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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朝他就只是一个低人一等的男宠,而且汉朝的物质远没有后世发达,他吃了不少苦。可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班始。就好像是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似的。不对,他在想什么?自己根本从来都没有“乱”过……正低着头东想西想,浮生一度望了他两眼,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贼兮兮地欺近他:“我说,你该不会是看上了他的rou体,觉得没有跟他嘿嘿嘿就回去,有些吃亏吧?你的这种心情我能理解……”“理解个屁!”梁珏气得爆粗,“不要用你那种中年痴汉的眼光来看待我,我只是,只是还有事情没做完,”他的眼前蓦然一亮,“对,小比还没完。这件事是由我引起的,必须在我手里把它结束。所以,我要等小比完了以后再回去,这样才是有始有终。”浮生一度狐疑地望着他,仍有些不信,“你就是想找机会跟他嘿嘿嘿……这样吧,你们那个的时候叫我来看,我就答应让你留多一段时间。”梁珏白了他一眼,不想再跟这个中年痴汉胡扯,挥手赶他走,“不要再管我了,你的时间这么宝贵,AV又那么好看,你还是快点去看你的AV吧。”走出厕屋的时候,梁珏的心情很微妙。其实他也不明白,能回去不是应该欢欣鼓舞吗?怎么自己会这么不安?他想了一想,觉得自己应该是与班始他们有了感情,所以有些舍不得。这就像读书的时候结识了一帮好朋友,突然自己因为某种原因要转校了,心里自然会有些闷闷不乐。别想这么多了,先完成小比,帮长水营赢得这场比赛,然后再和班始说要走的事吧。下了这个决定,梁珏的心顿时变轻快了。拐了一个弯,就见班始已出了房,正站在一棵银桂树下。长发未束,黑鸦鸦地披着,银白色的桂花不时随风飘下,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泛着微笑,望过来的双眸闪闪发亮,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梁珏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一个被人大力敲了一记的锣鼓一样,“咚”地一声巨响。他目不转睛地望着班始,片刻后才想到自己要说什么,忙赶上去,“中候,您大病初愈,如何能在这里吹风?快快回房。”班始顺从地点点头,与他一起进了房。对他的病情,梁珏还真有几分担心。发烧只是细菌入侵的症状,即便通过物理降温的方法退了烧,也不代表侵入到班始体内的细菌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然而这个时代还没有能击退病菌的药物,只能靠班始的自愈力来扛过去。所幸班始的身体比较强健,后来就没有再发烧了,而且精神也逐渐好起来。入夜的时候,疱厨在梁珏的指点下燉好了鸡汤,端了过来。梁珏便与班始一边吃rou喝汤,一边谈论小比之事。其间梁珏不时偷偷打量班始,却觉得与往日相比,他对自己的态度没什么变化。该不会是浮生一度搞错了吧?班始的性格就像岩石一样刚强,怎么会如此轻易就爱上一个人?梁珏暗自嘀咕。因喝了鸡汤感觉有些发热,他随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口。他长得偏清瘦,一扯之下便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一小片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有一种耀眼的清冷。班始别过了眼。他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人,都会有一种冲动,想要拥他入怀,想要索取更多……班始暗暗吸了一口气,勉力收住自己的心猿意马,将心思放到正事上,“你再说说那雁翅马鞍与马镫,到底该如何打造?”雁翅马鞍与马镫,便是梁珏想出来的能在小比中取胜的必杀技。汉朝的民众已懂得制造马鞍。但那马鞍甚为简陋,就只是一块裁好的布或皮,再在马腹加一条腹带,将那块皮子系牢在马背上,其目的也只是为了让人在马背上坐得舒服些。骑手坐在这样的马鞍上,若是与人用刀或矛格斗,因为兵器的反作用力,便极易坠马。而梁珏所说的雁翅马鞍,其实参照了他所知的历史上蒙古人最为喜爱的高桥马鞍。高桥马鞍与普通马鞍最大的不同,是马鞍的前后部位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上翘,相当于固定了人们坐的位置。坐在这样一个马鞍上,骑手们便能实现人马合一,不管马儿怎么跑,或者与对手对阵打斗,骑手们都不会因在马背上滑动而坠地。而且,骑兵于马背上作战,无论射箭还是用刀劈杀都是常有的事。马镫的出现使骑手们有了一个支点,他们可以踩着马镫来平衡身子,甚至可以在马上站起来向各个方向转身,双手便能更好地使用兵器抗击敌人。雁翅马鞍的做法颇有些复杂,不过若是找到一个技艺精良的木匠却还是能造出来的。而马镫的发展则有一个进程,后期做工精良的马镫多半是金属所制,但早期原始的马镫则经历了树杈、皮绳等变革。汉朝的冶铁技术不行,梁珏便想着用坚固的树杈皮绳来做。班始一边听一边思考。在垂于马腹边的皮条上系两只木杈当作踏脚板,看上去非常简陋,甚至近乎儿戏,然而正因为有了这两个脚踏,骑手就能够与马儿更好地配合,从而达到人马合一的境界。只是加了两只木杈,听起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可是以前从未有人如此想过,包括他自己。梁珏是怎么想出来要做这个的?梁珏自然不会告诉他蒙古人的早期的马镫就是用树杈做的,只笑道:“当初我不会骑马,连上马都不会,就想着弄个脚踏助我上马,脚踏自然是两边都有才方便,于是就随便寻了两个树杈。后来才想到,有了这脚踏,你们在马背上骑射就更方便了,所以才将它悬在马鞍下。”听他所言,这些物事竟都是随随便便就想出来的,他的脑子就好像春天的旷野,一忽儿就冒出一株草,一忽儿又冒出一朵花。班始深深地望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换了话题:“今日下午,就在我昏迷的时候,好像有人除了衣袍,上榻来与我睡在一起……”他顿了顿,轻声道:“狎偎官长,你可知该当何罪?”梁珏:!!!第32章红粉这,这难道不是倒打一耙?自己救了他的命,反倒要被治罪?老板果然是这世上最麻烦的生物,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梁珏一边腹诽,一边在面上赔笑:“属下那是因为关心中候病情,不得已而为之,若非如此,中候又怎能退烧?”班始微微一笑,“既如此,那我就不计较了。”梁珏连忙道“多谢”,心中却犹自忿忿。眼前人的脸微微鼓了起来,嘴里像是含着什么话却又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