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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奈何对着满寺菩萨都提不起兴致来。人群中远远看见大哥陈珂朝这边走来,身边跟着二太子元昀。 陈锦看见他二人走在一起,便不可避免的想起元修和陈知川来。不知陈知川今日出门是否是去赴元修的约会。 若叔侄二人将来必有一战,那么,陈锦希望陈珂能赢。 因为,她不愿元修做皇帝。 老头说得对,她心中有恨,积得太深,竟是无论如何也化解不了。若不能手刃了元修,那便让他失去他最想要的东西吧,与之擦肩而过,自此一生都只看眼睁睁看着,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 多畅快。 陈珂眼尖,满目人流中一眼看见了她,费力的朝她这边过来。 陈锦生得美丽,即使在一堆锦衣华服丽人中亦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目光。来上香的人中不乏世家公子,个个心中猜测这姑娘到底是谁家的小姐,看年龄该还没有嫁人吧?让身边的小厮去打听打听,若是还没嫁,赶紧回家求了爹娘上门提亲去。 看面相亦是好相于的,从此美人在怀,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子了。 白日大梦还没做完,便见两个年轻公子朝那姑娘走去,一个忙着见礼,另一个则只是看着她笑。小姑娘脸上原没有表情,此时微微一笑,好似繁花开尽,灼灼光彩,比那堂中的金漆神像还要吸引人的目光。 陈锦朝元昀见礼,一抬头,对上元昀惊讶的目光,玩笑道:“民女脸上可是有花?” 元昀自觉失礼,忙又作了一揖,“姑娘是子容的meimei,便不要自称民女了。如此倒显得生疏了。” 自徵州回来,陈锦虽与他们同路,但因着刻意,直到回京,都未曾见过一面。元昀倒是猜测过她的长相,只是,并未想到竟是这样一副倾城之貌。 虽是倾城,却让人不敢生出半分亵渎之心。那双眼睛里仿佛能映射出令人折服的光辉,元昀见识过父皇的威仪,见识过母妃的温婉,亦见识过后宫众妃的千形万状,却从未自一个闺阁姑娘眼中看见这样坦荡的神色。 在这双眼睛面前,任何肮脏污秽似乎都无所遁形,因为太清澈了。 陈锦屈膝一福,“二公子既如此说,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上山时我刻意加快了脚程,竟是没有追上你,锦meimei什么时候到的?”陈珂问。 陈锦笑道:“我们择了一条小路走,刚到。” 元昀疑惑道:“小路?” 陈锦把凉亭边上那条路指出来,元昀才恍然大悟,“是那条啊,那条路通向寺庙后院,因路太窄,平日里倒很少有人走,但是风景不错。” 陈锦点点头算作回答。 “这里人多,咱们去后院找间茶室坐坐吧。”陈珂见身周人越来越多,还有不少青年在看陈锦,提议道。 元昀欣然同意,陈锦也没意见,只是担心音夏等下回来找不到她。陈珂道:“我已经让东远去寻了,锦meimei不用担心。” 几人便离开大堂往后院去。 瑞儿悄悄拉陈锦的衣袖,见陈锦回头,才小小声的道:“姑娘,你没戴帷帽。” 因是来拜诸佛,老太太说戴帷帽显得失礼,所以陈锦便没有戴,“嗯?” 瑞儿继续小小声道:“很多人都在看你。” 陈锦说:“那便让他们看。” 瑞儿大张着嘴,心想姑娘胆子真大,若是被哪个二愣子瞧上了,上府上来提亲怎么办? 宝华寺的后院有大大小小数十间茶室,每一间茶室格局不同,也分等级。香火钱给的多的入的自然是好的房间,像元昀这样的身份,只怕寺庙得好好供着。 所以今日陈家兄妹算是沾了他的光。 严守清规戒律的和尚身上皆是简单素色的玄衣,推门而入时低着头,严谨恭敬的像在伺候菩萨,将茶具茶叶一应东西摆在桌上,便重新退了出去,对茶室里的客人毫无兴趣的样子。想来,平日里来的大多是皇亲贵胄高官世族,所以这份好奇早就没了。 元昀亲自煮茶。 陈珂受宠若惊。陈锦则安静坐在蒲团上,脸上无悲无喜,一片闲适。 两人聊天,聊的皆是些奇闻怪诞,街头闲话。陈锦静静听着,也不说话。即使陈珂想将她带入话题,她表现出来的也是缺缺的兴趣。 陈珂大概瞧出她不愿开口,便也不再勉强。 元昀煮的茶跟他的人一样,并无大苦,但亦无甜。 陈锦不太喜欢。 她喜欢入口生津,回味无穷。所以她只喝了一杯,便放下了杯子。 那杯子想来是元昀存在这里的,与寺庙的清苦寡淡不同,杯身上纹着繁复奢华的纹路,握在手里,金边有些咯手。 “姑娘平日在家都做什么?”元昀问。 陈锦说:“都是寻常女子做的那些。” “具体是什么呢?” 陈锦抬眼,看向他,说道:“观花赏蝶,针织女红。” 这答案似乎让元昀很失望,他笑了笑,转头去跟陈珂说话。陈珂眼角余光里见陈锦嘴边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心中直摇头……这个meimei呀,真是…… 真是什么,一时竟也说不出来。 又枯坐了一阵,东远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爷,老太太请二姑娘过去。” 陈珂应了。 陈锦起身,跟元昀告辞出来,音夏候在门边,随陈锦一同往老太太在的厢房去。陈珂仍留下来,与元昀续话。 “子容上次托我查的事,后来我又让人去查了,终于有了点眉目。” 陈珂一听来了精神,“查到了吗?” 元昀看着他,迟疑的点了点头,“但是,我不知道这消息准不准。” “此话怎讲?” 元昀说:“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 “那二公子查到的到底是谁?” 元昀没有说话,只伸出右手,比了个四。 陈珂见了,倒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四太子?” 见元昀点头,陈珂又是一口气吸进了肺里,“不可能。小妹与四太子从未谋面,他何以要派人遣进府中掳人?” 元昀轻皱眉头:“所以这才是让人想不明白的地方。” “莫非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