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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崭新的书卷落在泥泞的小水洼里,风一吹过,书页哗啦作响。宋煋被沈忘用一股大力推到一土路一边,再抬头便惊骇地看到三个蒙着面孔的黑衣人将沈忘团团包围在中间。“谁派你们来的?”沈忘眉目紧皱,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嘶哑,低低笑了声说:“谁派来的不重要,你只要知道爷爷们今日便是来取你狗命的!”说完,三人便提剑而上。宋煋眼角渗出一些汗水,刚刚被沈忘推开的时候手便被地上的沙砾磨破了皮,这时候看着更是一片血rou模糊。不过他来不及管身上的疼痛,只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战斗。沈忘武功高强,对上三人也不落下风,一柄惊鸿剑出,三个黑衣人身上就见了血。三人见自己不敌于男人,对视一眼并不恋战,而是像空中抛出一团不知什么的药粉。“撤!”沈忘屏息阻拦,却便见三人中有一人往宋煋的方向提剑而去。030惊呼:“煋煋,那个大坏蛋朝我们过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宋煋干燥的嘴角抿在一起,直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黑衣人,淌血的手心悄然抓起一把黄土。黑衣人的速度很快,沈忘抛出长剑的瞬间,他便来到了宋煋面前提剑欲刺,宋煋趁机朝黑衣人脸上扔出黄土,身行一歪,堪堪躲过黑衣人刺向他心脏的一剑。“噗嗤——”一声,长剑入rou的声音响起。宋煋痛苦地闷哼一声,捂着手臂从地上一个笨拙的翻滚闪开。而黑衣人却就此悄声无息地倒下,背后还直直地插着一柄长剑。四方镇上起了大风,尘土飞扬。粘腻的血水顺着胳膊从手腕处汨汨流下,宋煋疼的几乎失去知觉,喉咙更是因为片刻的紧张而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沈忘张张嘴,几乎是用了生平最大的自制力,才赶到宋煋身边,颤抖着手捂住他的手臂。宋煋身上一阵冷一阵凉,黑衣人的剑上好像猝了毒。“沈忘,我会死吗?”他堪堪找回声音,又因为疼痛而死死咬住嘴唇。沈忘将宋煋搂在怀里,手指封住他几处xue道,哑声说:“别怕,相信我,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头抵在宋煋的发顶,沈忘闭闭眼又睁开,四指一并将插在宋煋手臂上的长剑猛然拔出,随后又在宋煋的呼痛声里迅速垂下头,一口一口将伤口处乌黑的血液吸出来。宋煋痛苦的呜咽出声,艰难地想要移开手臂:“沈忘,别……”沈忘将他紧紧箍在怀里,面上看不出表情,只是语气轻哄:“小夫子忍一忍,毒吸出来就没事了。”宋煋面色苍白地微微颤抖着身子:“沈忘,我有些冷……”沈忘一口吐掉嘴里的血水,“我抱着你呢,很快就不冷了,乖。”他们遇袭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偏僻之处,不过一会儿,路上便出现了一个挑担夫,额头上渗着汗水,慢悠悠地挑着自己的扁担往前走着。烈日炎炎,挑担夫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将扁担往肩头又是一挑,浑浊的眸子探看这前方不远处的土路。突然,一块黑色的布料出现在自己眼前。挑担夫一愣,瞳孔猛然一缩,扁担猛然落地,脚步慌乱地倒退两步,面露惊恐道:“杀、杀人了——杀人了——”离挑担夫不远处,沈忘红着双眼抬起头,他唇角挂着血渍,怀里抱着早已被痛昏过去的青年,宛若一尊杀人无数的煞神阎王。挑担夫腿脚一软,跪趴下去。他伏在地上许久不敢抬头,四周有风吹过,阴森森地。半晌后,挑担夫扣在地上的手逐渐累僵,身体也变得麻木。他试探般地抬起头,眼前却早没了人。黑衣人剑上的毒并不致命,沈忘行走江湖多年,见过的毒药不知凡几,抱着昏迷过去的宋煋,他踏着轻功飞回自己的院子。沈尧没在家,许是又去隔壁找那个小书童了。沈忘一脚踢开自己的屋门,将宋煋放在榻上,熟练地从衣衫上撕下一块碎步将宋煋的伤口包扎好,又从宋煋腰间的佩囊的夹缝中取出一颗丹药来,喂进他的嘴里。后背早被虚惊一场的冷汗濡湿,沈忘轻轻抚摸着宋煋苍白的面颊一会儿,又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去,心底的后怕久久不能平息。沈尧从宋家串门儿回来的时候,沈忘早已从医馆买了药回来熬煮。“大师兄?”沈尧惊诧地闻到药味后问,“你受伤了?是不是玉面郎君干的?!”沈忘静静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端着药回到屋里。宋煋是伴着030的嚎啕大哭声被伤口疼醒过来的。030哭着打嗝:“呜呜呜呜,煋煋,你终于醒了,你别丢下030不管,030还想要跟你一起穿越做任务呢,030不想换宿主呜哇哇……”“别吵。”额上冷汗津津,宋煋打量着有些熟悉的房屋摆件,感受到左臂钝钝的疼痛,确定自己不是又一次穿越。030很伤心:“030真是最没有本事的系统。”宋煋闭闭眼:“没错,你除了卖萌一无是处。”030又气又委屈地快要说不上话来……原来在煋煋心里,自己的确真的很没用吗?宋煋不知030的内心活动,只是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勉强在心底对系统说:“所以,系统你现在可以为我唱一首歌吗?卖萌也可以。”030哭声一顿:“QAQ。”宋煋说:“继续。”030又变出一个表情:“_(:з」∠)_”宋煋说:“再来一个。”030犹豫了一下说:“那、那煋煋我唱歌给你听……宋煋说好。“小宝贝快快睡/梦中会有我相随/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小宝贝快快睡/你会梦到我几回/有我在梦最美/梦醒也安慰/花儿随流水/日头抱春归……”030的声音不尖锐,甚至透着些软绵的调调,摇篮曲舒缓的乐音让宋煋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身上的疼痛因为注意力的转移似乎也不像之前那般难以忍受。沈忘端着药进到屋里时,宋煋面色虽依然苍白,但眼神中的光彩却十分明亮。“天哪,先生你怎么……”沈尧原本屁颠颠跟在沈忘身后,进屋后一眼看到形容惨淡的宋煋,眼底一惊,连忙跑到床边,咬牙切齿道:“是谁刺伤的先生?我去找他报仇!”沈忘面无表情地端着药,沉声道:“沈尧,你出去。”沈尧不甘心地抬头问:“大师兄,到底是谁?”“出去。”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