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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惊恐与拒绝中强硬地侵入了他,他总有这种能力,能唤醒他最痛恨的对自己弱小的感知。“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是你先招惹我!你怎么能不要我?!”战神的嘶吼声中似乎也有些痛苦的味道,原来你也会疼啊,鸢溪嘲讽的想。16战神饮牙,一个从一开始便踏着鲜血以一种异常强硬的姿态进入了他的生命的男人。在鸢溪还是一介小妖时曾有幸瞥见过战神的英姿,那个男人虽然顶着一副阴柔的面孔,可是只要轻轻一挥手就能让那些将他欺压的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化为湮粉。从那一刻起,他便沦陷了。饮牙阴狠的面孔无声地引诱着他心里最不安分的一面,令他向往,越发着迷,令他也渴望变得强大。他爱慕着战神,甘愿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可是战神给他的希望太少了,一点点的亲密过后总是伴随着更大的绝望,他的每一份付出在饮牙面前永远是渺小而微不足道的,也永远得不到回应。之后的万年,他守着战神的一缕残魂,没有回应的感情即使还残留着微末的火星,那点温热也在漫长的等待与绝望中彻底地湮灭了。但他始终念着那点恩情,他从未忘记,是饮牙带他逃离了地狱。鸢溪被折腾至昏迷,醒来时,身体已经不痛了。饮牙早已替他接回了被折断的右手,也替他愈合了身上所有的伤痛。同时,战神身上所有的意气与得意也仿佛都死了。“你还不如让我死了。”饮牙咬牙切齿道。鸢溪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逐渐变红湿润,原来这个男人也会流泪,他心想。“我比他究竟差在哪里?”战神甚至生出了幼稚的攀比之心,他不死心的问了一遍又一遍,“你一定要选他吗?”“我喜欢龙神,求尊上成全。”“你喜欢他,他可喜欢你?”战神嘲笑着问他。“我喜欢龙神,求尊上成全。”“......好,我成全你。”饮牙笑着起身,他离去时这样说道,“早知今日,当初我宁愿死在妖界也不要你救我。”17鸢溪站在龙神水府前,他将定魂珠递给守门的小神,并写道,“我有要事求见龙神,请将此物转交给他。”很快,前去通报的小神折回,复又将定魂珠交还,同时嘴上说道,“我家殿下说他今日没心情见客。”鸢溪听后瞬间黯淡了神色,随后他又不死心的问道,“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什么时候有心情。”“兴许等上个千八百年就有了,反正您等个万年都不在话下,想来这点时日也不放在眼里。”小神坦诚的重复了龙神的话,连那份骄矜的口吻也模仿的惟妙惟肖。始终是他对不住敖冽,受些惩罚也是应该的,鸢溪忍住心头的失望安慰着自己,又随意在龙神水府前找了一处就地而坐。他日复一日的将定魂珠递上让人通传,也日复一日的被敖冽拒绝。久而久之,连龙神门前的云雀都认识了他。他不会说话,也不会逗鸟,所以往往只有小云雀踩在他头上耀武扬威的鸣叫,或是从他的右手顺着肩踩到左手的份。后来,整日有成群的美人被召入水府,隔着墙头都能听见她们诉说着龙神对她们的宠爱。一开始,鸢溪的确萌生过靠武力直接打入水府的想法,甚至在他准备行动时,那小云雀都跟在他身后摇旗助威。可惜,只一想到敖冽生气的后果,他那点意气也就散了。近来,那只云雀一看到他缩成一团的萎靡样子就狠啄他的头。真不愧是龙神的门前鸟,连气魄都不是寻常鸟可比的。“他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我那样骗他,他一定不会原谅我了。”“他也许根本不想见我,我是否该顺他的意就此离开?”鸢溪不无挫败的想。等待永远是一个不美好的过程,因为不论开始心怀多少期望,都会在漫长的时光中一一消磨殆尽。18没过多久,龙神迎来自己的万岁天劫。鸢溪守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条遨游天际的白龙。天雷并不被它放在眼里,甚至在受雷时鸢溪都能看出它的漫不经心和游刃有余。回想起来,敖冽一生中所有的狼狈,似乎全是因他而起。“殿下说他今日心情好,请阁下入府一见。”鸢溪跟随仆人入府,这一路他紧张的直攥住自己的衣袖,心底满溢着期待。心里不乏侥幸地想着或许敖冽真的愿意饶过他的错,给他一个机会。殿堂之上,渡过天劫的龙神满身满脸尽是意气风发。觥筹交错,美人环绕,他似乎还是当年饮牙宴上风流不羁的龙神。他手里轻佻的勾着定魂珠,随即又不屑的扔给了座下不知哪个小宠。“真是稀客。”龙神瞧见他的时候说话的神态还是那么嘲讽,可他这个人似乎已经不在他眼里了,“你不远万里来此,为了哪门子要事?”“小神,恭贺龙神万岁之喜。”“哼,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油嘴滑舌啊。”龙神张嘴接过一美人以口递来的葡萄,又饮下又一美人端来的美酒,多情的嘴脸刺伤了鸢溪的眼。鸢溪忍下眼眶中几欲呼出的湿润与满腹的难堪,抬手写道,“龙神可还记得,当年对小神说过的话?”“什么话?”龙神挑眉,“得孤许诺过的美人不知凡几,莫非都要孤一一记得?”“那我没事了,抱歉叨扰了。”“等一下,”龙神开口拦住鸢溪欲离开的脚步,“既是故人,走前也请饮一杯龙宫清酿,也算全了我龙宫礼数。”19鸢溪闷哼一声,自沉睡中悠悠有了些破碎的感官。意识还是混沌的,只是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紧紧抱住他,又狠狠贯穿了他。他受了惊吓,懵懂中仓皇着想要逃开,然后有人在他臀上狠狠打了几下,那人cao着他熟悉的音调责骂他又引导他,给孤放松,夹得这么紧是想害孤射出来吗!然后,然后他就很听话了。眼前总有影影绰绰的虚影晃动,他看了片刻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他再醒来,见到的就是不着寸缕的自己,身后某处尚明显留有令人羞耻的胀痛。甫一睁眼,便有人恶狠狠地捏住他双颊,迫他转过脸去与他四目相对,随即又道,“怎么,看见是孤你很失望?”鸢溪讷讷摇头。“哼!”龙神放开他,依旧持续着自己狠狠进出的动作。其间数次撞在鸢溪最敏感的那一点上,可怜鸢溪深知自己理亏,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倒是敖冽,数次不经意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