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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岔子,否则jiejie好端端地,脸怎么就伤着了?” 陈淑心中一动,其他地方…… 陈嘉此刻仿佛才惊觉自己说多了,慌里慌张说道:“jiejie莫见怪,meimei一时担心jiejie,故而多说了两句,jiejie千万别往心里去。” 陈淑亲热的拉起她的手,笑道:“好meimei,我怎么会怪你。你不提这事,我都差点忘了,这院子里竟还有这样胆大包天的奴才!” 陈嘉见鱼儿咬了勾,接着道:“jiejie院子里的人都是千挑万选的,定没有jiejie说的那样人。只是院大人杂,难免有那么一两个鱼目混珠的,jiejie不妨好好借此机会清算一下,也好把真正得力的人重用起来,至于那不得力的,或赶出府或发卖了,都由jiejie作主。” 陈淑冷笑一声,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多亏陈嘉提醒,她倒忘了,这院子里并不全是她亲自挑的人。 厨房里的,外院打扫的,平日里伺候她梳洗的,都是新进来的,她因看着顺了眼,便要了来,可不想便是这些个人害得她好好一张脸都差点毁了! 两姐妹又说了会子话,陈嘉才起身回去。 陈淑把陈嘉送走,立刻吩咐嬷嬷关上院门,她要清理院子! 钟大夫早早来换过药,说还要去给老太太请平安脉,音夏拿了诊金送出去,回来时见瑞儿躲在窗柩下哭。 音夏因问她怎么了。 瑞儿起先不肯说,见音夏问得急了,才抽抽答答的把事说了,“晴雨……晴雨没了。” “什么?”音夏惊得差点跳起来。 “怎么就没了的?” 瑞儿擦擦泪水儿,继续抽抽答答道:“我也不知道。今早我去叶姨娘那儿拿姑娘的香料子,遇见东府伺候大夫人的紫月jiejie,紫月jiejie知道我跟晴雨是老乡,因问我知不知道昨晚三娘子院里的事。我说不知道,紫月jiejie便说,便说……”瑞儿说不下去了,她现在心里难受得紧,想起晴雨,想起自己给她送的香料,一下子似乎想到了很多事。 “紫月说什么?”音夏知她难受,也不催促,半晌才柔声问道。 “她说昨晚三娘子关了院门清理院子,然后,晴雨就没了。”瑞儿说完,又呜咽起来。 音夏何等机灵,一听晴雨没了,便立刻想起香料的事。 晴雨是个无辜的小姑娘,正因无辜,音夏心中更添了一层愧疚和自责。她处事不够老练,所以才会做出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先是姑娘无故被拆了手伤,再有晴雨蒙难。音夏心中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只恨不得自己替了晴雨去死。 再来,三娘子平日里骄纵跋扈,做事只凭一股任性,此次清理院子倒不像是她能想出来的主意,定是有人在旁边提醒。 “晴雨家还有什么人?”音夏问。 “我听她说只有一个奶奶并一个弟弟,她阿爹阿娘早早就死了。” 音夏听罢,点了点头,又道:“此事记着千万不要在姑娘面前提前,姑娘现在还在养伤,前段日子伤了神,钟大夫嘱咐一定要静养才可。” 姑娘心善,若是知道晴雨的事,因着她的缘故定是要cao持一番的,瑞儿也深明这个道理,点了点头,“音夏jiejie放心,我不会说的。” 音夏见小姑娘哭得眼睛跟核桃似的,轻声道:“去洗把脸,下午再来姑娘跟前伺候吧。” 瑞儿回屋去了,音夏在廊下站了片刻,这才推门进了陈锦的屋子,陈锦睡着,但并未睡着,音夏见她睁着眼,心里咯噔一响。方才她与瑞儿在窗下说的话,姑娘应该都听见了。 音夏走到床前跪下,“音夏办事不周,先害了姑娘,后害了晴雨,请姑娘发落。” 陈锦撑坐起来,音夏想去扶,又巍巍地跪着不敢动弹。 音夏想得没错,该听的不该听的陈锦都听见了,她也不是有意要听,只是屋里的窗户没关严,她二人的声音也没刻意压低,想不听见都难。 陈锦低头,看着地上跪得笔直端正的音夏,这个丫头虽然沉稳懂事,今年也不过才十六岁,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从前陈锦干的是刀口舔血的买卖,对于后宅这些心机城府向来嗤之以鼻。若不是元修的后宫越来越大,前来找她麻烦的女人越来越多,她是万想不到原来女人耍起手段来,比男人还要可怕。 后宅的女人们,除开那些有正经事业做的以外,剩下的都是男人无聊时的玩物罢了。 即使正妻,也要看丈夫的脸色行事。 丈夫总要走,妻妾便只能想办法打发后院这无聊的时光。 女人一旦觉得无聊,便能生事,一旦生事,家宅不宁。 所以这后宅跟后宫一样,人不能太多,人一多,是非也就多了。 “这些事我本欲是不管的。”陈锦收回落在音夏身上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十根手指头,若没有陈淑那一闹,这手指如今应该也快要大好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她们若是闲日子过得太舒坦,那我们不妨也下场陪她们玩一玩。” 音夏听得一呆。 陈锦的声线没有变化,声音亦是平时的温和淡然,但是,音夏却仿佛嗅到了一丝诡异的血腥味,随着陈锦话音落下,那股子诡异的感觉也跟着消失不见。 “我听说大哥快回来了。” 陈锦这句话让音夏又是一愣,好端端地怎么提起大公子了。 音夏没想明白,仍回道:“大公子去江南已有数月,老太太日日盼着,前儿还让红珠去问了大夫人,大夫人说这几日便能回家来了。” “那就等他回来吧,东府的事自然得由他自己来料理。”又对音夏说:“你让瑞儿去寻一件晴雨贴身之物,留着有用。再从我的小库房里拿些值钱不扎眼的物件并一千两银钱,兑成四张二百两面值的银票并二百两碎银子,托可靠的人送回去给晴雨的家人。虽然银子不能抵消晴雨的死,但至少让她的家人生活得好一些吧。 你也不用过于自责,晴雨若真与陈淑的脸脱不了干系,陈淑发落她是迟早的事。若没有干系,这债咱们也会替她讨回来。” 陈锦说一句,音夏眼里泪水便多一分,直到陈锦说完,音夏俯身给陈锦磕头,“姑娘心慈,音夏代晴雨谢谢姑娘的恩情!” 陈锦这一番作为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她与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