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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玖看他的眼神,白玖抱着他时还有吃面时满足的表情,白玖迷惑的无辜的可怜的样子……还有白玖面对他朋友时,时而应对自如,时而别扭笨拙的模样……“杀死他。”白玖回答得异常简洁,浑身都透着森森的冷意。他没有说谎。白俞被这份真实的冷意瞬间惊醒,甜蜜回忆的糖衣被剥开了一角。“为什么?”为什么?白玖就知道白俞一定会问的,然后自己就可以借机说出自己的“苦衷”了。白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很久以前,他喜欢小孩子,有一天他看到了我。然后他引来乔沐夕,将我从父亲那里带走。再后来,他叫乔沐夕带走了我母亲。”说起这个,白玖突然很不舒服。总是利用白俞的同情,让他自己也觉得恶心。越来越恶心。为什么他要一次次剥开过往的层层伤疤,暴露在无关的人面前?只为那点毫无价值的同情?!!一层又一层地剥开,一次又一次地分离,将腐烂发臭的东西摊开,装在玻璃橱窗之中,展示在聚光灯下……白玖突然有种感觉,继续与白俞纠缠根本毫无意义。还不如直接杀掉,他便乖巧了安静了,不会问为什么。当然这只是一个美好的幻想,永远不可能被付诸实践。白俞惊讶地看向白玖,眼中自然还有心疼,也有对王晋远的厌恶。可更多的是震惊,对突然撞进脑子里的某种猜测和直觉的震惊。“你恨他?你想复仇?”白玖依旧低着头,压抑着自己的不耐。他真不希望白俞管他与那些人的事情。恨什么?爱什么?想这么多做什么?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好,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恨,憎恨,是一个人对事物的一种感知,一种强烈的厌恶情绪,常常会激起报复心。你是指这个?”白玖抬头,看向白俞。他眼神冷漠,只一眼就能让人如饮寒冰。这才是真的他。“我当然恨他。”其实并不。白玖表示他疼爱他们都来不及呢!每次都费尽心机为他们准备最好的死亡盛宴。这怎能说是恨?但既然白俞这样想,同时也能博取一点该死的同情,白玖决定顺水推舟。白俞张了张嘴,却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突然站起,背对着白玖。记忆中某些被忽视的部分渐渐明显起来。虽零零碎碎难以连接成线,却似乎指向了某个被刻意隐藏的真相。死者死前都遭受残忍的虐待。他们身上满是血液、精、液以及其他各种体、液,法医证实那些体、液全部属于受害者,现场找不到任何可以提取罪犯DNA的证物。这次案件凶手模仿知名惊悚片的情节,死者被切开头骨……但这次凶手百密一疏,法医在现场的红酒杯上取到其唾液标本。凶手被证实很可能是本市最大娱乐会所红女廊的老板乔沐夕……秘密证人参与协助警方破案,引蛇出洞,连环杀人凶手的势力被连根拔起,但主犯混战中逃走,下落不明,案件有待继续侦破……连环杀人狂再次犯案,虐杀手法升级……白俞想起在严兵那里看到的死者的照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冲进厕所,终于吐了出来。吐出来的基本是喝下去的酒。酒精混合着胃液,那味道实在难闻。却让白俞出奇地清醒起来。严兵说,变态杀人狂的作案手法,跟乔沐夕训练性、奴的手法有着许多相似之处。乔沐夕会的……白玖是不是也都会?作者有话要说:分手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要是真分手了,感觉会越写越虐最终达成BE的伟大成就呢。☆、暗夜的终结11白玖依旧低着头,空荡的房间,阴暗的角落,营造独属于他的黑暗空间。白俞呕吐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一声一声,声嘶力竭,撕扯着被刻意维持的静谧的幕布。也撕扯着白玖好不容易克制的情绪,撕扯着他的理智他的内心。直到白玖将自己沉入深渊,那声音越来越远。就像他与白俞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到他无论多么努力,都到达不了。白俞终于开始厌恶他,连同情都被恶心取代。这已经是很坏的结果。白玖虽早想好了应对之策,却发现心中的防备还做得不够。在失控之前,最好先离开。所以白俞吐完之后,回到卧室,发现白玖早已不知所踪。白俞似乎并不意外,抹着嘴角的不明液体返回浴室,站在淋浴间冲凉。兜头而下的冷水,激得他浑身一抖。冷水直接喷到头上,冻得原本发热的脑袋犯疼。白俞觉得自己最好开热水,却呆呆地看着控水开关,没有付诸行动。脑子突然就陷入死机状态,难以重新运转。或许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或许什么都没想。不知不觉,竟就这么站了一夜。等白俞回神时,脑袋昏昏沉沉,胀痛得厉害。才意识到自己把自己给弄病了。于是匆匆穿好衣服,跑到柜台去要了一片感冒药吃下。然后收拾了行李,定了下午的机票。晚上回到家,发现家里没人。白俞心中失落,好在病得厉害,沾床就睡。半夜的时候,白俞迷迷糊糊中看到白玖的身影。他只睁眼看了一下,就重新睡了过去。下半夜竟睡得无比踏实,额头始终有一份舒服的清凉,让他不那么难受。白俞没想到危险就在身边。白玖一边照顾着他,一边思量着什么时候给他脖子上来一针,然后对他进行催眠,好让他忘记一些东西。这是白玖早想好的解决方案。他甚至为此在别人身上实验了好几十遍,好做到万无一失。好在白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对病人下手。至少在白俞退烧前,他都不打算实施自己的计划了。不知自己因病逃过一劫的白俞,睡了个好觉,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寻找白玖的身影。左右看看,没人。白俞担心白玖真收拾东西离去,坐起来喊了一声,“白玖!”不久便听到开门的声音,白玖站在门口,嘴唇上还沾着奶泡,手里则拿着半杯牛奶。“你要喝吗?我帮你倒。”看来他也才起床不久,头发都还是乱乱的。白俞揉了揉额角,声音还有些嘶哑,“不用了,你出去吧。”白玖看着白俞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乖乖出去了,还体贴地关上门。然后迅速跑进厨房,拿出早已备好的针剂。反正早上的时候白俞的烧就退了。而白俞则慢吞吞地移到浴室,洗了澡才出来。一出来就见白玖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摆着面包和牛奶。白俞很想拒绝,不搭理白玖。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