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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瞧上了锦meimei的容貌?”陈珂猜测,立马被自己这个想法给惊出一身冷汗。若四太子真有这样的想法,那锦meimei就危险了。 “老实说,这个四弟为人爽朗,性子也好,逢人都是笑嘻嘻的,给的赏钱又多。这才回京几日啊,宫里伺候过的宫人们就没有不喜欢他的。”元昀轻声说着,语气里说不出的羡慕,“就连父皇身边那个顽固得跟石头的杜老公公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这点我永远都学不来。若说他看中了令妹的美貌,这点我不敢肯定,据我所知,他对女色并不十分在意。” 陈珂陷入沉思,“那是为什么?” 元昀摇摇头,“一时猜不透。后面还有人来府上吗?” “这倒没有,现在府里很平静,平静得我有点心慌。”陈珂毫不避讳的说。 元昀拍拍他的肩膀,“或许他只是一时好奇心性,既然后来没再派人来,估计这事也就这样过了吧。子容还是在令妹的居处多加些守卫吧。说实话,今日初见令妹,连我都有些失态了。” 陈珂听罢,点了点头。 正文 第八十九章糊涂 老太太所在的茶室与元昀那间比自是差了些,但因着府里每年的香火钱也不少,倒也没有差多少。 陈锦进了屋,满室茶香扑面而来。 给长辈们见了礼后,老太太让她到自己身边来坐。看得边上的陈淑嫉妒的红了双眼。 老太太问陈锦去哪儿了,陈锦一一答了,又说遇见了大哥和二太子。 众人听了二太子的名讳,皆是一惊。没有料到今日上香竟能遇见二太子,三生有幸呐。 陈淑很激动,恨不能抓住陈锦问二太子如今在哪里,但是碍着老太太的面,终是什么也不敢做。 老太太倒表现得很是平常,问道:“你大哥呢?” “大哥还在陪二太子续话。” “哦。”老太太轻轻巧巧的跳过了这个话题。 陈锦看着她眼角的皱纹,脸上被岁月刻下的纹路,突然明白了。大哥投靠二太子这事估计祖母一早便知道了,说不定,大哥能下此决心,眼前的老人还出了一份力吧。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孙子。 老太太这是要东西两院各走各路吗? 此举甚险。 陈锦心中对眼前这老妇人愈加佩服,不由握了她的手,笑道:“祖母既来了,不如在此多住两日吧,佛门清静之地,想来也能睡得好些。” 老太太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但你阿娘怕我身子不妥,方才正在说此事呢。” “若阿娘担心,我便也留下来陪祖母吧。”陈锦说完,去看陈夫人。 陈夫人知道她向来思虑周全,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如此,那咱们便都留下吧,若大哥儿有事,便让他先回去,免得耽误了他办正事。” 陈淑刚在为二娘的话窃喜,一听又要让大哥回去,那大哥走了,二太子肯定也不会久留,那她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心中一急,话便脱口而出:“大哥近日没什么事,再说,咱们一家女眷都在这里,若没有大哥守着,出了岔子怎么办?” 老太太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在这佛门里,竟也是生不起气来,便随她去了。 莫氏深知女儿的心事,此举正合她意。 一屋子人各怀心事,很快到了午时,寺里准备了斋饭给各房送去。陈家的女眷们用过后,老太太身边的吴嬷嬷带着红珠碧玉去打点一切。 陈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二太子一面,吃过饭寻了个借口走了。 陈锦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又淡淡的收回来。陈淑这样的性子终难成大器,莫说元昀,只怕连个正经一些的世家公子都是瞧不上的,却偏偏自不量力要往上扑。还有那莫氏,女儿是个什么样子为娘的该最清楚不过,偏偏也这样糊涂,陪着女儿一起糊涂。 “你看看你meimei那个样子。”待莫氏和万姨娘走了,老太太开了口,语气里颇多无奈。 陈锦看了眼陈夫人。 陈夫人会意过来,忙道:“母亲别为这些事伤了身子。儿孙自有儿孙福,今后是好是坏由得他们去吧。” “家门不幸。”老太太道。 “攀上枝头做凤凰是人之常理,三meimei会这样想也是自然的,若真嫁给了太子,咱们也得为她高兴。”陈锦劝道,“若是嫁不成,那便寻一个归平常人家好好过日子,也未尝不可。” 她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既全了东院的面子,也说到了老太太的心坎儿上了。 老太太怜爱的抚着她的手背,笑道:“你这样懂事,我倒不想你这么早嫁人了。” “锦儿现在还不想嫁人,若哪天想嫁了,定是第一个告诉祖母的。” 这话惹得老太太大笑起来,屋里一片其乐融融。 陈茵坐在陈夫人身边,见老太太身边的位置被陈锦坐了,心中有些不舒服。在她没出嫁之前,祖母身边什么时候有过陈锦的位置,不是她便是陈淑。 没有料到,她才出嫁数月,家里的光景便换了个天地。从前躲在人后的陈锦翻了身,从前的凤凰成了鸡,不值钱了。 陈淑越想越伤心,不知不觉竟哭了起来。 陈锦晃眼见了,问道:“好端端的jiejie怎么哭了?” 众人抬眼望去,果真见陈茵在伤心,哭得梨花带雨的,好不可怜。 老太太对大孙女还是真心疼的,当下问道:“茵儿心里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祖母定给你作主。” 陈茵摇摇头,轻轻抽泣,语不成调,“茵儿……茵儿见meimei现在这样懂事,再想起自身,真是自惭形秽,唯恐丢了陈家的颜面。” “这是哪里话,”老太太怪嗔道,“新婚丧寡已是不幸,如今既回来了,便只管往前看。改明儿祖母为你物色个好夫婿,再嫁吧。” 陈茵摇摇头,“祖母为茵儿好茵儿都知道,只是霍钟刚死,茵儿实在不想在这时候谈及此事。一日夫妻百日恩,况且……况且茵儿对霍钟……呜呜。” 呜咽声在屋里响了很久,众人好容易劝住了。 陈锦静静看着陈茵,看着这娇花一样的女子,突然很想知道她为何要杀霍钟了。 其实不用问陈锦大概也猜得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