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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重复一边。沈尧欲言又止地看向沈忘,又担忧的望向床上的宋煋,最后一脸愤怒地跑出屋门。屋内变得一片安静。“我每次,都以为自己的真要死了。”宋煋虚弱的声音率先打破寂静。“你不会死。”沈忘瞳孔一缩,紧抿着嘴将药端到宋煋身边,避开青年受伤的双手与手臂,将人揽在怀里说,“把药喝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大概是病体虚弱,让宋煋难得陷入一些放松,他闻着沈忘手边苦黑的药,拧眉说:“苦。”“我给你带了糖。”沈忘低声哄道,“喝完就给你吃。”宋煋苍白的脸上还是犹豫的拒绝,可伤口实在太疼了,他微微一牵动身体手臂跟手心就宛若被千根针扎。“煋煋乖,喝药呀。”030也小心哄着,“喝完就不疼了。”宋煋抿紧的嘴这才稍稍松开。药里放了助眠的东西,宋煋喝完药又被喂下一块甜甜的糖块,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又睡了个过去,不过身体的疼痛还在,即使是在睡梦中,往日清淡的青年却也眉头紧皱着。沈忘待在他身边很久没离开,只一下下耐心地将青年的眉心抚平。“大师兄到底是谁?”入夜,沈尧没忍住又找到沈忘问。沈忘坐在床榻前,伸手用手指小心抹去宋煋眼角因为疼痛渗出的泪水,语气异常平静道:“是玉面郎君的人。”“他好大的胆子!”沈尧不敢大声,只瞪大了眼睛。沈忘说:“他这次派人来杀我,只怕是因为他对自己此次的易容身份已经有恃无恐,以为我们一定找不出他。”沈尧冷笑一声:“玉面郎君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的,世上再精湛的易容术,也一定有他的破绽。”沈忘沉默地看着床榻上的青年,将对方散碎的头发别到耳后。沈尧看他这样,不忍道:“这次倒是连累了先生受罪……”沈忘没说话,只是抱着惊鸿剑淡淡地闭上双目。沈尧又在屋里呆了不久又离开,毕竟宋先生受伤的消息还没有告诉宋家人,他还得提前准备好安慰听到消息肯定会哭鼻子的李三意。轻叹一声,沈尧揉了揉发冷的鼻尖,向宋家走去。不出意外地,李三意听到宋煋受伤的消息后,扑在宋煋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哭了一场,并且以为是因为自己没用,才没能时刻待在先生身边保护好先生。“我要习武!”李三意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尧,眼底还带着点儿泪花。沈尧翻了个白眼说:“你别闹!”“我要习武!!!”李三意对着他大声喊。沈尧捏住他细小的胳膊说:“不行,你骨架已经长结实了,而且筋脉也不怎么壮硕,别说习武,就算只是连些拳脚功夫也很难有所成。”李三意紧绷着脸,执拗地看着他。沈尧看着他颇为头疼,突然灵光一闪说:“先生身边有我跟师兄在,普通坏人是没办法伤到先生的,当然这次只是意外,但以后一定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所以你也不一定习武,可以从别的方向下手来保护先生?”李三意抬头看他:“别的方向……是什么意思?”沈尧得意一笑说:“当然是当官啦!而且还要当大官!你看这次那李家倒大霉,不就是县令大人发的话?李家人平时再怎么得意又怎么样,到了县令面前还不是要乖乖挨板子!”“当官……”李三意眼神渐渐明亮起来。沈尧拍拍他的肩:“考科举,给先生考个状元郎回来,以后有你护着先生,谁还敢欺负他?”李三意握拳,眼神坚定:“嗯!”沈尧瞧着自己总算忽悠着这小子绝了习武的路,心底松下一口气。江湖人的打杀残酷还是离普通平民百姓太过遥远,他又怎么忍心让眼前的少年去涉险?沈忘远远听着两人的对话,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今天特意在集市上同人买来一只鸡,又托邻居家的婶子熬了一锅鸡汤,煮了大半天才熬出那么一碗,赶着正热乎的时候好喂给青年吃。宋煋半靠在榻上。不知为何才过了区区两三日,他手臂上的伤口就特别快速地愈合了大半,这会儿已经没了刚受伤时的难过。不过很快,030就给他解疑说:“是因为命运之子给你喂了一个很宝贝的东西呢!”宋煋怔住说:“沈忘给我吃了什么?”030说:“是皇室的保命丸,每个皇子生下来都能得一粒,保命丸若是随身携带,可以避百毒,服用也可解百毒,做续命良药,特别特比珍贵的!”宋煋手指一颤,手心的伤口瘙痒并灼热着:“他……”030说:“命运之子早就把保命丸交给煋煋了呢。”宋煋愣然,突然不可思议地向自己腰间看去。那个沈忘说着其实是给他防蚊虫的佩囊静静待在他的腰间,散发出一阵幽幽的清香。“这是今日隔壁婶子熬得鸡汤。”沈忘端着热鸡汤进来,眼底带了些笑,“我闻着都想,待会儿小夫子可要把这些都喝了。”宋煋呆呆地看向他:“沈忘……”沈忘轻嗯一声,以为他是没什么胃口喝,不由就软了声音哄着他,“乖乖喝下去,伤就好的快了,你也不想看到你的小书童每日都为你哭一次鼻子吧。”“沈忘。”宋煋眼底复杂。“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伤口又疼了?”沈忘见宋煋表情不对,眼底的笑意渐渐消失,干脆将人揽到怀中,用额头抵着他的,试探温度,之后又放下心来。“没有发热。”宋煋微微张嘴,看着沈忘眼底的安心,指尖慢慢抓起腰间的佩囊说:“沈忘,这个东西,真的只是防蚊虫的香囊吗?”第67章我做教书先生那几年“怎么不是?难不成你被蚊子咬了?”沈忘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把宋煋还包着纱布的手掌重新放进被子里给他掖好被角。“没有。”宋煋摇头,顿了顿又说,“沈忘,你别骗我。”沈忘笑起来:“小夫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宋煋抿唇,偏头看他。男人眼底带着笑意,一片认真。宋煋没说话,只是执拗地看着他。沈忘笑意渐渐隐去,轻声说:“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前阵子磕了头,养了很长时间的伤。”宋煋挪动了一下坐的有些麻的屁股,表情没多大变化地说,“可这次才过了三四天时间,我身上就好了这么多。”“药是镇上大夫开的,我喝了那么多回,认不错的。”沈忘轻叹一声:“味觉怎么这么好。”宋煋不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