颗枣树下的桌旁,端着碗一边喝着凉水,一边将一双桃花眼不停地朝自己瞟来。“手无缚鸡之力,小公子不必在意。”郑六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名行为不端的书生,早明白此人并无身负武功,想来也起不到什么威胁,所以仍是淡定往碗里捞着面条。“那就不理他。”尉缇说完,伸出筷子想夹碟子里最后一块绿豆糕,却被应天赐抢先一步夹走,“哎,我的糕!”应天赐早就将抢到手的绿豆糕塞进嘴里,此时嘴巴鼓鼓囊囊的便含糊不清地说:“谁先夹到就是谁的,好吃。”“一共六块糕,你已经吃了四块了,还抢我的?”说完作势要去捏外甥的小rou脸蛋。郑六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舅甥俩为了一块绿豆糕打闹个不休。这时,突然一道黑影快速闪过,尉缇只觉得腰间被什么东西用力一扯,马上跳将起来大喊:“我的玉佩!”大伙都循声看来,只见刚才还缩在角落里喝水的落魄书生,手里还拽着兀自晃荡的玉佩,脚下抹油般地飞也似地往官道上跑去。郑六早在郎君出声的时候如离弦箭般冲了出去,说也奇怪,那书生看着文文弱弱的,跑得却奇快。“有小贼!抓贼啊!”应天赐扯着嗓子大喊起来,这下一伙人都跟着他和尉缇追了过去。大约撵了一里地,方才看到郑六追到那个贼,将他按倒在黄泥地里。好在地面白天早被日头晒干了,那书生只蹭了满头满脸土尘。尉缇怜他到底是个读书人,怕是有什么苦衷,这般按在地上到底失礼,便咳嗽了两声,道:“郑六,放他坐起来问话。”郑六听言便放松了对书生的钳制,书生打个滚坐了起来,背靠着一株大树,也不管围观路人指指点点,还拍了拍身上的土,张大一双桃花眼等着尉缇问话。“我问你,为何要抢我的玉佩?”尉缇好声好气地问。“没钱付茶钱,所以抢了。”书生回答得理直气壮。尉缇倒被他的无赖样子气笑了:“没钱也不能抢啊。你当我傻子不成?为一碗茶钱就抢我玉佩,抢走了直接逃跑,何曾见你有一丝付茶钱的打算?”“就是就是。”应天赐也附和道,“我们刚坐下来你就盯着舅舅看半天了,还说不是贪他这块玉佩。”“是,小生是看中这位郎君的玉佩了。”书生见被拆穿,也不羞愧,摸摸后脑勺直接承认了。“我这玉佩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你为何要朝我下手?”尉缇有些好奇地追问。在座还有一队商人,腰间佩戴的金镶玉什么的可比自己腰间挂的这个毫无雕饰平淡无奇的圆圆玉璧好多了。“觉得眼熟,想要辨认……”书生语焉不详地嘟囔着。尉缇见他那理所应当的无赖相,也懒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