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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脸上的疼痛似乎更加剧烈了些,陈淑颤巍巍伸手,还未摸到那疼痛所在,身边的小丫头突然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姑娘,你……你的脸受伤了。” 闻言,陈淑眼睛大睁,死死的看着那丫头,然后,她突然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来,对着那小丫头的脸捅过去。小丫头避之不及,瞬间被那金钗在脸上生生戳出好几个孔来,鲜血潺潺的流下,很快染红了她的脸。陈淑仿佛被这血刺激了,脸上一片扭曲之色,手上的动作却愈发疯狂,朝着手下那张年轻的面孔刺过去,一下、一下,直到那张脸上再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 小丫头抱着一张被毁了个十成十的脸哀嚎着,痛到了极致,声音竟发不出来了,只能抱着头,滚在地上,身体狠狠摩擦着地面,以此来减轻脸上的痛苦。 陈淑看着她蜷缩发抖的身体,快意的笑了,然后将手里染满血的金钗扔在路边的草丛里,接着伸手将那痛得发不出声的丫头提起来,也不仔细找地方隐蔽,草草的将人推到不远处的井边。那小丫头徒然被扯动,本能的抱住头,还不待她有什么反应,人已经跌落井底,连一丝叫喊都没有发出。 溅起的水花在井口处发出一道清脆且短暂的声响,然后消失于无。 又一个无辜的性命栽在了陈淑手里。 正文 第九十一章美丽的少女 陈淑将人推下去了,这才后知后觉的左右四周看看,发现没人之后,状似受了惊吓般拍了拍胸脯,然后转身,若无其事的走了。 这样一个美丽的少女,没有料到竟是这样的一副狠毒心肠。杀起人来简直像用箸夹了一块红烧rou一样,轻而易举得很。 只把角落里躲起来的两个人吓了好大一跳。 平凉侯家的小公子宁滔受了惊吓,忍不住拍拍胸口,一副被吓坏了的表情,“这姑娘……”后面的话竟是说不出来了。 他身旁站的是墨相的长孙墨斐然,墨斐然摇摇头,把宁滔未说完的话补全,“真是一副蛇蝎心肠。”不过生在他们那样的家族里,勾心斗争尔虞我诈怕早已是看惯了的。但那些到底还知道掩蔽一些,眼前这一幕却是来得促不及防,让人一时心绪难平,所以墨斐然竟也是不顾礼数教养说了这样的重话。 两人皆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穿着打扮亦是不俗,头戴玉冠,脚踩皂靴,活脱脱是戏本子里的风流佳公子模样。 “斐然,你说这姑娘是谁家的?”宁滔拍着小心脏,轻声问道。 墨斐然看着陈淑离去的方向,道:“这两日寺里人多,来的也是些非富即贵的,不过看那姑娘的衣饰虽然华丽,却没有任何家徽做饰,恐怕只是寻常有钱人家的女儿。” “这……范围可太大了。”宁滔皱着眉头。 “所以一时看不出来,”墨斐然道,“算了,先不管这事,咱们还是先回去,等下又该有人来寻了。” 宁滔点点头,随墨斐然原路返回。 平凉侯家的夫人与墨家极有渊源,说当年侯府夫人的曾祖母某次遭逢大难,幸得墨家祖上相救,夫人的曾祖母为报救命之恩,定下规矩,若墨家有所求,后人必定倾囊相助。墨家在这百年间确实遇见到一次灾难,几乎灭门,所幸侯府夫人家伸了援手,才有今日的墨相,才有威名赫赫的相府。 自此两家人更为亲密。 直到宁滔和墨斐然相继出世,因着两家的这层关系,两人自小便玩在了一处,感情倒比亲兄弟还要好些。 他二人往常本是不来这宝华寺的,只是今次家里的太君来了,做为小辈只能随行。他们原本是在厢房里做学问,应届科举还有小两个月便要开试了,现在得抓紧时间。 宁滔惯是个不喜欢读书的,才坐下没多久便说闷要出去走走。墨斐然明知他是故意的,也拿他没办法,带着人去附近转转,哪成想就遇见了方才那一幕。 由于两家关系亲近,所以连居所也是安排在一处的,寺里专门辟了两处干净宽敞的院落出来招待贵人。两家比邻而居,倒也惬意。 回去的时候墨斐然走在前面,宁滔紧紧坠在后面,刚到墨家的院子,便见两个丫头匆匆的奔出来。跑得满脸通红的,估计之前已经找过一圈了。 丫头们一见两人的面,长长的舒了口气,“两位爷这是上哪儿去了?怎么也不带个随从?万一哪里伤着了可怎么好?” 宁滔忙道:“两位jiejie莫急,我只是闲屋里闷,让斐然带我出去走走罢了。如今不也好好儿的回来了吗?” 宁滔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差点丢了命,从那之后府里上上下下宝贝得很,生怕一错眼又有个什么闪失。墨斐然倒还好,只是跟宁滔混得久了,难免也被人当成那般不中用的世家大少爷。 当下墨斐然也没说什么,只跟宁滔说他先回去,便转身走了。 这里宁滔随两个丫头进了屋,屋里皆是平凉侯府的女眷,宁滔辈分最小,挨个见了礼。 清和郡主朝他招招手,“滔儿,快过来。” 宁滔走过去,偎进老郡主怀里,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我跟斐然去附近走了走,因想着祖母在午歇,便没着人来通报,让祖母担心了。“ 清和郡主搂了搂孙儿,一张脸虽不复年轻,却是慈祥,“你跟斐然出去我是放心的,只是你们两个也得带上小厮长随,这几日山上人多又杂,万一哪里碰着伤着了可怎么好?” 宁滔忙点点头,“祖母说得是,孙儿记下了。” 清和郡主这才满意,下首的宁夫人道:“母亲可别被他三言两语给哄骗了,我听房里伺候的丫头说,他才坐下那书还没翻页,便央着斐然带他出去。” 清和郡主哪能不知道宁滔那点小九九,只是宠爱着倒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听宁夫人说,也只笑道:“你是他的亲娘,竟也这样说他,外人还指不定怎么笑话。” 宁夫人性子虽烈,却也极懂分寸,当下道:“媳妇儿不指着他成长成龙,但求这辈子安安分分的。”说罢看向偎在祖母怀里的宁滔,眼神中三分严厉七分笑,想来对这儿子也是极喜欢的。 宁滔倒是不干了,嘟起嘴跟清和郡主撒娇,“祖母……” 清和郡主顺势拍拍他的头,对宁夫人道:“你也别说他,科考那是寒门学子的机会。咱们这样的人家,子弟还愁没有出路?待滔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