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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细想,面前的男人可能会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是她和秦城的孩子,她要保护它,豁出命都要保护它! 然而,白桑并没有她预料当中做出什么举动,只是极有耐心与兴致地打量着她,自上而下,不放过任何一寸地方。 她担惊受怕又护犊的模样,真像一只胆小的猫儿,白桑想,是不是所有女人都会像她这样可爱有趣? “阿辉会再送一份饭来,记住,一定要乖乖吃完,那样的话你就能见到你最想见的人。”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给柯七律的只有漆黑的背影。 她最想见的人? 柯七律浑身发凉,不敢再想下去。 很快,阿辉就送来了一份同样的饭菜,柯七律没有再反抗,默不作声地吃完餐盘里的所有食物,连最后的汤汁都用馒头沾干净。 阿辉来收餐盘时感到十分惊讶,心里暗暗感叹,还是三哥能耐大,随便说了几句话就能让她乖乖吃饭。 而白桑并没有食言,柯七律被布条缠着眼睛,带到一间阴暗潮湿的房屋,小小的窗口能看到被乌云密布的稀疏的月光,头顶灯光亮起,一道伤痕累累的身影倏然映入眼底。 “秦城?” 她颤抖着声音喊他的名字,身影的主人缓缓抬起头,凝固在眼角的血液让他的视线模糊不已,费了很大力气才看清了柯七律的脸。 “七律。” 他薄唇翕动,忽然笑了。 满脸血痂浸染着这美好的笑容,那么纯粹,那么干净,笑开了一世繁花。 而柯七律的泪倏地如雨而下,双腿发软就要往地上跪。 他为什么笑? 他怎么还笑得出来呢? ☆、你是最美的孤星:43 鸳鸯重逢,好一副感天动地的画面。 白桑叼着半截燃着的烟,立在门前看得意犹未尽,最后换成两指夹烟,冲着柯七律点了点。 “照这发展,你该冲过去和他来个拥抱。不去吗?” 白桑笑得很痞,全无之前竭力维持的绅士气质,骨子里的恶没了身份的束缚,肆无忌惮地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流露。 他以为,柯七律或许会如他所说,冲过去和秦城紧紧相拥,或许她会忍不住失声痛哭。 可出乎白桑所料,她什么也没做,就只是静静地垂着头,保持着双膝坠地的姿势,在他讶然的目光里,缓缓转动身体,用一双红得像兔子似的眼睛无助又茫然地看着他,苍白的唇在微微发抖,说出的话却并不软弱。 “求你,放了他。要什么都好,钱,还是别的,你说,我一定满足。” 白桑愣了好一会儿,手上的烟燃着燃着,一粒guntang的烟灰在他毫无防备下,落到了手指,他猛然惊醒,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怪。 “我要一条命。”他面无表情,“你能给吗?” 柯七律怔住。 “我给。”秦城冷笑着开口,“你要报复的人是我,别搞错对象了。” “你给得起吗?”白桑觉得可笑。 “给不起也给,你要什么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白桑瞧出了他的意图,无非是想让自己的注意力从柯七律身上移开,可偏偏秦城越这样在乎,他就越觉得有趣,戏谑的目光一会儿落在秦城脸上,一会儿落在柯七律脸上,怎么都看不厌。 “别再耍你那可笑的聪明了,我不打算让你立刻就死,毕竟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更好受。” 白桑缓缓踱步过去,摆弄着手中的烟,在柯七律的惊呼声里,将猩红的烟头若无其事地摁在了秦城的胸膛上。那里本就伤痕遍布,火星落在带血的伤口里,锥心刺骨地疼。 “不要这样,求求你住手……” 柯七律跪着俯倒在他脚下,揪住那笔直的裤脚哭着哀求。但哀求没有起作用,只会让白桑更觉得畅快淋漓。 “这样就受不了的话,那以后呢?” 烟头熄灭在男人坚硬的胸膛,拿起时留下一个烧焦的黑点。 秦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很好,是条汉子。”白桑挑了挑眉梢,“希望你待会儿还能这么硬气。” 他转身,抬起的脚变得有些沉重,柯七律紧紧攥着他的裤脚不放,整副身体都拖在了地面。 白桑停下脚步,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嗤之以鼻。她揪住他的西裤,一点点从地面爬起来,鼓起毕生的勇气在他面前挺直脊背,然后扬手一耳光打在白桑的左脸上。 脆响令男人懵了一瞬,嘴角开始发麻,他的眼里迅速窜起愤怒的火苗。 “想死,嗯?” 柯七律当然不想,只是她从刚才的情况里发现,哀求对他根本毫无作用,既然如此,她就偏要出其不意,最坏的结果无非也就是这样了,还能坏到哪里去? “如果你想看我们抱头痛哭的可悲场面,那很抱歉要让白先生失望了。我身为他秦城的女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像你这种败类,做他的影子都不够,就该被乱枪打死。你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就像个男人,哦,不对,我忘记了白先生原本就不是男人,只是畜生罢了!” 柯七律话音落下的那瞬,喉咙倏地一紧,被青筋暴起的大手狠狠掐住。 白桑的力道格外大,直接将她推到了墙壁,重重撞上去,脊背一片痛麻。 “这样就恼羞成怒了?那我接下来还要说更难听的话,白先生准备好洗耳恭听了吗?” 白桑以为她疯了。 可是在盛怒过后,他忽然发觉她太聪明了。不仅成功将他的怒意从秦城身上转移到她自己身上,竟还以他的方式狠狠反击了他,而他不知不觉就上了她的套。 白桑从没感受过,有一个人可以为自己这般豁出命。那些手下不会,因为他们只会为钱拼命,而不是他白桑,这世界永远不会有个人像眼前的女人一样,穷尽所有手段也要护他周全。 他享受不到这种待遇,而秦城可以。 这个忽然冒出的想法让白桑烦躁异常,平生头一次,他心底莫名其妙滋生出一种叫做妒忌的情绪,甚至在这一刻,他觉得那个伤痕累累被铐住双手的男人如果是他,也挺好,至少他也能体会到被爱的滋味是什么样。他没爱过谁,或许有人爱过他,但他从不曾打开心扉,这世间的种种都是虚假的,接近他的人都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他谁也不肯相信。 “你还想说什么?”他松开桎梏着柯七律的手掌,目光复杂,“尽管说,我一次听个够。” 柯七律愣住。 她甚至已经做好,他对自己动手的准备,没想到他什么也没做。 “既然不想说了,那好,换我。”白桑冷冷勾了下唇,心头燃起的妒忌转眼就化作报复的匕首,无形中捅在柯七律身上,“从现在开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