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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倒是忘记瞧针了。 他又摸了摸胡须,将才取下来的银针拿在手中看了又看,突然想起一事想起一事,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得意地看向林暖暖两人。 “你们两个知道什么,不是老朽托大,说句你们不爱听的……” 冒大夫看了眼自始至终面色淡淡的林宇泽,终究是不敢太过,但他的卖弄之心既起,又岂是说掐灭就能掐灭的, 只见他将银针放置在书案,手撸着胡子,故作淡然地又道: “不是老朽危言耸听,实在是这银针之法,只对砒霜之毒有效,旁的…即便是放一百根银针也是无用。” 说完还轻蔑地看了眼萧逸,心道:这些少年郎君,真是不学无术、心思浅薄。 “你是说……” 林暖暖杏眼圆睁地看向冒大夫,方才略定下的心又有些慌乱,她忙看向林宇泽,轻轻唤了一声: “爹爹。” “嗯。” 林宇泽已然走至了冒大夫跟前,他先对林暖暖点了点头,安抚着: “无事。” 后又一把抓住冒大夫的衣襟, “去看看。” “哎,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林二爷,快放开老朽…” 冒大夫气得火冒三丈,这一家子加上面前这个萧逸还有京城那个薛世子,一个两个仿如虎狼一般,都是些蛮横无礼之人。 心下腹诽着,人却已被林宇泽拉至了桌案边。 林宇泽也松开了手,温言道: “得罪了,” 又指着笔舔和紫毫: “方才就是验的此物,你且看看。” 第四百七十章乌头之毒 听了林宇泽之言,冒大夫收起了脸上的愤愤之色,人也变得肃穆起来。 只见他神色凝重地接过了紫毫和笔舔,反复查验一番后,又放下笔舔,只拿过紫毫细细地看了看。 林暖暖心下一动,忙走了过去,低声问道: “难道说,这枝紫毫当真有毒?” 冒大夫没有吭声,只将紫毫取了一点儿置于鼻息处闻了闻,然后又用桌上的裁纸刀割下一点儿紫毫,放入口中尝了尝后,脸色一变慌忙吐出,也顾不得林宇泽几个,急急找了茶水漱了几遍口后又从身上倒出一粒丸药吃了下去,这才松了口气。 林暖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灵机一动,指着笔杆看向冒大夫, “此处,会不会也有毒?” 冒大夫赞许地点了点头,林府的这个暖小姐自来就是兰心蕙质、聪慧非常…若是不那么小气,想必更好。 不过这回他不敢再将这些放入口种,只是将紫毫的笔杆放在鼻尖细细嗅了嗅,然后又如方才那般面色大变, “有毒。” 说着愤愤地扔了紫毫,也不问来龙去脉。只问道: “方才那银针就是验了此物?” “是。” 林暖暖见他脸上越发的端肃,知道事有不对,忙走近一步,要拿笔细看。 冒大夫慌忙打掉林暖暖手中的紫毫,面色沉沉地说道: “莫碰此物,上有乌头之毒。” “乌头?” “乌头!” 林宇泽和林暖暖不约而同地出声,林暖暖脸上则是闪过一丝愤愤之色。 若是旁的,她或许不知其毒,但若说起这个乌头,林暖暖分明记得野史曾有记载, 她见萧逸一脸不解,忙为其解惑: “据说当年刮骨疗伤的关公,被人射中的箭头上就是此毒。” “小姐果然学识渊博,正是正是。”冒大夫摇头晃脑地说完这句,就要开始长篇大论。 “好了,不要再掉书袋子了。” 林暖暖不由怒火中烧,她真是没想到,林宇恒这个无耻小人居然在在多年之前,就已如此狠厉地算计林宇泽了。 “暖暖。” 随着萧逸的一声唤,林暖暖方才回过神来,她只觉得手心一阵刺痛,就见萧逸递了个帕子过来: “给。” 萧逸看了看林宇泽,终究没有上前给林暖暖擦拭。 林暖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然被指甲给挠破了皮儿,往外殷红地渗着血…… “没事。” 林暖暖混不在意地接过帕子擦了擦手,不经意间看到萧逸一脸的落寞。 她略略想了想,就看出了萧逸的心思,忙劝慰: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林暖暖偷偷看了眼林宇泽,小声说道: “萧大哥你也知道,我自小就爱看些杂书,知道得就多些,不过也是半吊子…” 若换一个人,林暖暖自然不会如此说,不过萧逸在她心中,处却是小时的玩伴,还是她娘亲的救命恩人,林暖暖虽从未将这些挂在嘴嘴边,但对萧逸的一举一动,她皆很用心。 “还是要当心些。” 萧逸嘴巴动了动,答非所问地说道。 “嗯,” 林暖暖点了点头,知道萧逸只是一时如此,他可不是个悲伤春秋的酸腐之人。 “冒大夫,这紫毫之上附着的真是乌头?” 一直沉吟未出的林宇泽,冷冽地问。 “是,” 冒大夫有些怏怏不快地应了一句,这对父女三番五次打断他的话,就已让他不悦,林宇泽如此问分明是看他不起… 冒大夫有些恼怒地昂着头,又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胡子,这才看向林宇泽: “乌头有草乌与川乌只分,草乌之毒甚于川乌。此物若入口气微、味辛辣、麻舌,方才老朽只闻了闻紫毫还有这个笔杆,就嗅到了乌头的气味,” “那么,此物又是如何到了紫毫之上的?” 林宇泽的声音更加冰冷起来,冒大夫不由打了个哆嗦,往林暖暖处走了走,看看离着他有些距离,这才讥讽道: “这个,二爷就要问问紫毫之主。” 林宇泽被他如此拿话一噎,倒是并未羞恼,只是林暖暖看不下去有人挤兑林宇泽: “爹爹,这个我知。” 林暖暖斜睨了下冒大夫,拿起紫毫笔,语气清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