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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些,便让他爹给他在朝中谋个差事,再娶房媳妇,生几个大胖小子来。” 宁滔红了脸。 屋里其他几个人见他羞了脸,二房的甄夫人玩笑道:“咱们滔哥儿年纪还这样小,怕还没拉过姑娘的手吧。” 整个平凉侯府谁不知道宁滔房里的丫头最是享福,主子温和从不打骂,粗活笨活自有那粗使婆婆去干,她们只管伺候小主子每日穿衣吃饭就行了。宁滔如今大了还好些,从前一看见女孩子便会红脸,活生生一个脸皮巨薄的小书生。 甄夫人身边坐着的秦姨娘附和道:“可不是,母亲这话把滔哥儿的脸都说红了。” 清和郡主也不说话,只呵呵呵笑开了。 宁滔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 这次家里的小辈中只有他和几个堂妹来了,今日几个堂妹不知何故没来,家里的几个姨娘伯母便只能拿他开心了。 三房的吴夫人掩帕笑道:“滔哥儿这样害羞,以后娶了媳妇可怎么好?” 众人又笑。 宁夫人见儿子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虽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到底心软,说道:“不是要温书吗?还不赶紧去。” 宁滔如获大赦,忙向清和郡主告了安,退出屋去。 正文 第九十二章老郡主 见宁滔走得没影了,宁夫人才收回视线。 听清和郡主道:“我听说二太子也来了?”按辈分,二太子该唤她一声祖母。 她自小养在宫中,自成年后嫁给了老侯爷,这么些年也就这样过来了,一般只有大的宴席才能请得动她,所以这些小辈大多都只听过她的名,面对面倒是认不得了。 宁夫人道:“是,只带了几个长随。” “其他人没来?” “没来。” 老郡主点点头,目光有些幽远,“没想到阿龙竟还有孩子。” 宁夫人嫁入侯府十来年,自然知道老郡主口中的阿龙便是当年的合妃娘娘。也知道老郡主与合妃娘娘旧日交好,后来不知何缘故,合妃被逐出宫,老郡主几次向太后进言,均被驳回,也因此被太皇厌弃,失了恩宠。 老郡主时常说起合妃,说她的英气,说她的明理,说她的骄傲,却从不说她的美貌。老郡主说阿龙从不觉得自己长得有多美,如果可以,她想做个男儿,镇守边关、马革裹尸,才不枉费这一生。 这注定是一个传奇般的女子。 所谓传奇,便是活在别人的梦里、心里,若是真的出现了,怕也要被拉下神坛了吧。 “是,”宁夫人答道:“当日皇上夜宴,侯爷见过他,说他英气逼人,颇有乃母之风。” 老郡主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轻声道:“要知道若水家将他藏得这样好,定是不想让元桦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现在却又入了京封了太子封号,他想做什么?抑或是,若水想做什么?” 这话听得下首的几个夫人姨娘心中俱惊,宁夫人定定神,开口宽慰道:“母亲多虑了,俗话说认祖归宗,如今四太子大了,自然是要回来的。” 老郡主良久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听她淡淡的应了一声,算作回答。 陈锦在房里歇了午觉,起来时外头天儿依旧亮敞。 从床上撑坐起来,也不起身,只懒懒靠在床头,枯坐着。 屋里点了檀香,味道虽比不得其他的香料,但最能安神静心。香炉里看不见明火,只余枭枭白烟自炉中镂空的花纹中漏出来。 不知是因了这佛家清净之地,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窗户虚掩着,瑞儿的笑声从缝里漏进来,有些远,但仍得出来是她的。 这小院确实有些简陋,但也不像红珠说的那些破败不堪,起码整洁干净。陈锦披上外衣出了房门,在门前放的藤椅上坐下,见院子里空无一人,院墙后面几棵高树被风吹乱了树叶,哗啦啦的响。 也不知瑞儿跟音夏在哪里说话,只听得细细的声音,却是见不着人。 陈锦也不管她们,自顾自的坐着,脑子里空空的,一时竟也想不起事情。 不知坐了多久,见瑞儿和音夏从院门外走进来,两人手里各提了一个小篮子,里头装满了花草。见陈锦已经起来了,音夏紧走几步,“姑娘醒了怎不唤我们?” 陈锦看着篮子里叫不出名字的花草,“你们这是哪里摘的花?” 瑞儿献宝似的把篮子凑到陈锦面前,“姑娘你看,这些花草好看吗?” “好看。” 瑞儿笑道:“寺庙后面有一大片花田,我跟音夏jiejie原是不知道的,后来听寺里的小和尚说起,便想着去摘些回来摆在房中,肯定很香。” 陈锦抽回视线,“也好。” 一时瑞儿把篮子拿进房里,音夏进去拿了条毯子出来给陈锦盖在身上,“虽说是春天了,但山上风大,姑娘别着凉了。” “祖母午歇起了吗?” 音夏道:“方才回来时碰见红珠,说还睡着。” 陈锦点点头,想起一事来,“上次让去查陈淑出府为着什么事,可有查到?” “暂时还没有,”音夏说,“三姑娘一改往日行事,这次倒是小心,估计还得花些时间。” “那便让杨安多留意些。”陈锦没有说后面的话,在事情未明朗前,还不是要告诉音夏为好。 她隐隐有种预感,此次陈淑一反常态,不简单。 主仆二人在门外坐了半盏茶的时间,瑞儿跑出来说花都摆好了,硬要拉着陈锦进去看。 陈锦被她拉着跨进门去,一股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瑞儿献宝似的四处指点,“姑娘,你看这样摆可以吗?” 陈锦对这些不太熟悉,但见屋里摆上鲜花后确实明亮了很多,点点头,“很漂亮。” 瑞儿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娃娃,开心的笑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横竖无事,陈锦打算出去走走。 这宝华寺自上午上来,她还没有好好逛逛,也不知道大哥如今在何处,是否还陪着二太子。 陈锦心里想着事,一路过了回廊,穿过拱门,到了一处开阔地。 这地方四周都被院墙围着,中间这一块什么也没有的地方倒显得突兀。这块地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根藤自土壤里长起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