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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呀,也不知还能不能再回头了。“你可真行,马上走了还不忘来一炮。”谢飞白心里有些烦闷,他不该跟郑望西这么不清不楚的,于是嘴上也就没留情,翻个白眼,挣扎着起来了。昨晚顾及谢飞白还感冒着,没有做太久,因此他也只是觉得屁股有些难受,好像郑望西的那东西还埋在自己身体一样,但是总不至于像是第一次那么惨。光溜溜的一个人,腰上,胸口上,脖子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掐痕,他坐在床沿上,有些费力地穿着衣服,只留给郑望西一个背影。谢飞白头发略长,有一撮竖着,在空气里颤颤巍巍的,东倒西歪的就是不肯落下来,像是漂浮不定的欲`望。像是一颗不安分的心。“你会来送我吗?”郑望西最后还是问了他。他本来不应该问的。“不会。”谢飞白回答得干脆,没有一点犹豫。这样的自己,在他眼中是什么呢?郑望西也说不清了,原本以为,谢飞白是喜欢自己的,就算是没有那么喜欢,他也总有自信,把那一点点喜欢积攒下来,变成很多喜欢。那些喜欢啊,像是一层厚厚的棉被,把人都焐得热热的,想在白日里,睡一个长久的懒觉。他本来以为是这样的。但是不是的。谢飞白拿出一二分真心来,愿意和他一起吃饭,愿意和他消耗掉漫长又无聊的时光,甚至昨晚他还愿意半推半就地和他共枕而眠,可是当他要更多的时候,谢飞白就会把手一摊,说没有了,你看我对你就这么多喜欢,我全部都给你了,你也别再要了。像是所有在圣诞节前百货商场橱窗里,用大红的纸贴着的,那个soldout,没有了,再没有了。于是匆匆赶来的人只能抱着胳膊,带着满满的遗憾走开。这样说来,谢飞白才是最心狠的那个人。“哥们儿,行了啊,rou麻兮兮的,快成望夫石了。你等谁呢?”关穆磊他们几个在机场送别郑望西,郑望西家里人都移民了,国内基本没有什么熟识的亲戚,只有他们几个狐朋狗友的,如今郑望西这么一走,也不知道再见是什么时候。原本还有些不舍,看见郑望西伸长个脖子快要成了大鹅的时候关穆磊终于受不了了,一拳锤在他肩膀上。“没事儿,就看看。”郑望西不在意地说。“行行行,你就看吧,看你也不能凭空看出个大美妞儿来。”关穆磊心里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但是也不说,假装郑望西真的只是在等一个艳遇。说不定过了一阵子,郑望西就真的能把那位漂亮叔叔忘记了呢?郑望西这个人啊,生性凉薄,人家情意弱水三千,他倒是真的只取一瓢饮——说不定还只是拿这一瓢抿一抿,然后说,行了,你走吧。你看,这世上,谁都不是靠着爱情活着的。关穆磊本来想着想着都觉得伤感了,觉着自己真他妈是个大情圣,结果转头郑望西的手机就响了,他就眼睁睁看着郑望西立马接通了电话,很是期待地说:“飞白?”关穆磊和佟孟冉都知道,把郑望西迷得五迷三道的漂亮叔叔叫谢飞白,听见郑望西这么称呼那人,也都竖起耳朵听了,却听不大清楚,只能隐隐约约猜到大概是谢飞白祝郑望西一路顺风什么的。郑望西笑得轻快,但是只聊了几句就挂了,倒是真的切切实实给“无聊”两个字做了最佳注脚。“西西啊,你不会真的喜欢上谢飞白了吧?”佟孟冉看得清楚,刚刚的谢飞白,神采奕奕的。“哪儿能呢?”郑望西摇摇头,不以为意。大概就是喜欢和他在一起,想和他睡觉,要是为了睡觉而陪他吃吃饭,看看书,郑望西也不排斥。可是要说喜欢,还是差得很远。他不可能非谢飞白不可的。谢飞白在郑望西走了之后,觉得自己在和杰西相亲的时候还和郑望西睡觉这事儿挺不要脸的,虽说自己没有和杰西在一起过,但是总觉得自己把杰西绿了似的,怎么都不舒服。杰西给他发微信也不怎么回,打电话的时候更是一直借口在上课静音没看见。这么一想,觉得更对不起杰西了。既然对人家没那个意思,再吊着人胃口也不好,于是趁着中秋假期赶紧把杰西约出来。杰西也觉得有些奇怪,明明第一次约会的时候还好好的,两人有说有笑的,也不知自己是哪儿不合他心意了,后来渐渐就疏远了。凭良心说,杰西觉得谢飞白这个人,天真归天真,但是挺有意思的。谢飞白有很多讨人喜欢的特质,杰西愿意跟他试试。至于以后成不成再说,就现在来说,他是不讨厌谢飞白的。说不定以后在一起的时间一长,也就从不讨厌变成了喜欢。这是他们的第三次约会,从九月到十月,差不多每周或者两周见个面,一起喝喝咖啡,吃个饭。杰西话不多,但是谢飞白话很多,他是那种见多识广的人,无论什么话题,总能聊上一两句,但是又不会找人厌烦,没有卖弄的感觉。谢飞白,至少是个很好的约会对象。“我就在上次我们坐的那个位置等你。”临行前,杰西受到了谢飞白的微信。等到杰西去了的时候,谢飞白已经到了有一阵子,手里正拿着银匙,在咖啡杯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合着,把拉好的花全给搅碎了,杯子里的泡沫不整齐,高一块低一块的。看见杰西过来,赶忙像是个偷偷玩手机被老师抓包的学生,抿着嘴笑。按理来说,谢飞白30岁了,他不该笑成那个样子的——甜,又软,处处透着天真,一个30岁的人,不该是这样的。“到了很久了?”杰西落座问他。“嗯,是挺久了。”谢飞白倒是没客气,很痛快地承认了。然后像是给杰西找借口似的,“我家离这里比较近嘛!”“我们就是在这个咖啡馆认识的,那时你还发烧。”杰西说。“是啊,当时我还以为是你太帅了,把我电得五迷三道找不着北了。”“我的魅力那么大吗?”杰西心里还有些得意,他对自己的外貌,还是非常满意的。“特别帅——所以你也别跟我身上费工夫了。”像是憋了很长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人的谢飞白,在搅弄杯子里的咖啡的时候,用不大的声音说。声音不大,但是足够掩盖掉银器与瓷杯子碰撞的声音,也足够杰西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