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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夏总管,怎么站在这里?” “抱琴姑娘。”夏守忠客套地一点头,“我在这里,就是特意等着姑娘的。” 柳五儿怔了一下,她和夏守忠虽然同在元春身边当差也有将近两年的时间了,但是元春一直都没能习惯太监们的贴身侍候,又觉得夏守忠这人城府太深,向来不叫他进内殿侍候。夏守忠虽说名义上是凤藻宫的大管事,事实上和元春这位凤藻宫的女主人并不熟悉,柳五儿和他之间更谈不上什么交情。 夏守忠有什么事,需要特意跟自己说的? 夏守忠微微勾起唇角,“这几次去荣国府……”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篇里也只是提出一种可能,不是真的想些宫斗之类的~ 不过以后可能会写吧,哈哈 谢谢大家,么么哒~~ 第119章 抱琴(8) 柳五儿没想到,夏守忠倒是过来找自己打听贾家的事来了, 不过却始终没有流露出他打听这些事的用意。柳五儿捡着能说的回答了, 转头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转眼过了端午, 这日正逢十五,宫妃们齐齐聚在皇后宫里, 一是正好赶上大朝见的日子,二是皇后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和众妃嫔们商量一下选秀的事。元春一早就带着青芸去坤宁宫了, 半上午的时候回凤藻宫, 脸上的神色却并不怎么好看。 柳五儿迎上去, 扫了一眼青芸眼神中的暗示,笑着关切道:“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外面天气太热, 染了暑气?奴婢刚让下面的人冰镇了西瓜, 娘娘吃两块, 解解暑气?又有御膳房那边送来的绿豆汤, 也是极好的。” 元春沉着脸色直接走进内殿,没有理会柳五儿的话。柳五儿又看了青芸一眼, 自作主张地让小宫人去拿绿豆汤和西瓜, 又拉着青芸走到一边, 轻声问她,“刚在坤宁宫里……娘娘受气了?” 青芸无措地摇了摇头,“今儿大朝见, 去的人多,我们就都没进去, 只在殿外站着……娘娘出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大好看,一路上都没说话,我也不敢多问。”又推了推柳五儿,“不然你进去问问?你比我会说话,或许娘娘就告诉你了。” 柳五儿摆摆手,打发走了青芸,悄然进了内殿。元春正盘着腿坐在炕上看着窗外愣神,柳五儿过去倒了一杯茶,放到元春手边,恰到好处的惊扰到元春,让她缓过神来,又不至于为了这点轻微的动静生气。 “娘娘,在坤宁宫坐了一上午,也不好喝水……且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元春拿起杯子,轻呷了一口,神色间还带着些许怔忪。柳五儿也就在她对面静静站着,半晌,元春才深深吁一口气,缓缓开口:“今儿在坤宁宫,大家伙儿到齐了之后,贵妃就借着端午节的话头,说起咱们家的事——她说,咱们家端午节前去清虚观打平安醮,浩浩荡荡闹出了好大的动静,好几条街都被封了,只为了给咱们家的车队让路……又说咱们家的人飞扬跋扈,到处打着‘贵妃’的名号做事……” 柳五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前面的那些事,在皇权面前,都是可大可小,但是皇宫里最终位份,又是吴贵妃自己提出来的,可就没那么容易善了了。 “娘娘受委屈了。”柳五儿轻声道。吴贵妃的性子她也不是不知道,仗着家族势力,仗着年轻貌美,性子就养得很娇,虽然不缺心机,但是言语上却很少让人,刚为太子嫔的时候风头就直逼皇后——也就是当时的太子妃,有时连太子妃的话都敢驳回。新皇继位之后,直接就给了她贵妃的位份,仅在皇后之下,而吴贵妃最为在意的,除了两个儿子之外,也就是自己的位份了,贾家这样硬生生直接把元春的位份也提到“贵妃”,肯定已经得罪了这位心胸并不宽广的贵妃娘娘了。 元春又深吸了一口气,“我受些委屈倒是无妨,只是听皇后娘娘的意思,这件事不知贵妃知道,她也听到了些风声,说咱们家……” 她一下收住了话头,但是柳五儿也能猜出后面有可能出现的那几个词,无非也是“飞扬跋扈”一类,她细细观察元春脸上的神色,“娘娘是怕……” “我就是怕咱们家里的人,真做出什么不检点的事来,万一被人告诉了皇上,让皇上听了生气。” 如果结合前几世的经历来看的话,柳五儿几乎可以肯定,皇上一定是知道贾家人平日的德行的——或者说,京城中所有外戚的德行,都逃不脱这位当权者的眼睛。也正因为他对一切都了如指掌,才会在元春小产而亡之后、在耗尽了对贾家的最后一点情谊之后,无情翻脸,直接抄了荣宁二府。 这一世,柳五儿要尽全力保住元春,不过元春的妃位和贾府的地位存亡本就是相辅相成,保住了元春就是保住了贾府的富贵,但是想要保住元春,又何尝不需要保住贾府的体面?如果贾家人真的做出了什么大错事,惹得皇帝发怒,那么元春也落不到什么好,十有八/九是要被连累的。 而元春之所以忧心,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依奴婢看,老太太、太太、老爷这样安排,主要还是为了娘娘的面子,或许有些不够严谨的地方,但是本心却是好的。” “就因为本心是好的,我才更不知道该怎么说。”元春一口打断了柳五儿的话,“现如今,谁又知道我的难处?有苦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罢了。” “娘娘可千万不要这样讲。”见元春动了情绪,柳五儿忙柔声宽慰,“家里都是想着您的,做事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生怕让您跌了面子——所以宁愿搞得声势大些,宫里的那些忌讳,恐怕也是一知半解,要靠着您指点呢。” 元春却冷哼一声,“我能指点什么?之前省亲的事,我就知道若是答应了,咱们家必定是奢华靡费,不肯落于人后——也就是为了他们自己面子好看罢了。那次好说歹说才压住了,这次只是让他们去打个平安醮,为大公主祈福,就闹成这个样子。哼,他们当我哦不知道呢,之前东府的蓉哥儿媳妇出殡,连几位郡王都惊动了——太子都听说了那热闹,还特意问我蓉哥儿媳妇的身世,我只好拿话岔开,不然实说了是小门小户,太子还以为咱们家的人有多猖狂呢!” “咱们家毕竟是国公府邸,行事讲究一个排场……娘娘若是不高兴,想让家里人低调些,就直接让夏守忠过去传话就好了,或是等下一次太太进宫探您的时候,直接告诉太太,让太太回去约束他们。您在宫里生闷气可于事无补,老爷、太太们在宫外又不知道,下一次行事还是如此——您可就白生气了。” 元春神色一动,看向柳五儿的目光中多了几分郑重,“你这话倒是在理。但是,我就怕我在宫里传