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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些事,一边应付贾琏,正为难着,忽有贾母院子里的小丫鬟过来,说贾母找她,这才帮柳五儿解了围。贾琏也只好暂时停止了他的游说,任由鸳鸯跟着那小丫鬟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 希望大家能多留言,多收藏,每一点成绩都是我写文的动力啦~~ 第34章 鸳鸯(8) 那日从凤姐院子里出来,晚上凤姐到贾母跟前服侍的时候又暗中向柳五儿提了几句那事, 柳五儿知道, 如果她今天没暗地里把这事办了, 或许过几日他们就要直接开口和贾母提了。贾母年纪大了,听到家中现在是这样的境况——连两千两银子的活钱都拿不出来, 心里哪有不伤心的? 没办法,只好挑了几样体积小、但是价值名贵,又不大喜庆, 贾母平日里记不起来的东西, 叫人悄悄送到凤姐那边去, 也就不再过问那件事了。 对于贾府能不能继续对外维持架子和体面,事实上柳五儿并不关心, 她最近一直琢磨着距离刘姥姥二进荣国府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中间刘姥姥只托人借着给贾府送土特产的名义给柳五儿来过两回消息, 一回是说已经看好了几亩地, 正准备用柳五儿给她的银子买地呢,另一次是在今年春天的时候, 说地已经买好了, 也收拾出来了, 种了些瓜果和豆子。 柳五儿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呢,眼看着就中秋了,也不知道那地收成怎么样了。这天跟贾母闲聊的时候, 趁着贾母高兴,她状似无意地提起了刘姥姥, “难得有这样积福的老人家进府来和您说话了,也不知道今年他们那边收成好不好。” 贾母也还记得刘姥姥,“想来今年收成必定不错。”事实上,就算刘姥姥没有直说为什么要上门,贾母心里也是一清二楚,“我记得她春天的时候托人送来的菜干倒是好吃,放在汤里煮的烂烂的,别有一股滋味。” “这就是她的一份心意了,可见还是念着老太太您的。”柳五儿忙借机替刘姥姥说了几句好话。 贾母也很认同,“这话倒是在理,从我年轻的时候,就有不少人看着咱家富贵,硬是上来攀扯关系,后来或是自己发达了,或是有了别的路子用不上咱们家了,就把咱们忘在了脑袋后面,经年也不来问一声好。倒是他们乡下人,还念着咱们家的情,虽说送来的东西不值什么,难得的是这份心意。对了,前儿我生日,他们外面又送了不少衣裳来,我也不穿,不如你挑出来一、两身,看谁最近要出去,顺路给她带过去吧。” 柳五儿见贾母自己就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了,省了她许多口舌,就笑着奉承道:“这就是老祖宗乐善好施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福缘,全家人都跟着沾光。” 贾母不由得笑道:“你别学着凤丫头油嘴滑舌的,还是去办正经事要紧。” 其实柳五儿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差人过去给刘姥姥带话的借口罢了,有了贾母的吩咐,这件事自然做得更加顺理成章。她先从贾母生日那天外面人送来的几身衣裳里挑了两身,又吩咐大厨房准备了些面果子,用一个包袱包了,又在里面附上了一封短信,信里也没说什么太要紧的话,只是问刘姥姥“那几亩地”今年的收成如何了,就算被别人看了,恐怕也猜不出里面的意思来。 她又找了一个生性老实、办事妥帖的小厮,细细嘱咐了,这才把东西交给了他。又过了几日,那小厮才回来,带回了些村子里面自产的瓜果,还有一封信。信是写给“鸳鸯”的,里面说那几亩地今年的收成很好,让“鸳鸯姑娘只管放心”,信是托村子里的一位老秀才写的,柳五儿看着里面没有什么犯忌讳的话,才把信送到贾母面前,念给贾母听。 刘姥姥又在那封信里写了些村子里的新鲜事,贾母听着也觉得十分有趣。 *** 在柳五儿几世的记忆里,无论哪一世,这个冬天都是贾母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个冬天了,可是从年底开始,贾母就没过上几天开心的日子。从迎春出嫁起,府里就大小事不断,迎春归宁的时候虽然当着贾母的面没敢掉下眼泪来,但是她的状态不好这一点,贾母却还是能感受到的。 背着人的时候,贾母也会私下和柳五儿唠叨两句家里的事,说起迎春,老人家只有叹气,“孙家这门亲事我一直都不看好,可是既然老大说好,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去年你不在的那阵子,凤丫头过来跟我说也有别的人家想说咱家二丫头,但是我想着这事到底还是她老子做主的好,就也没理论——没想到最后老大却看中了这样一家。我虽然不愿意,却也没有别的好人选,只好就随他去了。只可惜了二丫头,这次回来,看着比往年更安静了。” 柳五儿知道贾母说的那个时候,是上一年的年前,那时候鸳鸯的母亲在南京那边去世,贾母特地许了她几天假,让她尽尽做女儿的孝心,她也就顺势不到前面来伺候了,只每天避在屋里,给贾母做衣裳。 如果那时她在的话……柳五儿也有些犹豫,如果那时候她就在贾母身边侍候,她会使用自己那特殊的能力让贾母改变心意,插手管迎春的是吗? 她自己一时也想不出答案来,毕竟这半年时间贾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这一世改变人心意的能力只能使用五次,但是在贾赦和鸳鸯的事情上她已经使用了两次了,剩下的机会只有三次,但是贾府内却有太多人或许能凭贾母的一念之差改变命运了。 可是在这个荣国府中,能决定她们命运的“大人物”,又不只有贾母。贾赦、贾政、王夫人……贾母已经垂垂老矣,而这几个——无论哪一个,似乎在孝道之外,说话的分量都比贾母的话要更重些。 如果贾母拿不出更好的人选,她说不让迎春嫁给孙家,迎春就能真的不嫁吗?她说不让探春去和亲,探春就能真的留在贾府归于平庸吗?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贾母连从小养在膝前的宝玉的婚事都不能做主,虽说黛玉年纪也还小,但是如果真的想要成就好事,这个年纪也早该把婚事订下来了…… 而这几件事,又都不受贾母的控制,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就接连发生:探春远嫁、宝玉送嫁、元春夭殇,黛玉病故……贾母终于承受不住接踵而来的打击,一病不起。 柳五儿只好收拾心思整日在贾母榻前服侍汤药,邢夫人、王夫人等也每天起码在贾母房里坐一个时辰,贾赦、贾政也不时前来探望。 贾赦甚至几次暗示柳五儿,现在是她表现“忠诚”的好时候,柳五儿只当没听懂他的暗示,埋头给贾母捶腿,试图让贾母在临终前能好歹舒服一些。 贾母去世的那天,贾府一片缟素,贾赦和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