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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乌头块根将其打成粉末状,再放入…” 林暖暖一时想不起盐酸在大夏的替代物,不由顿住。 “暖小姐,您请说下去。” 冒大夫的眼中开始放光,他在野史中曾看过关于乌头的一番叙述,这乌头之毒甚烈,可用得好了却是一味良药,都说知道提取乌头毒之人,一般都会炮制乌头,若林暖暖可将乌头毒性减弱,炮制出成药,岂不是件美食? 林暖暖深知似冒大夫这些人都有些个毛病,面对这些偏方、孤本就走不动路… 不过,如今倒是要让冒大夫失望了…… 她不由凝眉细思,到底这盐酸可用何物替代… 前世书看得多且杂,可却真的是多而不精的半吊子。 “暖小姐,您且放宽心,老朽定不会用此物害人,老朽可以对天发誓,若是用此物害人或是将此方子传给旁人,定让老朽遭受五雷轰顶之刑,嗯,起一把天火烧掉老朽的胡须…” 说完,颇有几分心疼地又摸了摸自己已长得飘至胸前的那一把美髯。 林暖暖觉得,冒大夫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无论在何时何处都能将人给带偏了。 她清了清嗓子,又看了眼冒大夫,缓缓开口; “其实冒大夫不用发此毒誓,这个乌头只要炮制得法,其实可以让其无毒,只我如今心不在此,也想不起来了,还请冒大夫恕罪。” 林暖暖知道,大夏之人只在野史中看过,真正如冒大夫这般会辨乌头之人并不多,林暖暖其实还有个民间偏方,就是将乌头放入盐卤和食盐中浸泡晒干之法。 可她不能将没有把握之事说出来,冒大夫若是照此炮制出来,那可是救命药,自己这样随口拈来,万一害到旁人可就不好了。 且,她说的是真心话, 她是真没有心思再跟冒大夫周旋这些,也是冒大夫此人不够圆滑,若他择日再问,林暖暖或许会细细告之,可是如今,她哪里有心思盘算这些? “好了,冒大夫,你也不用沮丧,” 眼看着冒大夫的脸上透着失望,想着他总算救治秋葵有功,林暖暖淡淡地补救: “即便你学会了也是无用。” 见冒大夫愣愣傻傻地看她,林暖暖只冷冷嗤笑: “大夏若是想寻乌头,也并非寻不着,可是却很少,你说你学了又有多大用处?” 乌头此物,前世在辽、豫、鲁、甘、陕、浙、赣等地多有分布,只在大夏不知因了何故,广裘的中原大地并无此物,只有在… 林暖暖不由看向林宇泽… 果然,听了她之言,林宇泽的面上早已是铁青一片, 是的,若想找寻乌头,就只有去跟大夏交战过的南诏,那里有此物。 这已是第二回见到南诏之物了。 如此,李清浅吸食阿芙蓉是何人所为,谜底已是昭然若揭… 第四百七十一章冒老狐狸和林小狐狸 乌头毒、阿芙蓉、南诏! 林宇恒,好样的,可真是看得起他! 此时,林宇泽脸色异常难看,林暖暖能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还用再多想? 七年前费尽心机盘算着,在自己安插了小厮邱二、刘茉弱,将林暖暖掳走至了平巷,他们夫妻疼若至宝的闺女差点就被毁了! 还有李清浅,居然算准了她回来,安插了刘茉弱给她下毒! 林宇泽脸色铁青着,他不敢想,他们是从何时盯上的李氏…… 嗬嗬,这可真是费尽心机了,看来,林宇恒这是对自己早存了杀心! 他细思极恐,不过是林暖暖的一番猜测,就真的发现了毒,还是少见的乌头毒。 那么他的身边被林宇恒下了多少毒? 想至此,林宇泽发狠地将桌案上笔墨等物,悉数扫落在地… 紫毫是早就被他扔至了一旁,林宇泽做完这些,只又半晌不动,脸色阴沉得可怕,林暖暖等人也都默不作声地将眼睛看向旁处。 冒大夫虽不像林暖暖等人熟知这紫毫笔是何人所赠,但观林宇泽这般模样,只怕赠笔之人是个熟悉的,说不定…… “哎呀,林家秘辛听不得……” 冒老狐狸眼睛微微闪: 这是林府家事,多问无益,有些事知得多了,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他一向不是个多事之人,如此忙急急就要告退,却才发觉自己前来要说之事,拉拉杂杂之下,这许久了,居然还未曾说。 有心想要直接走了,又怕林暖暖追究起来,跟他没完…… 他摸了摸方才被银针刺着的手指,隐隐觉得有些发麻,嘴里也是一阵发麻,还有一股涩味儿, 冒老狐狸活动了一下,知道这是乌头毒所致,不过他方才也只是轻轻一舔,且乌头之毒已过经年也散了许多,他又看了眼一脸阴鸷的林宇泽,只怕送紫毫之人,心下隐隐有些明了。 林国公府的水有多深,冒大夫从来都假作不知,但他在薛明珠处多年,又岂能全然不懂? “林二爷,老朽来此只是因着受了暖小姐所托,查看了昨晚上的你们府中的那壶牛乳茶…” 此话一出,林暖暖忙看了过去,看来这是查出了牛乳茶中所下何毒了,虽说徐思远并未用那壶牛乳茶, 可是林暖暖还是请了冒大夫细细看验了是何种毒如此厉害,秋葵让那个婆子不过是灌了一点儿给庄子上的狗,就当场毙命。 此事一出,后面的事情又接踵而至,林暖暖尚未曾向徐思远细说,但是她从未想过要瞒着徐思远,林宇泽夫妇也是这个意思。 “是什么毒,” 眼看着冒大夫一副“居然又是如此”的神情,林暖暖隐隐知道了是什么毒,不过她还是看向他,等着他来解惑, 林宇泽毫无表情地看向冒大夫,脸色比方才略略和缓了些,不过林暖暖了深知他的脾性,林宇泽此时只怕内里早就翻江倒海了。 “也是乌头毒,不过却是比二爷紫毫笔上的毒性大了许多。” 冒大夫的脸上再无方才的漫不经心之色,他硬着头皮说完,心中不禁有些懊恼: 此事非比寻常,他原不想介入林府家事,可是如今这样也算是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