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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那我不会管你在何处作恶,可你害死了同胞,损失的是国家的利益,我就不能不管。和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说这些,没什么用,你最好的下场就是赔命,而我,就负责替国家取走你的命。” 枪口死死抵住白桑的后脑,他微垂着头咀嚼秦城的话,越咀嚼就越觉得好笑。 忠诚有用吗?大义有用吗? 他活了这么久,从来都没听到过这么好笑的笑话。是,他可以为国家献身,但国家并没管过他的死活啊,当年和白林挨饿受冻的时候,怎么没见国家帮帮他呢?他没拿过国家任何一分好处,也没享受过该有的待遇,每天睁开眼睛就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这种感觉谁能体会? 忠诚这种东西,他这辈子都不稀罕。 “周奕,把秦队长的母亲带上来。” 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周奕很快将秦母带上甲板,但并不松绑。 “想带走你母亲,就放了我们三哥。” 秦城不为所动,虽然他太想拥抱着母亲,安慰她,向她道歉,可眼下并不是心软的时候,白桑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必须保证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再进行交换。 “我说了,现在立刻返航,开进南海后照我说的做,否则我立刻毙了他,大不了我们两败俱伤。” “你……” 周奕没料到他这么硬气,连母亲的安危都不顾,立刻难办起来。 “秦队长,不用管我,做好你一个中国军人该做的事!”秦母昂首挺胸,斩钉截铁地呵道,“你mama活了大半辈子,早活够了,就让这些败类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你的职责。” 秦城的眼角发了红,湿润的海风拂面而过,将眼眶也变湿。 他紧紧咬着牙根,向对面毫不畏惧的妇人重重点了点头,轻声说:“明白。” 船很快调转方向,沿着来时的路线开了回去。 甲板上,谁也没动,双方就这么僵持着,阿辉从始至终都没说话,一双眼紧紧盯着秦城手里的那把枪,探照雷达似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周奕拖着秦母向前一步,忽然抬脚将她踹跪下去,当着秦城的面抄起了棍子。 “不换是吧,可以,你千万别换,好好看着我怎么做就够了。” 说完,周奕冷笑着抡起棍子,毫不留情地抽在秦母的后背。 那棍子带着呼啸声,打下去便是皮开rou绽,秦母咬紧牙根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秦城眼角的两行泪倏然滚落,他死死握着枪,枪头却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柯七律惊呼出声,红着眼圈想要冲上去,却被秦城拦住,“我去换做人质行吗?我去。” 她实在不忍看这卑劣的场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残忍到对一位老母亲动手,还当着她亲生儿子的面。 周奕伸手制止她:“不用,想换就拿我们三哥来换,你算什么东西。” 柯七律急了,环顾四周,忽然冲过去捡起了那把小刀,毫不犹豫地抵在白桑的脖子上。 “如果你再动一下手,我就给他一刀!” 周奕愣了片刻,显然没觉得她真敢下手,冷笑着再次抡起棍子打了下去。这回,秦母没能支撑柱,轰然倒在了冰冷的甲板上,口中吐出了浓稠的血,气息虚浮。 柯七律泪流满面,握刀的手剧烈颤抖,在周奕惊骇的目光下,决绝的,拼尽全力的,扎进了白桑的胸膛。 一阵剧痛如潮水蔓延过全身,白桑眼前闪过一道刺目的白光,这刹那间,他呼吸发重,脑袋从一片空白到走马灯的回放,全部都是白林的身影,还有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人的脸庞,最后的最后,他眼前一片清晰,柯七律被泪水浸湿的脸庞带着恐惧和仇恨,完完整整刻入他眼底。 他从来没这么近地观察过一个人,一个女人。 她其实格外好看,眉眼清秀气质可人,连哭都这样梨花带雨,比窑子里那些风尘女人不知美多少倍。 白桑奇怪于自己怎么才发现这一点,之前他并非没接触过,在颍州时他无数次和她在一起,从来没觉得这女人有这般诱人的吸引力。平生头一回,他感叹一个女人的美,还有她果断而狠绝地给他的这一刀。 “三哥!” “白三哥!” 阿辉眉心一蹙,周奕惊得瞪大眼睛,手中的棍子“砰”的声掉落,作势就要冲过去。 “站住。”白桑厉声呵住了他,“找船医拿止血药,如果你不想我死的话。” 周奕脸色黑沉,看着柯七律的眼神十分森冷,脚一点点向后退去,最后猛地转身奔下甲板。 柯七律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她颤抖着松开手,那把刀子深深扎在男人胸膛,她脸色一片惨白。 她只救过人,从没伤过人,这感觉真的太难过了。 “这就怕了?”白桑微微侧目,瞧着她失魂落魄的表情,忽然笑了,“我是你第一个伤的人,对吗?” 柯七律不作声,只呆呆地盯着那被鲜血染红的刀子。 良久,就当她逐渐缓过气来的时候,蓦地听到一声极其轻微的,甚至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的话—— “我真荣幸。” ☆、你是最美的孤星:47 海天相接处,迟来的光明挣扎着跳出海平线,无垠的大海波光粼粼。 渔船甲板上,刀光剑影。 柯七律扎在白桑身上的一刀,令时间都凝固,连秦城都难以置信。船医很快拿来了止血药,周奕不敢轻举妄动,举着止血药示意自己要过去。 “七律,帮他止血。”秦城的语气十分坚定。 “可是……”柯七律紧抿着发干的唇,内心无比挣扎,“要救他吗?不救……是不是比较好。” 理智告诉她,不要救,这男人就算是死,也死有应得。但就在内心最深的地方,一个嘲笑的声音不断敲击着她,柯七律,你是个医生,医生的职责便是救死扶伤,如今你不仅不愿救人,甚至动手伤人,你还配做一个医生吗?你简直侮辱了医生这个职业! 脑袋里仿佛装着一黑一白两个小人儿,你一言我一语,最后谁也无法说服谁,扭打作一团。 柯七律觉得脑袋都要炸掉了。 “七律,帮他止血,立刻。”秦城再次开口,不容置喙,“你就做你该做的事,剩下的交给我。”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特赦令,解除了她满身满心的罪过。周奕将止血药缓缓放在甲板,用力一推,便到了柯七律脚边,她立刻捡起,双手微微发着抖给白桑的伤口止血。 “刀子不拔|出来,怎么止血?” 白桑觉得好笑,似乎也感觉不到疼痛,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现在没有麻醉药,如果拔刀,你会痛昏过去的。” 她手忙脚乱处理自己的“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